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吃过了饭,原本要去上衙,可转念一想,属下那么能干,他去了似乎也没啥用。
想想他今天才刚回来,宝庆王估计还不知道他回来了的消息,于是便命人备了点小礼物,直接去了宝庆王府。
听说宝庆王他们回来也没几天,如今赵云飞和柳天赐尚还留在王府之中,白一弦打算好好跟他们唠唠嗑。
谁让这三个货不厚道,连出去玩都没跟他说。
白一弦没有带苏止溪,因为现在毕竟是‘上班’时间,带着苏止溪,那就是旷工访友。
不带苏止溪,那就有借口了,有公事找宝庆王,谁也不能说什么。
当白一弦带着言风,走到宝庆王府的时候,却发现一个皇宫里的一个内监小总管带着几人正好踏进了王府大门。
莫非有什么事?白一弦觉得自己来的可能有些不凑巧。不过都到了这里了,所以他也没回去,而是带着言风直接走了进去。
等白一弦找到宝庆王等人的时候,正好看到那太监正在焦急的跟柳天赐说着话。
白一弦觉得自己不好随意进去听,于是便在厅外站了站,想等他们说完话再进去。
谁知道宝庆王眼尖,看到了站在厅外的白一弦,当即一脸欣喜的站了起来,直接走了出来,喜道:“白小子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白一弦说道:“今日刚回,上午去了京兆府,这不中午就过来看大哥了么。
宝庆王说道:“算你小子有良心。你毒没事了吧?本王就知道你小子不会有事。”
宝庆王有些不好意思,他虽然被赵云飞忽悠了出去,不过心中一直惦记着白一弦,途中的时候柳天赐接到了父亲传来的信息,告知他白一弦没有事。
胖子他们才彻底放心了下来,这一轻松之下,就多玩了一段时间。
此时面对白一弦,心中多少有些内疚。
白一弦点头笑道:“让大哥担心了,暂时是没事了。对了,里面这位公公,找柳兄什么事儿啊,莫不是宫中有人生病了?”
胖子说道:“也算不上生病,不过有些难办,走吧,我们进去。”
两人走进去,白一弦听了一会儿,才明白,原来这太监想找柳无名。
可柳无名离开的时候就说要带夫人出去游山玩水去,所以他们联系不上,于是便来找柳天赐,看他有没有办法能联系上他父亲。
白一弦没听到前面的话,也不知道太监找柳无名要干嘛,只是看到柳天赐的脸色有些难看,说道:“洪公公,这种事情,莫说家父不在。
就算找了家父来,恐怕也是爱莫能助,家父对这个又不在行。公公有这些时间,不如去找找别人。”
那公公也是一脸难色,说道:“柳公子说的这些,杂家也知道,可奈何皇上下令,杂家也是无可奈何啊。
公子若是有办法能联系上令尊,就麻烦令尊回来一趟吧,这样杂家也好向皇上交差啊。”
柳天赐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了起来,说道:“洪公公,就算我能联系上家父,也是需要花一段时间的。
万一家父如今身在千里之外,那回来也得要好几天,你我都能等得,这宫里那位,能等得吗?”
洪公公一想也是,可皇上也是着急了,所谓病急乱投医,只记得柳无名是天下最好的大夫,却忘了他一时之间根本回不来。
柳天赐说道:“洪公公回去秉明皇上,让他及早另寻其他人吧。”
洪太监说道:“要不,柳公子跟着去一趟试试?”
柳天赐说道:“在下对此更是一窍不通,爱莫能助。”
洪太监脸色不愉,不过身在宝庆王府,宝庆王又在旁边,所以他也不敢发作。
他低头想了想,说道:“罢了,杂家这就回去秉明皇上。哎。”太监说完之后,跟宝庆王行礼之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白一弦有些好奇,这到底什么病啊,还能让柳天赐说出这样的话?他和柳无名都不在行?
白一弦好奇的问道:“天赐,发生什么事了?宫中有人生病了?连你和柳庄主都治不好吗?”
柳天赐说道:“白兄回来了。不是什么普通病症,乃是苏昭仪,要生产了。”
“苏昭仪要生了?”白一弦觉得苏昭仪似乎怀了好久好久了。
不过仔细算来,他是过年后来的京城,那时候苏昭仪似乎刚怀上。
她被人陷害的时候月份并不大,当时白一弦还曾感叹过,苏昭仪肚子里的孩子福大命大,月份那么小,被皇帝踹了几脚,孩子居然没掉。
如今是八月,算算其实差不多,应该是刚好足月。
白一弦问道:“苏昭仪要生了,找太医,找稳婆,找你和柳庄主做什么?”
柳天赐说道:“苏昭仪似有难产的迹象,皇上大约是着急了,想着我父亲医术高超,所以便想来请我父亲。”
可柳无名在行的是内病和外伤,对生孩子这样的事,让他一大男人,怎么治?柳无名可没给人接生过。
那时候生孩子虽然是喜事,但生产的时候那些血污却被人视作是十分晦气的事情。
一般女子生产,身为丈夫的都要在外面等候,连进屋都不行。人们觉得男人见了那些污血,会晦气缠身,影响运气和仕途。
柳无名自视甚高,脾气又古怪,虽是救死扶伤的大夫,但却也不肯作践自己,做稳婆做的事情,去给别的女子接生。
而且话又说回来了,女子的名节那么重要。身为男子,去给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