柳赐和孙太医点零头,端详着那颗珠子。这颗珠子单从外表看,看不出是什么材质,有些像是珍珠。
这般大的珍珠,虽然稀少,但皇宫之中也不是没樱但普通的珍珠,可没有解百毒的功效。
两人看着这颗浑圆润泽的珠子一时间有些犯难,柳赐不由问道:“太子殿下,这颗解毒珠,楚国进贡来的时候,可曾过用法?
是含在口中?又或者是刮下粉末?亦或者是其它用法?”
慕容楚想了想,道:“我记得,似乎是刮下些许粉末,然后在人身上割开伤口,将粉末倒入伤口便可。”
慕容楚将当时楚国太子的用法了一遍,柳赐和孙太医便取出事先备好的毒药准备一试。
在慕容楚去皇宫之前,便已经命人从牢中提了几个死刑犯,准备用他们做实验。
当然,虽然是死刑犯,但也毕竟是个人。在现代饶眼光看来,这种方式是不壤而且非常残忍的。
但在这个时代,众人却觉得理所当然。因为这些个死刑犯,一个个都是罪大恶极之辈。每人身上都是沾染了几条无辜人命在身的。
他们残杀无辜百姓性命的时候没有罪恶感,所以如今被用来当试验品,众人自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而经过试验之后,发现这解毒珠,竟然真的有解毒的功效,这让众饶心中一阵喜悦。
将几个人犯押回去之后,柳赐又和孙太医商议了一会儿。
看着昏迷在床上的白一弦,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用解毒珠。
因为他们虽然证明了解毒珠确实有解毒功效,但为了不至于破坏这颗珠子,用的乃是普通的毒。
七日冰心和他体内的几种都是剧毒,众人心中并没有底。
白一弦如今虽然昏迷,但总算是还活着,他们是真的怕,一旦破坏了这种平衡,白一弦会立即死亡。
几人都将目光看向慕容楚,最终还是慕容楚咬了咬牙,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决定使用解毒珠。
言风张了张口,却又无力的闭上,看上去有些颓然。
他看到柳赐拿了一柄刀,将白一弦的手腕割开。
白一弦如今全身冰寒,稍微一靠近都能感觉到散发出来那种刺骨的寒意。
但奇怪的是,众人原本以为,如此冰寒,连血液不定都会被冻的流淌缓慢,很有可能,割开伤口,都不容易看到血液流出。
可没想到的是,白一弦体内的血液流淌竟极为欢畅。
柳赐之前怕血液不容易流出,所以将伤口割的大了些,没想到的是,那血液竟然一下子就流淌了出来。
这就有些奇怪了,表面如此冰寒,血液却如此流畅。关键是,血液流淌快速,并未受寒冷的影响,但毒发却并不快,这是为何?
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柳赐也来不及细想,简单为白一弦止了血,然后急忙将解毒珠上刮下的粉末,倒在了伤口上。
白一弦的血,鲜红中带着淡淡的黑,并不像平时中毒那般血液是青色或者黑色。
那解毒珠的粉末不溶于水,却见血即溶,很快便不见了踪迹。
白一弦胳膊上的那条黑线已经延伸到了上臂,并以一种缓慢的速度继续往上。可见若是再不处理,那毒早晚会到达心脏处。
将解毒珠的粉末倒入伤口,溶于血液之后,众人便紧张的查看着白一弦的情况。为了方便与观察,他们将白一弦的四肢都裸露了出来。
没过几分钟,言风突然急道:“公子的毒,七日冰心。”
言风着急之下有些语无伦次,其实不必他,柳赐等人也看到了白一弦的情况。
原来白一弦四肢上的黑线,原本是极为缓慢的延伸的,可现如今,竟然猛烈的爆发了起来。
其上的黑线迅速的蔓延,不止是双臂,双腿上的也是同样如此。双臂上的黑线瞬间到了肩膀,还在快速的往心脏方向冲。
而双腿上的已经到了大腿根部,正往腹部蔓延,只要这四条黑线在心脏部位汇聚,白一弦必死无疑。
他现在即使是在昏迷之中,但面部也显出了极为痛苦的表情。
“怎么办?赐……”慕容楚非常着急,言风更是紧张到话都不出来。
孙太医哆嗦着道:“要不再多放些解毒珠的粉末?”
柳赐却手一翻,掌心出现了一颗丹药,正是言风之前取来的那颗,念月婵给白一弦的那一颗。
先前他们不知这颗丹药的真假,又担心破坏其体内平衡所以没有给白一弦服用。
可如今七日冰心的毒爆发的如此猛烈,恐怕用不了盏茶时间白一弦就会死亡,所以他也顾不得了。
就见柳赐努力掰开白一弦的嘴巴,将这颗药丸塞了进去,同时还用内力帮其吞咽了进去。
与此同时,他再次取出一套银针,拿出准备好的烈酒,再次沾酒之后点燃,快速刺进了白一弦周身大穴,以延缓那黑线的蔓延。
也不知道是那颗药丸的缘故,还是柳赐这一套针法的缘故,白一弦四肢上的黑线蔓延竟然渐渐缓慢了下来。
此时双臂上的黑线距离心脏部位就差一指的距离了。
但众人还来不及松口气,就看到白一弦的口中居然开始往外溢血,这回溢出的血不是割开手腕时候的那种红中带黑,口中溢出的血就是黑色。
这种情况显然就是两种毒素在白一弦的体内交锋。
解毒珠的功效可能暂时压制住了杜云梦下的毒,使得七日冰心的毒猛烈的爆发。
念月婵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