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科举考试,是选拔人才,书生们去参加,也不过是为了高中,然后能做官,给自己谋取一个好的前程。
而白一弦,如今这官职已经是正三品,要按爵位来说的话,那也是正二品,已经站在最顶端了。
他就算去参加科考,哪怕高中了状元,分派的官职,最高不也就才五六品么。
他现在就如慕容楚一样,像是慕容楚,宝庆王、都是皇家人,你说让他们去参加科举吗?根本没必要。
他们这种身份的人,不需要证明什么,只有地位低的人,才需要证明自己的才气,为自己谋求一个前途。
当然了,燕朝律法,其实并没有明文规定,禁制宗室子弟参加科举,所以,皇室宗亲,要非得想去参加,也是可以的。
但实际上,并不鼓励他们去。
因为科举是给士子的进身的阶梯,你都是最高地位的皇族了,还跑去跟一众士子争抢名额,这就有些不太合适了。
如今的白一弦不需要科考,他已经出头了。
白一弦想想,觉得还挺对不起常夫子那个老头的。常夫子那时候非常欣赏白一弦,去哪都带着他,想为他铺路。
得知白一弦的爹是罪民,他还硬是给白一弦担保,好让他有参加科举,入仕的机会。
去年来京城之前,常夫子得知白一弦可能没时间参加了,还很是惋惜了一阵子。
这位常夫子,与白一弦无亲无故,但看中他的才华,待他确实真心实意。
虽然自己已经不需要科举,但自己却必须要承人家的这份情,所以白一弦想着有机会,得去看看那老头,报答一下才行。
而在座的几个年轻人,于心然、向民元,都报了名要参考。
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贾守义,由于这货以前文不成武不就,整天跟着一群狐朋狗友吃喝玩乐,所以连个秀才都没中,他也是自从认识了白一弦之后才改好的,才开始上进的。短短时间,自然学习不了太多东西,就算想考,也得先中个秀才,然后再去考个举人。
成为举人之后,才能报名参加会试,有了会考的资格。
而于心然和向民元两人,他们两人虽然是达官显贵之子,但有官职的是父辈,不是他们,所以他们想入仕,也必须参加科考,证明自己的才华才行。
否则就像之前的贾守义那般,虽然是礼部尚书之子,但没有半点才气,如何能做官呢?
所以,他们这些高官之子,也只有参加了科考,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之后,才会进入编制,安排官位入仕。
否则的话,即便他们的父亲官职品级再高,也无法明目张胆的给他们安排有品级的官位。
而考了科举,中了之后,到时候安排的品级都可以高一些,起点也能高一些,才能顺理成章的给他们铺路,将来的成就,说不定也能高一些。
当然,还有一些特殊的情况,比方有爵位的国公、郡公等嫡长子。
就比方白一弦这个开国郡公未来的儿子,一出生便会是世子,地位同样尊贵,将来即便不参加科举,也能承袭白一弦的爵位。
白一弦的这个爵位可是正二品,这本身已经是一个很高的地位了。但他儿子承爵之后,也是只有爵位,没有官位的。
只是他们这种人,皇帝自然都认识,有没有才华,皇帝知道的都很清楚。
因此,如果他们想要入仕为官,也很简单,有适合他们的位置,皇帝会直接安排,因此,参不参与科举,都随意。
向民元和于心然两人看着白一弦,心中很是羡慕,白一弦连个秀才都不是,一次科举都没参加过,就直接成为了开国郡公。
而他们,即便参加了科举,哪怕成为状元呢,估计一辈子都爬不到白一弦的高度。
不过万幸的是,他们认识了白一弦,白一弦与太子交好,他们也因此与太子熟悉了。
将来等太子登基,那他们的好日子就来了。就凭他们的关系,日后的官职,怎么也不会太低。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各自的家族,已经开始把他们当做接班人来培养了。
所以说,人生在世,努力很重要,但运气,往往比努力还要重要。
一行人吃饭喝酒聊天,一直到宵禁,才散了席,各自回家了。
第二天天不亮,白一弦苦逼的爬起来,从今天开始,他又要每天开始上朝了。
现如今,婚也结了,毒也解了,就算想请假,都找不到什么借口了。
想到以后除了休沐日,每天都要爬起来这么早去上朝,连个懒觉都不能睡,白一弦就觉得郁闷。
尤其是,为了怕上朝的时候要如厕,所以爬起来之后,还不能吃饭不能喝水,一站站一早上……
万一国事繁忙,这个期限还要无限延伸,甚至有可能从清晨站到中午或者下午,他都觉得日子好苦逼。
“啊,好想辞官,做一个不理朝政的逍遥郡公多好呢……皇帝为啥非得给我个官做呢。”
这句话,白一弦从早上起来,一直到坐进马车里,都不知道嘟囔了多少遍了。
跟在他身边的柳天赐和言风,都觉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柳天赐此时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因为他有爵位,虽然不高,但好歹是个爵位啊。
关键是,他没有入仕为官,因此,他整个人是逍遥自在的很。
想睡懒觉睡懒觉,想去哪里玩去哪里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今天虽然也要跟着上朝,不过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