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的脸色有些红,既是羞,也是怒:“贺之春,你胆敢对本县主无礼。此事,本县主绝不会善罢甘休。”
贺之春心中也是极为郁闷,林浅要真的抓住这件事不放,那对他来是非常糟糕的一件事。
很有可能,宫廷侍卫当不成,最后还会被问罪。为今之计,只能抓住那女婢,证明她是白一弦假扮。
如此一来,不定还能为自己辩解一番,自己是为了抓白一弦,才无意中冒犯了林县主。
到时候就算功不能抵过,但起码惩罚应该不会太重。
贺之春道:“林县主,在下无意冒犯,只是你这女婢的身份有些嫌疑,在下职责所在,所以想要拿下她,查问一番罢了。
倒是县主,两次三番的阻止在下拿人,不知是何道理?莫非是……知道她真正的身份,故意包庇不成?县主可知,这是什么罪?”
林浅怒视着贺之春,道:“什么嫌疑?贺侍卫不去抓捕男子,却来抓捕女子,你的意思是,我这婢女和一个宫女苟合了?
本县主倒是不知,贺侍卫还有慈倒打一耙的本事。
先是对我的侍女动手动脚,又对本县主大不敬,最后还扯出这样一个可笑的借口来,本县主的侍女有嫌疑?
怎么,你以为用这样的借口,就能掩盖你对本县主的大不敬了吗?”
贺之春道:“县主何必动怒,在下只是因为职责,所以想对县主的婢女盘问一下罢了。
若是她无辜,在下自然会给县主赔礼道歉,任凭县主惩罚,可县主却一直阻挠,莫非是心虚?”
林浅冷哼一声,霸气的道:“我是皇上亲封的县主,容不得你一个的侍卫在这里污蔑和放肆,让开。”
完便要离开,贺之春不敢跟林浅动手,却也没有让开。
贺之春道:“在下身份自然不如县主贵重,但在下如今是职责在身,县主若再不让开,在下只能无礼了。”
侍卫的品级自然比不上林浅,若是平时,这些侍卫见了林浅都要行礼,但值班巡视期间是例外。
尤其是皇宫有异常,搜查寻饶时候,权利便无限大,贺之春也是仗着要搜寻yín_luàn宫廷的贼子的这个借口才敢跟林浅叫板,否则平时他是不敢这么做的。
林浅此刻也是相当霸气,她知道自己一刻不能退让,所以她冷笑一声,道:“本县主倒是要看看,你如何个无礼法。”
完直接便带着水心和白一弦走,贺之春急忙拦住,林浅也是铁了心,也不避开,直直的就走过去,贺之春要是不闪避,林浅誓必会撞上他。
贺之春无奈,急忙闪开,待林浅走开之后,他却突然对着后面的白一弦出了手。
“大胆。”林浅曾跟自己的贴身侍卫吴杨超学了几招防身术,她反应也算是快,听到后面动静不对,急忙回身探手抓向贺之春。
林浅的防身术,对付普通男子倒还有些作用,但对于贺之春这样的大内侍卫来就有些不够看了。
贺之春一抬胳膊,隔开林浅的手,另一只手抓向白一弦,白一弦后退几步,但他的速度不如贺之春,一下便被贺之春抓住了胳膊。
林浅见状,心中一跳,她虽然只是好心帮助白一弦,但现在也算是被绑在了白一弦这一条船上。
一旦白一弦暴露,她也会被认定为同党,起码一个包庇罪是跑不掉的。
林浅情急之下,表面却反而更加冷静起来,她收回手,站在那里,怒道:“贺之春,你果然大胆。
罢了,本县主今还不出宫了,我现在就要去见皇上,请皇上为我做主。让开。”
林浅表现的越是愤怒霸道,甚至要现在去找皇帝,贺之春反而有些迟疑了起来。
这林浅怎么一点都不心虚呢?是真的不怕?还是色厉内荏?
可事到如今,也容不得他退缩了。
贺之春道:“既然林县主肯自己去,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林县主,请吧。”
看到贺之春这么轴,林浅也有些无计可施。
原本她以为,自己表现的强硬一点,贺之春便会退缩,毕竟,差点对县主不敬是大罪,到时候他道个歉,自己顺水推舟原谅他便可以了。
谁知道贺之春丝毫不退步,可见他应该是确定了身后之人就是白一弦。
白一弦也暗暗皱眉,其实如今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但却是个绝地求生的办法,若是一个不慎,便会功亏一篑,那他必死无疑。
可如今除此之外,也没有其它的好办法。
一行人往回走,贺之春还严密监视着白一弦,生怕他跑了一般。白一弦暗暗计划着,就等时机到了,兵行险着了。
“浅……林姑娘,你怎么在这里?”白一弦正在低着头,暗暗将自己的计划反复的推敲,争取做到不出纰漏,却听到一人在前面问话。
他抬头一看,却原来是五皇子慕容夏。这么晚了,他还没离宫?
就看贺之春向着慕容夏一行礼:“参见五皇子殿下。”
如今的贺之春,面对慕容夏,可是毕恭毕敬的。
此刻众人并未走多远,还未走出西池这边,这个时间,慕容夏出现在这里,贺之春又对他恭敬的有些过分。
原来是这样!白一弦很快明白过来。西池这里只是景致好,并不是什么重地。
一个皇子总不能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这里来看水池子吧?
所以很有可能,是因为这件陷害他yín_luàn宫廷的事,是德妃母子做的。
这个计划几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