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风如临大敌,若是普通的女刺客,他丝毫不惧,并且有把握在拿下女刺客的同时,保护白一弦的安全。
可面对念月婵,纵然是言风,也没有什么太大把握。
念月婵的武功如何,他并不在乎,主要是她的毒,太可怕了。
就像是晚上所见的那沾之必死的绿色毒雾,她要是在这里撒上那么一次,别说白一弦,就是这整个府邸的人怕是都会死绝。
纵观整个江湖,能让言风如此如临大敌的人,还真不多,没想到就有眼前的这名女子。
白一弦回神,心道不愧是念妖精,仅凭容貌就让他如此失神。
她要杀人太容易了,就先不说她的武功和她的毒,只要她一出现,仅凭这副容貌,美的让敌人失神的时候,她就能要了敌人的命。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她今晚刚刚被锦王慕容楚的人围攻,现在就出现在这里,难道就不怕他报官抓她?
而且,念月婵此时来找他做什么?莫非是来给他解毒?可白一弦总觉得,对方不会那么轻易的给他解开。
白一弦深吸一口气,说道:“念姑娘,一别数月,姑娘风姿更胜从前,不知别来无恙否?”
念月婵笑吟吟的说道:“自然无恙,倒是你,我看着,很有恙。”
白一弦说道:“姑娘说笑了,我这恙,不正是姑娘给的么。”
念月婵咯咯一笑,说道:“看来你确实念着我呢。天寒地冻,你不进屋,在外面做什么?
我远到是客,到了你这里,莫非连口茶都喝不上么?”
白一弦闻言,抬步便要往里走,言风急忙制止道:“公子,小心……”
他是担心,万一这念月婵在屋里洒满了毒可怎么办?她是用毒的高手,无色无味让人不知不觉中招的毒实在太多了,简直让人防不胜防,却又不得不防。
白一弦摇摇头,说道:“没事。”白一弦说完之后便往里走。
念月婵想杀他太容易了,不会大老远跑来就是专门为了给他下毒。如果是的话,那他也认了。
言风无奈,只好跟上,并抢在了白一弦前面好保护他。万一有个突发情况,他也来得及反应。
念月婵见状,咯咯的笑道“你这护卫,胆子比你家主人的胆子还小。如此胆小,这如何能做人护卫?”
此时白一弦已经走进屋,她看着白一弦,说道:“你就这么信任我?你这护卫哪里找的?看上去对我很是不放心呢。
他这么胆小,换了他算了,我那里有不少高手,送你一个好了。”
白一弦说道:“多谢,不必了。不知姑娘今次来找我什么事?可是来给在下解毒的?”
念月婵说道:“瞧你说的,就非得解毒才能找你吗?我要是不给你解毒,还不能来找你了?”
瞧瞧人家这话,怎么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白一弦说道:“自然不是,只是不解毒,姑娘找我何事呢?”言外之意是,我跟你不熟,你不是来给我解毒的,那咱俩之间也没什么事好谈。
念月婵走了两步,说道:“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你别忘了,你可是看过本姑娘身子的人,早就被本姑娘给定下了。
你是我的人,我来找你,难道不是理所当然?”
言风闻言,也不由微微看了白一弦一眼:之前公子说与念月婵相识经过的时候,可没说看过人家身子啊。
饶是白一弦脸皮厚,闻听此话,也不由老脸一红,尤其是看到言风撇来的那一眼,心中更是有些羞赧:这位念姑娘,还能再说的惊世骇俗一点吗?
什么叫自己是看过她身子的人?这种话也能说得出口,果然江湖女子,都是这么不羁的吗?
白一弦干咳两声,说道:“咳咳,念姑娘说话,可千万不要叫人误会了。在下不过是看过念姑娘胳膊上的伤口而已。
姑娘这么说,难道就不怕坏了你自己的名声吗?”
念月婵闻言,脸色微微一沉,说道:“这么说来,你是不想认账咯?想当初,你看了我的身子,我把你当成了我的人。
怕你日后将我忘记,所以才给你下了毒,给你留点念想。可如今,你既然不认,那我为何还要给你解毒?
你是生是死,又与本姑娘何干呢?看了我的身子,又不是我的人,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这话说的,竟然让人无法反驳。明明是她给自己下了毒,让自己疼的死去活来,可偏偏人就在眼前,却奈何不了她。
白一弦听了她的话,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伸手取过小火炉上的热水,给念月婵沏了一杯茶递给了她:“念姑娘,请喝茶吧。”
念月婵往前走了几步接过茶水,顿时一股馨香的气味扑鼻而来,这香味,不是脂粉香,不是花香熏香,却又极为的好闻。
这莫不就是传闻中女子的体香?只是这香味有些熟悉。
旁边的言风轻轻地说道:“公子,她身上有股淡淡的血腥气。”
白一弦正觉得那香味好闻,听了言风的话,不由下意识的想到这么好闻的香味,言风这什么鼻子,居然能闻成血腥气味?
但随后,白一弦就反应了过来,言风是江湖中人,以前刀尖上舔血生活过的,对血腥气很是敏感。
他不是说这香味是血腥气,而是香味中夹杂着血腥气。
他急忙看向念月婵,她穿着一袭黑色紧身衣,显示出她那惊人的好身材,一如晚上在路上遇到她时一样的装扮。
白一弦忍不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