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吉拉则只是一边哭,一边摇头,说道:“阿父,对不起,对不起。
都怪女儿不好,是女儿骄纵任性,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才害了你和哥哥。
对不起,都怪我不好,呜呜呜……”
多格急忙说道:“这不怪你,你都已经劝过阿父了,怪阿父没有听你的话……”
乌吉拉哭着说道:“不怪阿父,是怪女儿,要不是女儿惹了白一弦,阿父和哥哥,也不会为了帮我报仇,落得这样的下场……”
“乌吉拉,别哭,阿父和你哥哥,都不会怪你……你,你脖子上是什么?”多格本来是劝乌吉拉别哭,却意外在乌吉拉摇头的时候,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印记。
乌吉拉有些惊慌,不住的往上拉着衣领,显然是想要将脖子遮起来。
多格一下懵了,心中咯噔一声,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急忙把手伸出牢房的栅栏,扳住了乌吉拉的头,扭向右侧,露出了脖颈。
“这是……”多格看到乌吉拉脖子上的印记,脸色彻底变了,一颗心彻底的沉了下去。
他本来以为乌吉拉没事,觉得是哈那还算有良心,起码保住了乌吉拉,让他心中还算有些安慰。
结果,却看到了乌吉拉脖子上的那个奴印。
奴印啊,奴隶的象征。
出身王室,血统高贵的乌吉拉,居然沦为了奴隶……
这奴印鲜红,上面一层薄薄的血痂,显然是刚刚烙印。
这血红的奴印,在乌吉拉的脖子上,那么醒目,那么刺眼。
女子的奴印,一般也是印在脸上的,除非这个女子有过人的美貌。
很多奴隶,若是被主子看中,是要沦为通房丫鬟一般的存在的。
通房丫鬟,地位比妾还不如,而且一般下场凄惨。
高颜值的奴隶,卖的时候,也能卖出个好价钱。
因此,有一定美貌的女子,奴印都会烙印在脖子、肩膀,或者锁骨上,以免影响了颜值。
乌吉拉的容貌,虽然在白一弦和柳天赐的眼中,只能算是一般中上,但在回棘人的眼里,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怎么是奴印?怎么是奴印?这是谁干的?谁干的?”多格怒吼,心中痛苦悲愤的想要杀人。
乌吉拉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双手握住那牢房的栅栏,只是哭着却不说话。
“哈那,哈那……”
多格看到了乌吉拉脖子上的奴印,差点疯了。
身为一个父亲,尤其是宠爱女儿的父亲,如何能容忍自己的女儿,沦为一个奴隶?
尤其是,有可能会沦为别人的暖床工具?
他宠爱了那么多年的女儿啊。
多格心中暴怒,双手紧紧的抓住牢房的栅栏,手上青筋暴起,怒吼道:“哈那,哈那,我是你亲弟弟,乌吉拉是你的亲侄女。
你要杀我,我不怪你,可你为什么还要如此对待乌吉拉?”
“哈那,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乌吉拉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辜的,你放过她,你放了她。”
“哈那,你出来,你出来,哈那……”
多格咆哮怒吼,可却无济于事,他现在是待斩的阶下囚,纵然愤怒,可根本无济于事,他改变不了什么。
多格现在才后悔,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他以往,太嚣张跋扈,以为谁都不能那自己怎么样。
可最终,儿子死了,女儿为奴,他也即将被砍头,就连妻子也脱离不了这样的命运。
儿子死了,自己也要被砍头,他尚且还不觉得什么,只是觉得无比的愤怒。
可女儿沦落至此,这样的命运,以后的人生,就全毁了。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若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他一定不会设计谋害白一弦。
多格狂吼到最后,不由蹲在那里,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在那一刻,哭的像个孩子一般的无助。
多格哭,乌吉拉也哭,两人隔着那道牢房的栅栏,哭的不能自已,一时间,牢中满是悲戚之色。
吉术便是在这时候,来到监牢的。
他不得不来,就算有了德布泰的解释,可很多人,还是因为吉术对多格的绝情而心生不满。
加上拜罗上蹿下跳的活动,有些人已经开始在吉术和拜罗之间摇摆不定了。
若是吉术再无表示,支持他的那些人,很有可能就转头去支持拜罗去了。
所以,吉术不得不做出个姿态出来,来探望多格,顺便,拿乌吉拉做做文章。
“吉术。你来的正好,快些去将你父汗喊来。我要问问他,为什么这么心狠,会如此对待他的亲侄女乌吉拉。”
多格看到吉术,急忙让他去请哈那来。
吉术淡淡的摇头,说道:“多格叔叔,我的父汗,是不可能过来的。”
多格闻言怒道:“怎么,他唯一的亲弟弟,就要被斩了,他都不过来看一眼吗?”
吉术皱皱眉,说道:“德布泰醒了。”
多格愣了一下,吉术接着说道:“多格叔叔,你实在不该算计德布泰,更不该谋害白一弦。
父汗得知就连德布泰都差点死于你手,怎么可能会再来见你。
你的女儿,你如此心疼,我父汗的儿子,他就不心疼么。
你现在说乌吉拉是我父汗的亲侄女,质问他为什么要如此对待乌吉拉。
可你害德布泰的时候,可曾想过他也是你的亲侄子?
此番若不是德布泰命大,他早就死在拉格尔草原上了。
你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