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他们要逃!”
崔铁抓着挤到他身边的姜山子胳膊,焦急的喊着,“下面还有柳满囤那混蛋,可不能让他们都逃了!”
“别急,你看我的!让他们长了翅膀也逃不掉!”
姜山子说着从后背取下弓箭,手利索的从背后摸出几支竹箭,齐齐的搭在弓弦上,把箭头对准远处的几匹马。
嗖的一声颤动,三支箭离弦而去。
“啊!啊!”
有两个人中了箭,惨叫着从马背上跌了下去。
这下那些调转马头的土匪更加惶恐,都狠命的抽打着跨下的马,想早些逃离这可怕的地方。
看土匪继续逃跑,姜山子把箭娄里的箭全部拿出来,大声喊着,“崔铁哥,快用松油把箭沾湿,用火箭射他们!”
旁边的赵林吩咐人继续去小库房般松油罐子,他拿着竹箭朝松油罐子里放。
崔铁找到他的弓箭和姜山子一起射向迅速逃窜的土匪群。
带着火油的竹箭纷纷朝还没跑远的土匪群飞了过去,这下连马匹都齐齐受了惊,土匪们控制不住惊马,好几个被发狂的马甩了下来,又被马蹄子乱踩。?”
偏他们手里还紧紧的拽着马缰绳,挣脱不开的马扬起蹄子乱蹦。
惨叫声交织着哭嚎,慌乱的人群和狂躁的马挤在一起,下面顿时变成了人间地狱。
又一轮燃烧着的松油罐子朝来不及跑的土匪群里扔了过去,那嚎叫呼痛的场面惨不忍睹。
姜山子他们的竹箭被闲下来的人手源源不断的递过来,这俩人兴致高昂的胡乱朝混乱的人群里射着。
看到下面乱成一团,仍然有土匪狼狈的逃了,红了眼的姜山子想拿着大砍刀下去,和土匪近距离拼杀,被姜武和赵林阻拦住。
柳忠两口子也被外面的声音惊动,他俩来到二楼。
听到这伙土匪竟然是侄子带过来的,柳忠恨的咬着牙根,“不管他是哪个,今儿就是把那畜牲打死在这里,我也不会皱下眉头!”
说罢这话,他拉扯着默默不语的老婆子朝楼梯口走了过去。
虽然他们也有好多逃走,赵林看着下面的土匪死伤不少,目测也有二三十个。
就和姜武简单商议下,决定让大伙都带着砍刀下去,死了的先不管,把还没死受伤的都用绳子捆绑好,等明儿通知姑娘回来再做处置。
石堡里也有二十多个青壮汉子,他们都是血性之人,早想下去打土匪,这会听到赵林和姜武的话,都气势汹汹的下了二楼。
打开小木门,来到门外,赵林举着火把,又嘱咐着,“你们都当心,这帮土匪虽受了伤,也别大意!”
眼神从地上狼狈不堪的人群里扫过,姜山子恶狠狠的回着话,“知道,他们都躺倒了,还能有多大的本事来抵抗我们手里的砍刀!”
能留在这里的都是被烧伤和人、马踩伤的,看到里边涌出来一大群人,没昏迷的都瞪着惊恐的眼望着他们,压根也没还击之力。
这场但方面的打斗,世人眼中凶悍勇猛的土匪,没持续半个时辰,就被石堡里的汉子们给摆平了。
死去的人有十几个,都摆放在大门外面,他们又把烧伤轻些的几匹马牵进了院子里。
把烧的还有口气的人都用麻绳捆绑好,连拉带拖的弄进了院子里边,横竖是作恶多端的土匪,赵林觉得他们也不管这些人,肯定会痛死或者会被冻死。
伤药他们也舍不得给他们用,赵林只是吩咐人在这些人身旁点起大火,不冻死罢了。
听着他们的哀嚎,姜山子冷着脸,冲他们挥着砍刀,“哪个敢再多哼一声,我先砍了他!”
这些人痛的眼皮都翻不起来,听到姜山子恶狠狠的话,咬紧牙关忍着,受这样的苦楚,还真不如拿刀砍死他们,但凡有活着的机会,可谁都不想真去死。
姜山子看到柳满囤的脸和身上都被松油烧的惨不忍睹,又狠狠的踹了他一脚,“狗东西,吃了熊胆,竟然带着土匪来抢我们!”
见姜山子又抬起脚,赵林一把拉住了他,“山子,你别把这畜牲给踹死了,还要留着活口送衙门呢!”
身上的烧伤是从来没经历过的痛,柳满囤这会恨不得让姜山子抽刀砍了他。
前院的闹腾早惊醒了后面的人。
田少倾裹着厚厚的棉衣从院子里出来,看到刘顺正提着灯笼在大院子里打转。
“顺子,外面出了啥乱子?咋这么闹腾?”
大公子身子虚弱,可不能让他知道有土匪过来,刘顺急忙回着话,“大公子,天太冷,你快回去,没啥事,是前院的几个人没事打闹着玩,姑娘不在,他们个个都无法无天,我怕闹出祸来,才把武叔和山子兄弟喊了起来,你回去睡吧。”
人多是非多,妹妹没回来,这些人还真不好管,田少倾心里叹气,也怕自己身子受不住冷,再病的厉害让妹妹担心,就转身朝自己小院子里走。
外面这会吵杂的声音小了好多,也见田少倾回去,刘顺松口气,他打开门朝前面的院子走去。
前面的院子里冲天的篝火映照下,躺倒了一堆惨叫哀号的人,他倒吸口凉气,这些土匪还真是胆大,竟然真的来抢他们。
问了姜山子几句,知道自己人毫发无损,刘顺彻底把心装进肚子里。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次日天还没亮。
冒着大风雪,姜武和崔铁俩人骑马朝谷底跑去给田卿送信。
田卿睡到巳时末才起来吃了早饭,她这两日躺在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