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在靳瑶走后慢慢睁开了眼睛,他朝着她消失的方向看了许久,嘴角才缓缓一勾,发出一声低沉的浅笑。
“果然还是个长不大的丫头!”
靳瑶到达北域,聚集弦乐发动人找她已经过了有三天的时间。
两小只看到靳瑶终于全须全尾的回来了,悬着的那颗心这才终于放下。他俩纷纷跑过去,一人抱住靳瑶的一只大腿,弄得靳瑶哭笑不得。
“宝贝们,妈妈回来了!”
跟团子和汤圆粘了好一会儿,靳瑶才被放开。
等到两小只被火风和镜灵带走,去玩儿的时候。一屋子的其他人都自发过来,眉色沉重的看着靳瑶。
靳瑶知道她这几天给他们的担忧一定太深,索性也不瞒着他们,将这几日的事情包过遇见那个古怪白衣男人的事情,都告诉给他们。
对于靳瑶的怒火,早在下血雨的时候,他们就猜测出来了。只是那个半路截胡的白衣男子,他们觉得实在太过凑巧。
特别是闻笙和弦乐听到靳瑶讲述的关于白衣男子的描述的时候,他们隐隐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你觉得会不会是他?”
闻笙的小院内,他把玩着手中碧绿色的茶盏,有些恍惚。
弦乐听到他口中的话,眉目中罕见的凝重。
“当年,我们亲眼见他死的。连他的本体伏魔琴也被砸的稀巴烂,又怎么会是他?”
说着弦乐漫不经心的将手中的筝弦轻轻勾了一下,筝音发出一声嗡鸣,却在这时让他脑中出现了那日在拍卖会上的场景。
一袭白衣,身姿挺拔。
他端坐在那里,跟那个人的背影真的很像。
“或许……”
弦乐低声喃喃,“真的是他!”
***
位于神界东域的墨家主宅内。
墨家少主墨凉秋经历了数日的修炼,刚刚从密室中出来。
木嘉作为他的近身侍卫,在他出来的第一时间就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血雨?”
墨凉秋自然知道靳瑶的真实身份,所以当他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眉头狠狠一皱。
木嘉知道墨凉秋和靳瑶的纠葛,所以他很担忧的看着墨凉秋。
“少主,不要再管她了。你并没有错,你为了她甚至都……”
“闭嘴!”
墨凉秋冷斥一声,让木嘉退了下去。
他却捂着心口,藏在袖中的手握得指节泛白。
没有了白玉牌的压制,郁和下在他身上的术法,仿若破堤的洪流,一旦他有了“判主”的念头,心脏就会如万虫噬身般疼痛不堪。
他的脑海中划过君卿墨红衣如火的容颜,眼神蓦然一黯。
“既然她选择了你,你可千万不要让她再受伤了。”
“阿嚏!”
被墨凉秋惦记的正主此时却在雪峰的山脚下,张望着眼前四通八达的路。
不知为何,从看到那场血雨后,他总是心神不宁的。
如今看到眼前通向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道路,他居然也无法好好的规划了。
“难不成她在他身上下了什么咒术?”
这样一想,君卿墨觉得很有可能。毕竟,那个女人最擅长的就是这个。
哼,说不定,他之前被她迷住就是她下了什么咒术才得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