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退下,江采月对陆安郎道:“掌柜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这是打算要拿我们顶罪了。”
陆安郎笑而不语,眼看离着金池城不远了,也不知这里的官员认不认得他,嗯,最好是不认得,不然就不好玩儿了。
陆安郎和江采月就在酒楼上坐着等官兵过来,可等来等去,一直从正午等到太阳偏西也没等到人,连掌柜都奇怪了,这有仇不报可不像官差们的作派。
可人不来,江采月和陆安郎也不可能一直就在这里,耽误了半天,今晚就只能找间客栈去住。于是,夫妻二人结了饭钱,踏着一地碎桌子破凳子出了酒楼。
掌柜见他们走了,松了口气,让伙计赶紧将酒楼的门关上,他则带着早就准备好的一包银子跑去县衙,只要把所有错都推到他们身上,这些银子往上一塞,他和他的酒楼就安全了。唉,就不该舍不得那一两银子,瞧这事儿闹的。
金桐县县衙里,县令正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后堂打转,地上跪着今日被陆安郎打了的官差。县令转了几圈后,气的转身对着官差们道:“你说说你们啊?放着地上的祸不惹,非要把祸惹到天上去,那二位祖宗别说是你们惹不起,就是老爷我在人家面前也跟个屁似的,你们怎么就把他们得罪了?还要带兵去拿?若不是老爷我当时就在对面的茶楼喝茶,刚好看到你们惹的是谁,怕是老爷我的脑袋也要搬家了。”邪蛮太子妃:殿下,好放肆!
“悦来楼?”县令微眯起眼,班头怕县令不知说的是谁,忙道:“就是今儿害小人们得罪那二位的酒楼。”
县令冷哼道:“告诉他,不见!”
衙役的手在袖子里捏了捏好大一块银子,还想再说什么,就听县令道:“他若是敢贿赂官差,先打二十大板,再送到牢里关起来。”
衙役下意识将手放下,道了声是,转身朝衙门外跑去。到了衙门口,见焦急地往里面张望的掌柜,叹道:“你快走吧,老爷发怒了,说若是你敢贿赂官差,先打二十大板,再送牢里关起来,此事我也尽力了,估计是用银子摆不平了。”
掌柜吓的脸都白了,明明官府没派人去酒楼,怎么就闹大了?贿赂官差又要打又要抓?掌柜便看向衙役刚刚装银子的袖口,却见衙役朝他一瞪眼,掌柜怕真挨打又要被抓,吓的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