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李明旭早早地起床,步行去了大理寺。他嘱咐孙倩倩留在大理寺等曹靖的消息,自己租了一辆马车去了柳树村。
李明旭到柳树村后直奔村长柳为的家,他向柳为说明来意,柳为很快就把自己的大儿媳妇申氏叫了过来。
李明旭问道:“申氏,我叫你过来是想问一些有关赵寡妇的事,赵寡妇死的那天晚上,你在干什么?”
“回大人的话,小妇人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申氏忙说道,“噢,对了,我家夫君可以作证。”申氏说完后害羞的低下了头。
李明旭见到申氏的样子,心中疑惑,看来她还不知道柳望富与赵寡妇的事儿,而且她这副样子不像是撒谎的心虚模样。难道凶手不是她?
“好了,没事了,你走吧!哦对了,叫你夫君前来。”李明旭说着便朝申氏摆了摆手。
申氏走后不久,柳望富就来了。他见到李明旭忙作了一个揖,笑呵呵的说道:“李大人,您叫小人来有何事?”
李明旭一本正经的说道:“可是你杀了赵寡妇?赵寡妇死的那天晚上你并未回家吧!”
柳望富听到李明旭的话,惊慌失措地说道:“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不是我杀的赵寡妇!赵寡妇死的那天我和我媳妇儿在一起睡觉呢。怎么会腾出手来杀死她呢?您不信的话可以问问申氏。她可以作证!”
“我听人说,你与赵寡妇关系匪浅,曾有人见你半夜从她房间里出来。可是真的?”李明旭又问柳望富道。
“嘘!大人,您小声点,要是被申氏或是我父亲知道就完了!”柳望富低声说道,“大人听谁说的?我与那赵寡妇是有些关系,不过我在一个月前就已经与她断了来往,而她死的那天我也一直在家并未外出,我父亲与媳妇都可以作证!”
“真的?已经与赵寡妇断了关系?你若有一句假话,我就把你的事儿告诉申氏。”李明旭低头望向自己的腰带,漫不经心地说道。
“当然是真的,我若有半句虚言就让我不得好死。”柳望富忙举起来手发誓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走吧!不过你,自求多福吧!”李明旭拍了拍柳望富的肩,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就转身走了。
柳望富朝李明旭的背影作了一个揖,说道:“大人慢走,恭送大人!”说完后就转过了身。可他却看到了申氏怒气冲冲的样子,吓了一跳,二话没说拔腿就跑。
“好你个柳望富,竟然背着我去偷人,真当我是死的啊!看来几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是吧!”申氏一边喊一边追着柳望富跑,柳家的小院顿时鸡飞狗跳。片刻后,从柳家传出一个杀猪般的尖叫,柳望富的哀嚎声响彻云霄。
已走出柳家小院的李明旭默默地捂上了自己的耳朵,哼着小曲儿愉悦的走出了柳树村。
而那边李桐刚从寿安堂出来,正走在回梧桐阁的路上。李桐一边走着一边看着沿途的风景,心中感叹道,原来家中的风景这么好看。她转头对百合说道:“百合,柳树村的事可打探清楚了。”
“还没呢,小姐,我派去打听的人还没回来,估计快了吧!”百合看着李桐头上垂下的碎发,笑着对李桐说道。
“墨菊那边可有消息?”李桐回过头看向不远处的映月湖,幽幽的问道。
“暂时还无。”百合将李桐从上到下的看了一遍,心中暗想,小姐最近总是心事重重的,晚上也是睡不安稳,这样下去可怎么行呢。唉~。
在殷京城的西面有一座高楼,这高楼通体漆黑,在白天十分的显眼。高楼周围一片荒芜,并没有住人,也无任何树木花草。高楼的大门前挂了一个灯笼,那灯笼极大极圆,通体鲜红,其上还画了一副小儿放牛图,那副图画得十分栩栩如生,牛背上的娃娃十分玲珑可爱,看着就讨喜。灯笼下面还有两个动物石像,似马非马,似虎非虎,比狮子威武,比豹子可怕。那两只长相凶残的野兽一左一右卧在这高楼的大门前,又为这高楼添了几分杀气。这座楼名为七血楼,而住在里面的是一群令人闻风丧胆的夺命杀手。
此时在这座楼顶层的一个房间里坐着一个身穿墨色长袍的男子,那男子静静地坐在书桌前,紧抿着薄唇,目不转睛的看着手里的书。不一会从门外走进了一个人,那人一身黑色的短袖劲装,肤色极白,然而那张白皙的脸上却有着一道长长的疤痕,那疤痕从嘴的右下角一直延伸到耳后,衬得他那惨白冰冷的脸如索命的恶鬼一般,阴森怖惧。
“可是查清楚了?”坐在书桌前的墨衣男子淡淡的说道,手里的书并未放下。
“查清楚了,在赏荷宴当天给李大小姐下毒的是诚安侯顾安,是他指示丫鬟给李大小姐下了毒。不过李大小姐不小心打破了茶盏并未中毒。”站在门口的黑衣男子回答道。
“可知是何毒?”,拿起了手边的茶杯送到了自己的唇边。
“是毒圣研制出的一种春毒——醉fēng_liú。”七杀对着凤子苏说道。
话音刚落,就听砰地一声响,那茶杯被凤子苏捏成了两半,掉在了桌面上。凤子苏眯了眯眼,冷着脸摩搓着自己的两只手指,眼中情绪晦暗不明。
李明旭回到大理寺后,就问孙倩倩是否有曹靖的消息。孙倩倩朝他摇了摇头。这时,从门口走进了一个人,那人紧锁着眉头,一副哀愁的模样,正是曹靖。
李明旭忙上前问道:“曹靖,如何?可是打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