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楚听到父皇问话,不由往白一弦那边看了看,他知道白一弦的真正身份,心中多少有些明白父皇的意思。
父皇虽然因为白中南的缘故,想杀了白一弦,但却又想在白一弦活着的时候,给予他应有的待遇和地位。
因为不管怎么说,白一弦都是皇室子弟,不容在人之下,不容别人欺辱。
如果白中南当年没有诈死逃走,如果父皇也没有杀他之心,只是将他软禁,那么白中南还是慕容南,他明面上,应该是个王爷。
不是亲王,也会是郡王,而白一弦,就是王爷世子。
如今封个县公、县侯之类的,都是委屈了他。
可白一弦毕竟没有惊世之功,封县公、县侯,便已经让众人有异议,很多大臣感到不满了。
所以国公、郡公是不可能的,封王的话,就更不可能了,还会引发许多的猜疑。就算身为皇帝也不能太任性,多少都要顾及臣子的感受和建议。
慕容楚迟疑了一下,出列说道:“父皇,白一弦虽然年轻,但自为官以来,多次立功,大大小小功劳不计其数。
先不说完美快速的解决灾情这件事,也不说以前的其他种种功劳。
就说如今楚国蠢蠢欲动,在我燕朝屡行不轨之事,更是丧心病狂的对黄老将军用毒,企图谋害老将军的性命。
黄老将军当年大败楚军,迫使楚国不得不年年向我燕朝纳贡,老将军的存在,对楚国来说是一种震慑。
老将军在一天,便让楚国不敢来犯一天。白一弦找到地黄精,解了老将军的毒,破了楚国的阴谋。
多给我燕朝一段准备时间,便能避免我朝千千万万的将士无辜丧命。
儿臣认为,此功甚大。更何况,之前的时候,白一弦更是救了儿臣的性命。”
慕容楚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他说这些话,自然是为了提醒众大臣,不要觉得白一弦年轻就觉得他不配封爵。
他的功劳大着呢,你们虽然年纪大,为官时间长,可大部分人都庸庸碌碌,最多算得上恪尽职守,但却不能说有功。
甚至你们有的人,连恪尽职守都做不到。
慕容楚顿了一顿后继续说道:“只这两点功劳,儿臣认为,就足以给白一弦封个爵位,以示奖励和恩赐了。
更何况,其它大大小小的功劳加在一起……父皇以为,县公如何?”
县公?众大臣原本听着慕容楚说白一弦的功劳,还觉得有些道理,仔细想想,白一弦确实立功不少。
皇上和太子都摆明了喜欢他,既然这两人都已经决定了给白一弦封爵,那他们就没必要跳出来反对了,以免吃力不讨好。
白一弦崛起之势已成,万一他们反对,再让白一弦记恨上他们,那就得不偿失了。
可没想到的是,太子居然要给白一弦封个县公?都知道太子与白一弦交好,可你们总得避避嫌吧?哪有这么明目张胆的啊?
在众位大臣的心中,白一弦功劳多,可以封爵,但最多也就是个九等的县男,或者是八等的县子。
一下子就被封为县公,这也太离谱了吧。
因此,原本还打算沉默不语的众人觉得自己不能再沉默了,纷纷出列开始表达自己的反对之意。
“臣反对,陛下,白一弦虽然……”
“臣附议,皇上……”
“臣也反对……”
众人纷纷巴拉巴拉的列举白一弦为什么不能被封为县公,这个爵位对他来说实在太高了等等之类的话。
尤其是一些比较年轻的朝臣,更是不服,因此言辞激烈,反对的最是厉害。
当然,还有一些大臣是表示支持的,因此,支持者和反对者各执一词,在朝堂上就争论了起来。
白一弦不由撇撇嘴,这些家伙,自己立功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在哪呢。
现在一个个跑出来反对了,有本事你们也立个功去看看啊。
皇帝要封老子,到时候钱财物资都朝廷发给老子,又不用吃你家大米,一个个的那么激动干毛?
白一弦清清嗓子,刚要开口,怼他们个生活不能自理。
谁知道,这时候却有一道极为清晰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皇上,臣反对!”
声音高昂,压下了其他所有人的声音,冷不丁的那么大声,还吓了一部分佛系看热闹的人一跳。
众人一时安静下来,往说话的人看去,想看看是谁这么激动,却发现说话者正是刚被赏赐了的李若章。
咦,这就奇怪了,李若章不是才刚和白一弦一起去治灾吗?又是白一弦出的主意,最后他也有赏赐,按理他应该是沾了白一弦的光。
为何此刻却反对的这么厉害?莫非两人治灾过程中闹了什么矛盾不愉快?
而李若章说完之后,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再次重申道:“皇上,臣反对……”
卧槽,反对就反对,还用跪下来反对这么郑重?毕竟其他人反对或支持,也都只是出列站着,向皇帝阐述自己的观点罢了。
白一弦的心中也是卧槽的不要不要的,这老家伙,他就知道这货不安好心。
之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这关键时刻,却跑出来使绊子。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白一弦还以为是这李若章妒忌自己,可没想到的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白一弦皱起了眉头。
皇帝此时问道:“哦?李卿才和白卿一起,共同治理灾情,此时却又因何反对呢?”
皇帝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