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冷笑道:“本郡公本身就是证据,还请姜大人拿出证据来证明你没做过。
否则,疑罪从有,你不能证明你自己没做过,就代表你做了。在宫门口撒尿,乃是大罪,大不敬。这后果嘛,姜大人应该是知道的。”
姜维又急又怒,吼道:“你血口喷人。”
白一弦说道:“咦,奇怪了,我怎么不去喷别人呢?”
姜维说道:“不过是因为我帮这更夫说了几句话,对郡公有些不利,所以你才说这样的话来冤枉我。”
白一弦撇撇嘴,说道:“姜大人,说错了。
这满朝文武,只要有脑子的人,都不相信这更夫说的话,偏偏只有你自己跳出来,极力帮他说话,欲证明本郡公确实杀人有罪,置本郡公于死地,这是为什么?
是因为你蠢笨?还是因为你正直敢言?都不是,是因为本郡公早上看到你在皇宫门口撒尿了,所以你想杀我灭口,这就是你的动机。
姜大人,其实你不必如此,原本本郡公并未打算说出这件事,想帮你隐瞒来着。可是你一直咄咄逼人,本郡公也是无可奈何,这才说出来这件事。
不然本郡公还真的无法解释,你为何一直针对本郡公。”
“原来如此。”
“竟然是这样,难怪姜大人极力想证明更夫说的话是真的。”
“我原本还以为,这撒尿的事,是假的,原来竟是真的。”
朝中大臣原本都以为,是白一弦故意说姜维撒尿这样的话,来驳斥他的疑罪从有。因为他们觉得姜维不可能会在宫门口撒尿啊。
可白一弦说完姜维的动机之后,这些人居然开始半信半疑了。
姜维在皇宫门口撒尿,被白郡公看到了。白郡公本来是打算帮他隐瞒的,可是这姜维心虚,正好借着更夫的嘴,想要杀人灭口?
嗯,这听上去合情合理。
至于姜维竟然会在宫门口撒尿……这说不定就是真的呢。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姜维见大臣们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好像相信了白一弦的话,顿时羞怒不已,急火攻心。
姜维怒道:“白大人,我要在皇上面前告你污蔑。下官虽然官位比你低,可也容不得你如此羞辱。
下官乃是国子监的国子司业,饱读圣贤书,知礼义廉耻,绝不会做如此下贱龌龊之事。”
白一弦又撇撇嘴,说道:“撒尿的事儿,人人都会做,连刚出生的婴儿都会做,怎么到了姜大人口中,就成下贱龌龊之事了?
你说你不会做这样的事,莫非你从小到大都不撒尿不成?
姜大人,可慎言啊,皇上面前,可不能欺君,你真的不会撒尿吗?”
这特喵的,事到如今,说自己会撒尿不是,不会撒尿也不是,姜维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
“你,你……你。”姜维被气的眼前都是一黑,说不出来话。
白一弦却不放过他,继续说道:“姜大人,人有三急,说不定姜大人当时正好尿急,觉得天黑谁也看不见你,所以就尿了?
又或者,这本身就是姜大人的恶趣味,就喜欢找刺激,说不定经常这么干呢?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人嘛,自然也是奇奇怪怪,什么样的嗜好都有。”
众大臣越听越有理,居然还频频点头起来:“嗯,有理。”
“之前还听过,有人喜欢吃土,还有人喜欢当众裸露身体……那寻找刺激,在宫墙边小解,也说不定真是一种爱好呢。”
“嗯,这有些人哪,吃饱了闲的,就喜欢找刺激,在皇宫门口撒尿,确实刺激的很,说不定姜大人还真喜欢做这么刺激的事儿呢。”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做过。”姜维要疯了,拼命的解释自己没做过。
“那你证明啊。”
“这种事怎么证明?我没做过怎么证明?”
“疑罪从有,没法证明就代表你做过。”
“我没有。”
“那你证明啊。”
……
擦!姜维想爆粗口了。
偏偏周围的大臣都开始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好像都相信了他真的撒尿了一般。
听着周围大臣们的议论,姜维都快要被气疯了,他的名声可算是彻底完了。早知道会这样,打死他都不会站出来挑衅白一弦,更不会找他的麻烦。
可谁能想到,一个撒尿这么离谱的事情,被白一弦的嘴这么一说,竟然也会有人相信呢?
现在倒好,大家的关注点,都不在胡不庸死不死,白一弦是不是凶手上了。反而都在关注他,是不是真的在皇宫门口撒尿了。
姜维真的是后悔死了,欲哭无泪。而其他妒忌白一弦的青年才俊,一个个暗自庆幸不已:幸亏刚才自己没站出来,否则自己的下场,怕是比姜维好不到哪里去。
这姜维的名声,算是毁了。
事到如今,这些嫉妒白一弦的人,原本还企图学姜维,想借着这件事站出来,打压一下白一弦的嚣张气焰呢。
现在一个个都不敢出声了,他们也是害怕呀。白一弦这粗俗的人,谁知道他嘴里还能说出来什么话?
这群人老实了,姜维自然更加孤立无援了,他想抓几个要好的,证明当时自己和他们在一起,根本没做过撒尿的事。
可被他目光一看,那些人都纷纷低下头,他们不敢出头了。
开玩笑,万一白一弦大嘴一张,诬陷自己伙同姜维一起在宫墙边撒尿了怎么办?自己又说不过白一弦,又不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