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虽然都是杂面面条,但卤子里有肉沫,哪怕剁得碎碎的,好歹碗里能看到肉星儿,喝一口也有肉味儿,村民们都说陆元郎就是有本事,当初能在城里做掌柜,如今又能弄来肉,往后他还得再发达。
陆元郎一边吃着一边嘴角挂着笑意,看向灵棚里停着的棺材却说不出啥滋味。既庆幸自己先见之明分家出去,又有因陆房氏说死就死产生的遗憾,还没看到他东山再起就死了,一瞬间,他好像失去了大半前进的动力。
陆康郎过来,凑到陆元郎耳边说了几句话,陆元郎回头看了一眼便急着起身,架起双拐朝外走,见江采月走到大门前了,急道:“四弟妹,留步!”
江采月头也不回,陆元郎只能将拐柱得飞快,好不容易挡到了江采月面前,“四弟妹,怎么不留下来吃完了再走?”
江采月微微侧头,“你是在叫我?不是说你和我家安郎既不是一个爹,又不是一个娘,这声弟妹还是不要叫了。”
陆元郎笑道:“这都是老一辈人的事儿,如今我娘也没了,我与安郎好歹也是自小一起长大,他叫我大哥也叫了多年,我认他这个弟弟。”武修为帝
可江采月是怎么知道的?想到江采月被传的有些神奇的医术,陆元郎怕了,他用毒害死张瓦匠,看似没有破绽,但在江采月面前或许就好比关公面前耍大刀,江采月当初没拆穿他或许不是看在亲戚一场,没准是想要抓着他这么个把柄吧?可他就是不承认,别人能拿他怎样?
但万一江采月并不想拆穿他,而是想要用他对付张瓦匠的手段来对付他?
陆元郎头上的汗啪嗒啪嗒往下掉,和人说了两句话后追出来的陆康郎见了奇怪道:“大哥是身子不舒服了吗?大冷的天冒出这多的汗。”
陆元郎摆了摆手,架着拐往回走,此时的他一点都不想和陆安郎家弄好关系,只想着有多远走多远,从此和那家再也不要相见最好。
哪怕江采月并不知道真相,只是想要拿话诈他,他也没那胆子再凑上去,在莲城做了多年掌柜,他的手里也不干净,人命不多,却也有那么几条,真算起来一个死是逃不掉的。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