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被洪管家引进来之后,直接带到了余乃金的面前,今天余乃金也很是忙碌,因为来了很多的官员。
刚刚他也是亲自带着一位官员来到这里面,所以才没在门口。而即使是在百忙之中,看到白一弦之后,余乃金依旧抽出时间跟白一弦说了几句话。
还是白一弦最后说自己去找朋友,让余乃金去忙,这位余大人才笑眯眯的离开了。
这让白一弦心中不得不再次感叹皇家的威慑力。其实他不知道,最主要的原因,只是因为这些只是一些品级低的地方官。
要是在京城,即使知道他和慕容云枫认识,那些京官也不会做到这样的地步。
新娘子早就已经接了回来,此刻坐在新房之中,白一弦自然不能过去。因此就在这宴厅转了转。
新郎官倒是看到了,很年轻的一个小子,看上去比白一弦还要小一些。要知道,白一弦如今的年龄也不过是十六七岁。
古时候结婚早,这新郎官的脸上还带着一脸的稚气,一身喜服,身上带着大红花,正被他爹拉着迎客。
这来的宾客之中,还有白一弦认识的很多学子。这些人看到白一弦之后,便都笑着过来跟白一弦打个招呼。
白一弦此时才发现,自己跟这些学子,竟然都没有深交的朋友。最多的都不过是泛泛之交,点头之交罢了。
倒是有很多学子想来跟白一弦说话套近乎,但白一弦觉得自己跟他们没什么话说。
古时候结婚,有一个词叫做门当户对,其实这交朋友也是。
那些人都是带着讨好的目的来跟白一弦说话的,也不过是因为他有才华,而且知道常夫子对白一弦很赏识。
若是有一天,白一弦突然没有才华,又或者常夫子不赏识白一弦了,导致他一个罪民之子,无法科举,那么这些学子,怕是就不会再来找他了。
到时候别说跟他交朋友,不踩上一脚都是不错的。对于这样的人,白一弦自然也不会将他们当成朋友。
不过纵然如此,但人生在世,一些表面功夫还是要维持的。很多人来找白一弦说话的时候,他也会维持淡淡的笑容,跟他们说几句。
“白公子。”白一弦正无聊的时候,有人跑到了他的面前,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带着小意和讨好的模样。
白一弦转头看去,对方立即说道:“原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杭州第一才子白一弦才子,刚刚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白公子,特来赔罪,还望白公子万万不要跟小人一般见识。”
白一弦皱皱眉,问道:“你是?”他一副不认识眼前这人的模样。
那人想好的说辞一下子就憋住了。这人就是刚才在门口的时候骂白一弦穷鬼,让他滚后面排队的那个。
他怕白一弦记恨他,所以进来之后就急慌慌的想找到白一弦赔罪。刚才看到了白一弦的身影,打听清楚姓名之后急忙过来道歉。
可说了半天才发现,白一弦根本没记住他是谁。这回那人的心中就有些纠结了。
到底说?还是不说?白一弦显然没有记住他,既然没有记住他,那自然也不会记恨他,更不会找他麻烦。
可若是他说出来,万一白一弦想起来这事儿,又觉得不爽了,那该如何是好?那岂不成了他自找的麻烦了?
思来想去,那人当即决定还是闭嘴吧。于是讪讪的笑道:“没,没事,小的就是久仰白公子大名,过来拜见一下。奥,白公子,您忙,您忙,小的就不打扰了。”
说完之后,忙不迭的就离开了,一副生怕白一弦突然想起来再喊住他的模样。
白一弦笑笑没说话,他自然记得这个人是谁。不过是一个小人罢了,所以他也没心思跟他计较。
待到客人来的差不多的时候,宴席便开始了。跟在顾杭生宴会上时候的情形一样,宴席也是分为内院和外院的。
外院的都是一些不重要的人,内院摆了十桌,坐的都是一些官员或者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余乃金这人确实很会办事,几乎面面俱到。今天他是最忙的一个,客人如此之多,可即使如此,他居然还能想到白一弦。
在开席之前,竟是特意派人领着白一弦来到了内院的宴席之上。
这内院的宴席,可不是一般人能坐的。白一弦一介学子,原本是没有坐在这里的资格的。
而且他也不想搞的这么特殊和高调,原本想婉拒,随便在外院找个偏僻角落吃完就离开呢,但余乃金却很是热情的邀请。
白一弦若是一再拒绝,那才显得矫情和引人注目呢。
无奈之下,白一弦只好选择了坐在常教授的身边。这里除了官员之外,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白一弦和慕容云枫的关系。
他坐在常教授身边,被外人看到之后,也只会以为是常教授格外喜欢白一弦,想要大力提拔他,所以才会让他坐在这里。
果然,当一些不明所以的人看到白一弦居然坐在内院的桌上之后,都好奇的议论了一番。
不过在看到他身边的常教授之后,便都撇撇嘴,不说话了:谁让人家有才呢?谁让人常教授格外的赏识他呢?
白一弦坐下之后,还在这里看到了石宸、陈吉利等人。陈吉利又趁机上来和白一弦套了会儿近乎,而石宸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看白一弦。
白一弦自然也不会去搭理他,这石宸心中,对白一弦还是有恨意的,只不过,心中再恨,他也不敢再找白一弦麻烦。
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