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可是你妹妹,你怎么能这样嘲笑我?我得告诉爹娘,说你欺负我!”看着见自己哭还说自己的沈海,沈鱼儿不高兴了。
送沈海出门的沈袁氏,本来看到沈鱼儿就不高兴,现在听到她指责沈海的话,就冷嘲热讽道
“小妹啊,不是我这个做嫂子的说你,而是你的做法已经让人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了,你说说你,一个被夫家休弃的人,是怎么有脸回娘家哭诉的?”
自古以来,婆媳关系是大战,但是姑嫂关系也好不到哪去,所以一向与沈袁氏合不来的沈鱼儿,被沈袁氏这么一说,她就大声的回击道
“大嫂,你以为我想这样吗?还不是因为我们母子俩没地去才回的娘家?”
沈袁氏冷笑道“是吗?如果我记错的话,小妹最瞧不起的人就是你大哥吧,说什么以后就算是乞讨也不会朝我们家乞讨的,怎么这么快就变话,是因为没地去才来我们家的?”
“大嫂,我那时候的气话能当真吗?”沈鱼儿说完,就突然坐到地上嚎叫道
“爹啊,娘啊,你们咋能让我哥这么对我这个幺女啊,爹啊娘啊……!”
看着在地上撒泼的沈鱼儿,沈海跟沈袁氏就那样看着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老沈家虽然是住的青砖大瓦房,但是这房子原本是玉老大夫的,而玉老大夫来到云山村落户时,身边只带了一个孙女,所以建的房子是四合院类型。
老沈家的人住进来时,因为女儿是要出嫁的,所以他们也没有在从新加盖屋子。
至于后来沈袁氏生的孙子多,老沈家没盖屋子,那是因为玉老大夫留下的财产被他们用的差不多了。
院子里的事,正屋的沈老头跟沈秋氏自然是能听到的。
沈鱼儿这一撒泼,待在正屋里头的沈老头跟沈秋氏是不得不出来了。
平时,老沈头跟沈秋氏的确宠沈鱼儿,但是对于一大早就被夫家给休了回来的沈鱼儿,两老的自然是不喜的,所以这是他们刚刚待在屋子里的原因,现在沈鱼儿一撒泼,他们也不好在装作不知道。
“海儿啊,家里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干吗一大早就这么吵?而且我好像听见了鱼儿的声音。”沈秋氏装作没看清楚地上女人是谁的样子。
“爹啊,娘啊,你们可算是出来了。”听到沈秋氏的话,沈鱼儿从地上爬起来,看向从正屋里出来的沈老头跟沈秋氏告状道
“爹啊,娘啊,大哥不同情我被李家休了就算了,竟然还和大嫂说我被休活该。”
沈秋氏并没有向往日那样说沈海的不是,而是一改往日的偏心看向沈鱼儿斥责道
“鱼儿,这有什么事哪,你就进屋子里说,你在这门外大哭大嚎的是想让村里人全部知道你被休回了娘家吗?”
“哎,知道了娘!”本来还在哭嚎的沈鱼儿,一听沈秋氏的话,她马上换了一副表情道
“娘说的在理,女儿这就进屋,将事情说给爹娘听。”
沈秋氏虽然不喜女儿被休,但是这些年对沈鱼儿的宠爱,不是假的,所以沈鱼儿的话落,她将沈鱼儿领进了正屋。
沈海跟沈袁氏,自然也是一起进的正屋。
坐在主位上的沈老头,从到院子里在到正屋,他只是一个劲的看着眼珠子轱辘转的李盛。
李盛是沈鱼儿的儿子,老沈头同沈秋氏的外甥。
听完沈鱼儿的话,沈秋氏难以置信的道“鱼儿,你刚刚说什么?你说,举人女婿因为镇上飘香园的花魁怀孕,将你休弃了?”
沈鱼儿委屈的点点头道“是的娘,自从相公中了举人后,他就开始各种应酬,前段时间为了应酬,去飘香园看花魁竞赛,他就瞧上人卖艺不卖身的这界新魁。
因为相公是举人,所以同他一起看花魁竞赛的刘员外,为他一掷千金,替相公将花魁赎身,并且还送了相公一座宅院。
之前花魁没怀孕时,相公瞒着我,可是那个花魁一怀孕,相公就带回家,说要纳她进李家的门,我自然是不同意的。
只是没想到的事,今天凌晨,花魁肚子疼,然后相公就冲到我的房里,搜出了一个布娃娃,一个布娃娃原本是不怎么样的,可是那布娃娃上面,居然有花魁的生辰八字。
于是相公不分青红皂白的给了我一纸休书,因为女儿放不下盛儿,相公就把盛儿给了我,说是这些年对我的补偿。”
待沈鱼儿把话说完,沈老头开口道
“鱼儿啊,按理说,被休弃的女人是不该回娘家丢娘家脸面的,但是爹娘疼你,所以我们愿意接受你。
不过这个盛儿,我这个爹劝你一句,你最好将他送回李家,要是李家不要他,你就把他卖了吧,毕竟你是被休的女子,以后要是带着他,你还怎么嫁人?”
一听沈老头要卖自己的儿子,沈鱼儿赶紧的摇头道
“爹,不行,盛儿可是我的亲生儿子,我怎么能把他卖了呢?”
“鱼儿啊,其实爹也是不想的,但是实在是没办法,家里如今这样,要是再帮着李家养儿子肯定不行。”沈老头的话很明显,李盛是李家的种,是外人,所以李盛非卖不可。
“爹,如果女儿另嫁,对方不接受盛儿,我就不嫁。”沈鱼儿说的异常坚定,就好像他为了儿子能付出所有一样,不过很快,她坚定的话,就被银钱弄的妥协了。
“小妹啊,爹说得对,这李盛是李家的种,李家不要我们就把他卖了,毕竟镇上的牙婆子愿意出五百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