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楚皱眉说道:“看来这件事,果然有隐情……对了,白兄去见林浅,她那边怎么说?”
白一弦直白的说道:“她是冤枉的。”
慕容楚说道:“她竟与你说话了?可她既然冤枉,为何不对父皇说出来?”
白一弦说道:“她不肯告诉我,或许有不得已的隐情和苦衷吧。而且,根据林浅的说法,皇上应该是知道她是冤枉的。”
慕容楚惊道:“父皇知道……这怎么可能?”
慕容楚有些不信,白一弦耸耸肩,没说什么。
慕容楚问道:“那白兄会如何做?是继续调查?还是听命行事,离开京城,不再管此事了?”
白一弦说道:“这个案子,到此为止,林浅和皇上,都不想让我继续调查。林浅还说,若我执意调查,恐怕会引火自焚,连免死金牌都保不住我。”
慕容楚闻言,心中一惊,看着白一弦,后者点了点头。
慕容楚皱着眉说道:“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一弦说道:“根据我方才跟皇上的谈话,我觉得,林浅说的是真的。我察觉皇上显然知道事情的真相。既知真相,那皇上肯定也知道,林浅是冤枉的。
但两人却都不打算让我查下去,那么即便我查出真相,也是无用。
所以,这件案子,我不打算查了。”
慕容楚琢磨了一会儿,然后点头说道:“白兄的做法是对的。我正担心你,不听劝告,执意要查出真相呢。”
白一弦说道:“可林浅的事,我却不能不管。”
慕容楚叹道:“我就知道,白兄不会不管林浅。你虽不再调查此案,却不会让林浅死?这怕是很难。”
白一弦也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但,尽力而为吧。她救我一次,我总得还她一次。”
慕容楚说道:“你只有一天时间,太难了。”
白一弦说道:“我知道。只能尽力吧。若实在事不可违,她此番注定在劫难逃,那我也心安一些,起码我尽力了。”
慕容楚点点头,说道:“白兄若有需要相助之处,尽管告诉我。”
白一弦说道:“放心,自然跑不了你。免费的劳力,不用白不用。”
除了他,也没人敢对堂堂太子说这样的话了。奈何,这位太子还就喜欢白一弦如此待他。
慕容楚微笑着轻捶了白一弦一拳。
但随后,两人却又有些沉默了起来。
许久之后,慕容楚率先叹息了一声,说道:“不过说起来,我心中确实有些好奇。父皇以前是非常看重林浅的,否则也不会给她封一个县主的爵位,更不会给她可以旁听议政的特权。
说实话,也就是在你出现之后,朝廷发生的一些难题,你都能解决,所以父皇召见她的次数才少了。
在白兄出现之前,父皇可是经常召见林浅进宫议事的。以前的时候,由于父皇召见林浅的次数太过频繁,以至于朝野上下还出现了一些特殊的声音。”
慕容楚说到这里的时候,往外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说道:“曾经一度有传言,说父皇是看中了林浅,想要纳林浅为妃,所以才会如此频繁的召见她。”
白一弦闻言,惊讶的挑挑眉,看着慕容楚,心道这货可真是燕皇的好儿子啊,真的是啥话都往外秃噜。
慕容楚也是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不过却坚持八卦,说道:“当时,还有一些臣子,自以为摸透了父皇的心思,因此也曾上奏提议,让父皇将林国公之女纳为妃子的。
可惜父皇勃然大怒,不但严厉的训斥了那臣子一番,还将他给贬黜了。
并斥责众人,收起自己的小心思,以后多把心思用在国事百姓的身上,没事少揣摩圣意。
一个个要是干不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趁早退位让贤。父皇发了火之后,以后才没有人敢再提这样的事情了。
不过由此也能看出来,父皇当时对林浅的看重,以及传召她的次数之多,否则也不会传出这样的流言了。”
其实这件事,白一弦一早就知道了。在他刚来京城,宝庆王带着他去三元楼的时候,就已经告诉过他了。
只是如今听慕容楚这么一说,他还是表现出一副感兴趣的模样来,点头说道:“听你这么一说,皇上以前,确实极为看重林浅。”
慕容楚说道:“是吧,听完之后你也这么觉得吧。所以我才很好奇,父皇这次到底为什么,突然要置林浅于死地。明知道她是冤枉的,却还是要做这样的事……明明他以前,很看重林浅的啊。”
白一弦点头附和道:“我也很好奇,但好奇心害死猫,所以我们就不要瞎打听了……”
白一弦口中虽然这么说,但他听到慕容楚的话之后,心中却突然有了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之前的时候,他都是自己思索,自己判断,所以有些事,没有太直观的感受。
刚才听到慕容楚说的最后那句话,虽然他自己也考虑到了,但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他去听的时候,那种感觉,却很不一样。
从慕容楚的口中说出来,白一弦听在耳中,不知为何,心中好似闪过一丝灵感,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
他不由顿在那里,不断的尝试去抓住那丝灵感。
慕容楚见白一弦突然不说话,不由开口问道:“白兄,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白一弦说道:“叶兄,你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你重复一下。”
慕容楚一愣: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