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芙公主眼露凶光,如同淬了剧毒,她抬手招婢女过来,在婢女耳边低语几句。
婢女捂住嘴巴,一脸惊恐错愕,不敢置信的看着清芙公主。
“公主,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清芙公主勾唇一笑,却无半丝美感,只让人觉得阴冷可怖,“我与他夫妻一场,既然那是他想要的,我定然要成全他!”
??近来是多事之秋。
先是大皇子被人算计丢尽了颜面,而后是四皇子醉酒不慎落河,因身边无人,竟就这般溺死。
五皇子和六皇子出宫狩猎,接过在追逐猎物时,五皇子不慎落马,被马踩断了一条腿。
六皇子的马受了惊吓,将六皇子甩飞撞到了树干上,虽是捡回了一条命,但是受了重伤,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一时间人心惶惶,众臣皆嗅到了要变天的味道。
皇帝气得暴跳如雷,他的子嗣本就不算多,现在更是死的死伤的伤。
他最先怀疑的就是大皇子,可他一直被禁足在大皇子府,皇后也十分安分的待在凤鸾宫,未查到他们有任何异常。
如今安然无事的就是二皇子和三皇子,三皇子自幼体弱多病,吹一吹风都了不得,早就退出了储君之争。
难道是二皇子见大皇子势弱,忍不住动手了?
可皇帝还未等多想,又有宫人禀告,说是二皇子去戏楼看戏,结果不知怎么扶梯断了,二皇子从二楼掉了下来。
“什么?二皇子情况如何?可有性命之忧?”皇帝急急问道。
宫人忙道:“尚且不知,只是二皇子府从太医院叫了太医,目前只知道二皇子折了两根肋骨。”
皇帝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这是有人想要他绝了子嗣,别无可择。
如此一来,他心中已经有了估量,目光也越发冷了下来。
……
大皇子府中。
听闻二皇子受伤一事,大皇子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怎么回事?谁动的手?本宫不是说过,不许动二皇子吗?”
若是所有皇子都出事,父皇一定会怀疑他,所以他留着实力最强的二皇子未动,就是为了让他背这个黑锅。
可此时二皇子都出事了,这不是摆明告诉父皇,事情都是他做的吗?
幕僚面面相觑,没有大皇子的授意,他们怎么会做这种事?
最初听闻之后,他们以为是二皇子故意用的苦肉计,可打听之后得知,那戏楼的扶手的确是有人事先锯断,二皇子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从二楼跌落。
若不是有侍卫眼疾,拉了他一把,减缓了力道,绝不会是只断了两条肋骨这么简单。
就算要玩苦肉计,也没有不要性命的道理。
也许是其他皇子加害,也可能是有人为了大皇子,擅自做主。
大皇子发了一通的火,也没查出个所以然。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他也得要“意外”受伤,而且还不能伤的太轻。
可总不能二皇子刚一受伤,他便受伤,只能过一段时间慢慢图之。
遣散了幕僚,大皇子心中愤闷。
喝了两杯酒,不但没降下怒火,反是越发的暴躁。
这个时候,他便想起了宋阳。
大皇子不仅好男风,更喜欢施暴。
可大皇子妃经常要约见一众夫人小姐,而且女人也不禁打,打几下就半死不活的,太没意思了。
可宋阳就不一样了,他长得白皙柔弱,相貌极秀,挨了打也只会哆哆嗦嗦躲避,可他毕竟是男子,比女子的身子骨要强上许多,便是多抽上几鞭子也没有大碍。
这般想着,大皇子便心痒难耐,派人去公主府找宋阳。
可大皇子连鞭子都准备好了,却没见到宋阳的人。
“驸马呢?他怎么没来?”大皇子语气不善。
小厮低眉顺眼,身子忍不住打晃,小声回道:“是公主殿下没放驸马爷出来……”
驸马没来,大皇子一腔怒意没处发泄,只怕遭罪的就是他们了。
“清芙?”大皇子有些诧异,清芙不是早就对宋阳深恶痛绝了吗,怎么好端端的又不许他出来呢?
大皇子疑惑不解,可宋阳名义上毕竟还是他的妹婿,他总不能去质问清芙,便只得作罢。
他抬眸看了小厮一眼,是些失落,但还是淡淡道:“你过来吧……”
小厮不禁打了一个哆嗦,面色凄惨,但还是听话的走上了前去……
此时,二皇子府中。
太医开了药方,又嘱咐了二皇子一番方才离去。
众人散尽,二皇子才疼的龇牙咧嘴,忍不住抱怨道:“你这一手可真是太狠了,生生断了本宫两根肋骨啊!”
一袭黑衣的苏秦从暗处走出,他看了二皇子一眼,道:“殿下也知此时必须要做,不是吗?”
二皇子疼的吸了一口冷气,“本宫知道你说的是对的,若是本宫不受伤,定会惹来父皇的猜疑。”
皇家本就没有多少父子亲情可言,若是再得父皇忌惮,莫说那个位子他得不到,也许就连性命都保不住。
“可就算如此,我这肋骨也是真疼啊!”二皇子自有养尊处优,哪受过这种苦楚。
现在别说动了,多说两句话都疼的要命。
戏楼的扶梯是他找人锯断的,他事先早就在衣裳里穿了护甲,侍卫也早就知情,他从二楼跌落根本就没受什么上。
这肋骨他后来逼着侍卫打断的,也只有这样,才会让父皇相信,是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