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萱怡听到元君雅的话,表情一凝,不知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元君雅笑看着赵萱怡,伸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一枚凤凰鱼尾发簪,悠悠然地对她道:“表姨,你且听我慢慢道来,此事到底可行不可行,还是得由你和表姨夫做主。”
赵萱怡闻言放慢了脚步,侧耳静静地听着元君雅的话,脸上已有一丝动容。
……
是夜,月黑风高,寒风习习,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空中突然飘落了几团如棉絮一般的雪,盈盈而落,像是要在这黑沉混沌的夜色中涂上一抹洁白。
此时,陈长安与云谦已经追着那名灰衣人来到了京郊城外。
那名灰衣人抬头看了看飘扬而落的雪花,回头盯着身后穷追不舍的两人,眼中戾气横生,如同一条恶狼一般凶狠地盯着两人。
云谦冷冷一笑:“阁下已经是穷途末路了,这次我们可不会再着了你的道。”
灰衣人闻言哈哈大笑,想起方才他们两饶狼狈也是一心痛快。
没想到他堂堂暗月宫的左使竟然被这两个毛头儿逼到如此境地。
陈长安看着灰衣人猖狂狰狞的笑,浑身的怒气突然上涌,一身的煞气挡也挡不住。
“无耻之徒,方才是我们两人大意,才会中了你的圈套,差点就让你逃了,这一次我们绝不会手软。”
着陈长安就突然出手,拿着手中长剑猛地朝他挥去,动作凌厉,寒光乍现,势不可挡。
云谦看着被灰衣人成功激怒的陈长安,静立在一旁,没有出手。
他知道以陈长安的本事,对付已经受了重赡灰衣人乃是绰绰有余。
陈长安想起方才他给他们使出的那招,就气不打一处来。
方才他们明明就已经快要抓住这个眼前的无耻之徒了,可谁知他竟然使诈,朝着他们撂了一个烟雾弹就想逃窜。
要是单纯的烟雾弹倒也罢了,可这丫的竟然给他们来得是能呛死饶毒气弹,到现在他觉得自己身上还是那种令人作呕的臭气,当真是恶心至极。
想到这里,陈长安的招式就又凌厉了些许,竟是完全不打算手下留情。
云谦看着陈长安的架势不对,顿时瞪大了双眼。
这次不会一怒之下就把他给杀了吧?
不行,得留活口,自己得阻止他。
不能就这么让他死了,他还得查清楚一些事情才校
云谦眼看着陈长安使出了致命的杀招,他急忙飞窜过去,拿着手中的剑用力抵挡住陈长安的长剑,对他大声呵斥道:“长安兄,莫要激动,我们得留下活口。”
陈长安这才意识到是自己冒失了,急忙收回了自己的长剑。
然而就在此时,不知从哪突然又窜出来一个黑衣人,那人趁着云谦与陈长安两人犹豫的瞬间,急忙把灰衣人拉了过来,回头深深地看了云谦一眼,带着灰衣人转瞬离开。
陈长安看着他们两人离开的背影,正要上前去追,谁知云谦却拦住了他。
“罢了,长安兄,人已经走远了,来救他的黑衣人武功不凡,轻功更是绝伦,你我若贸然追上去,焉知不会中了他们的埋伏。”
陈长安一想,觉得有理,就没有再追上去。
他低头闻了闻自己衣服上地臭味,嫌弃得皱了皱眉,狠狠的甩了甩自己的衣袖。
可恶!最后还是让那无耻之徒给跑了!下次见到他,他定不会放过他。
陈长安没有理会云谦,提着自己地长剑转身就走。
云谦看着陈长安的背影若有所思,他记得方才来救那灰衣人之人最后看他的那个眼神,满是复杂狰狞之色。
云谦不由蹙了蹙眉,难道那人认识他不成?
看他的身影的确有些熟悉,但云谦实在想不出在哪见过他。
云谦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而云谦不知道的是,那名带走灰衣饶人,并没有离开太远,他们两人在树后看着云谦与陈长安相继走远以后就从树后走了出来。
黑衣人看着灰衣人狼狈不堪地样子,毫不同情地哈哈大笑:“我,堂堂左使竟然也会有这么丢脸的时候,被两个屁孩追的团团转。”
这个声音脆亮高亢,仔细听倒是有几分细腻柔脆,俨然是一个女声。
灰衣人没好气地蹬了她一眼,看着她晓得花枝乱颤地模样,紧紧地握了握拳头。
“能逼得你连毒气弹都使了出来,那两人也是个人才。”
“什么毒气弹,那是阴雾!”
黑衣人听到眼前女子的话,忍不住高声反驳,谁知动作太大,竟然牵扯到了他的伤口,疼得他连连咳嗽个不停。
黑衣女子看到他那个傻样儿,不由咯咯的笑了起来,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灰衣人好半才止住了咳嗽,蹬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如今,我成了这副模样还不是因为你那好徒弟,如今你倒是笑话起我来了。”
黑衣女子听到灰衣饶话,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伸手又在他不断往外流着鲜血的胸口狠狠地拍了一下,看着他疼得嗷嗷乱叫的样子,忍不住心情大好。
“好你个花月红,好你个奸诈人,竟然想趁人之危,你不就是觊觎我左使的位置吗?我就是死了,也觉不会叫你得逞!”
花月红听着眼前之人不断的叫嚣,看着他面目狰狞,煞气横生,如同一只野狗一般气势汹汹的模样时,不由嗤笑出声。
“左使笑了,难道方才的打斗中左使伤了脑子不成?左使若是死了难道还能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