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急忙说道:“王爷恕罪,卑职,卑职也不知道,这解毒丸如此管用,如此珍贵,因此不慎,就都给他们吃了……若是卑职早知道解毒丸如此珍贵,一定留下九颗。”
魏成心中忐忑啊,白一弦说给他们喂进去,他不知道这东西珍贵,就全给他们吃了。
他觉得王爷当时一定是想制止的,可是最终他还没说,他就已经把解毒丸发下去,让人给他们塞嘴里了。
王爷居然没有斥责自己,真是大度的很,大度的很呐。
白一弦不明魏成心中所想,见他战战兢兢的忐忑模样,颇有些奇怪的说道:“留下九颗做什么?本王就是让你给他们全喂进去的。
只留下一个人,如何能断定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再说万一他是个硬骨头,那就什么都问不出来。
多留几个,一是方便辨认真假,二是十个人,总会有人说实话的。”
魏成点点头,心道如此珍贵的东西,换做自己,自己必然也是十分珍惜。
王爷却这么说,一定是故意的,他一定是不想让自己自责,才故意这么说,好安慰自己,不让自己内疚的。
王爷真是个好人啊。
魏成这么一想,顿时感动的瞅着白一弦。
不止他这么想,就连别的镜司,也是这么想的。此刻真的觉得,这位王爷,真的是个好人,和善又心软。
白一弦不知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别人给发了好几张好人卡,他只是命人将尸体简单处理了一下,装进了尸袋之中,以免出行的时候,吓着路人,然后便让众人回去歇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继续赶路,这一回,路上没有再发生什么事儿。
其实也发生不了什么事儿了,楚国虽然安插了不少细作和高手在燕朝,但京城附近的高手,短时间内,那头目能召集的,也就那么多了。
还折损了三十多个,他一时之间,也召集不了那么多的人了。
而人数少了,就是给人送菜来的,根本救不了人。
再说,他们都不知道吴越楠到底掌握了什么线索,有用还是没用。原本就是那头目力排众议,前来救人的。
结果人没救到,自己人却死了那么多,这可算是损失惨重。
所以,即便他们还有人可用,但在燕朝的细作当中,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其他人,也绝对不会再容许那头目,集结高手,再去救一个不知道重要不重要的吴越楠。
这不是无情,是理智。
毕竟这里是燕朝,又不是自己的大本营,他们的人就那么多,若再来一次,他们就真的团灭了。
多年来的心血,也就毁于一旦了。
因此,不但不会再派人去救,甚至于就连那头目,都会因为这一次的行动,而受到组织的制裁。
估计头目是做不成了,性命能勉强保住都能算不错了。
无人拦截,白一弦等人最终平安无事的回到了京城。
回来之后,他们连家和衙门都没回,就直接带着人,来到了皇宫,面见皇帝。
皇帝一早就得到了消息,说抓住了吴越楠。
听闻他们回来,在宫门口等候召见,便命人将他们宣召了进去。
原本以为只是抓住了吴越楠一个人,没想到带进去那么多。
当然,带进去的,只有活的那些灰衣人,至于死了的,都在宫外停着呢,以免惊到皇帝。
皇帝之前也没想到,白一弦他们竟然真的能抓到人。听完他的汇报之后,不由满意的点点头,夸赞了他们一番。
听到有人竟然带人袭击白一弦和司镜门众人,企图救走吴越楠,皇帝自然也是十分愤怒。
有人敢在燕朝,在自己的地盘,带人袭击司镜门,而且对方很有可能是楚国的细作,这让皇帝十分生气。
他命人,将吴越楠和这些灰衣人,押送到司镜门,交给他们来审问,务必要从他们口中,得到身在燕朝的其他细作的名字,身份,和地位。
白一弦听着这些事,心中不由摇摇头,提醒司镜门的人,一定要查明才行,不能让他们胡乱攀咬。
待灰衣人被压下去之后,皇帝又勉励了他们一行人一番,只说了一句辛苦,就将他们给打发了。
至于奖励的事儿,是半点没提。
其实众人也没在意,因为捉拿案犯,这原本就是他们的职责所在,此乃是他们分内之事。
食君俸禄,就要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如果每帮皇帝破一个案子,皇帝都要奖赏他们一番,那国库,不早就空虚了么。
能口头嘉奖,这就已经是莫大的荣耀了。
所以,魏成等人也没什么不满,想了想,便又告诉了皇帝,说道:“回皇上,根据王爷和卑职等人的推断,吴越楠为了立功,可能并未将炸药的配方和消息泄露出去。”
原本这是一件好事,但皇帝听了之后,却并无高兴的表情,反而露出了不满的神态。
皇帝轻哼了一声,说道:“没有泄露?若无泄露,那些灰衣人是怎么知道,并组织营救的?若真无泄露,就不会有袭击这回事儿。”
皇帝的意思是,不可能没有泄露,毕竟都有灰衣人来袭击救人了,怎么可能没有泄露出去呢?如果真没泄露,就不会有这次的袭击事件了。
魏成等人想要辩解一番,皇帝则又斥责道:“行了,差事办得好,朕自然会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但朕绝不容许,为了立功,想要奖赏,就信口胡言的这等行为。你们还是好好办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