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燕从屋子里出来,手里抓了把瓜子,边嗑边道:“大哥,你这是和谁这么说话说惯了?那是我爹!要是让我再听到你这么和我爹说话,别怪我大嘴巴子扇你!”
陆元郎鼻子差点没气歪了,从前他在城里有本事时整个陆家谁不巴结他?尤其这个陆燕每次见面为了从他这里讨些银子买胭脂买首饰,哪次不是好话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扔?可是他现在没本事了,都要拿大嘴巴子扇他了?
陆房氏从屋子里面出来对陆燕斥责道:“燕子,怎么和你大哥说话呢?还有没有规矩了?”
陆燕不服气地道:“那他是怎么和我爹说话的?可是我爹不是他爹了,真是半点都没当自个儿爹看啊。”
陆元郎道:“陆燕,你是吃了炸药吗?也不看看是谁先口出恶言的?不就是看我在城里没产业了,连你都能奚落我了。”
陆燕‘哟’了一声道:“还知道自己今时不同往日?那咋就不知道夹起尾巴做人?真当你回村后做的那些事儿没人知道?你可要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证道长生
陆房氏长长地出了口气,转身进屋,指着陆燕小声喝斥道:“我真是把你惯坏了,那话也能说?你是想要你大哥的命啊?”
陆燕气哼哼地道:“娘,你看大哥这回回来后就和从前不一样了,好像全天下人都欠着他的一样,刚刚还对我爹咋说话?”
陆房氏道:“你大哥这不是心里憋闷吗?当初他在城里过的好时大家都巴结他,如今落了难了一个个都落井下石,再说他为啥落难?还不是想让家里过的好些?”
陆燕呵了一声,“是真想让家里过的好吗?当初他在城里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哪回我们进城见他,他不是高高在上瞧不起人?要我说你们都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当初他囤粮就是为了他自己,还骗着二哥三哥帮他做事,如今村子里谁不戳咱们家脊梁骨?”
陆元郎从外面进来,“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名声都臭成那样了,还怪别人戳脊梁骨?这能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