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沛嫌弃的看了眼前的滑逍遥一眼,面无表情的道:“若是这次的事情办不成,你可知道后果。”
滑逍遥闻言脖子缩了缩,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他偷偷地看了元沛一眼,颤抖着声音道:“主子放心。”
元沛把看向滑逍遥的视线移开,转而看向周围的一棵枯黄的梧桐树,目光幽深,如同毒蛇。
这时一阵风挂来,把梧桐树上仅剩的一片枯叶吹落了下来,落到了冷硬的地面上。
元沛的目光追随着那片枯叶,嘴角一弯,低低的笑出了声。
秋去冬来,风吹叶落,落叶总会入泥归根。
思及此,他眼中的阴邪之气再也藏不住,如波涛般汹涌,如汪洋般磅礴,从他的眼中慢慢溢出,把他整个人衬的邪魅妖冶,如同夜间最可怕的怪。
真希望那些他讨厌的人如这枯叶一般入土归根,化作残魂。
过了一会儿,元沛离开这片树林,当即带着一群人,往明州出发。
毕竟他还得完成太子交给他的任务,他现在可是一个懂事善良的好弟弟。
……
李桐本以为元烨会派云谦前去买药,没想到他竟然派了四皇子元沛去明州。
她总觉得这个四皇子有些不对劲儿,她觉得元沛的内心深不可测。
她每次看到元沛,都觉得他与徐雅芝有些像,两人似乎都是心思深沉的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点。
——野心。
没错,她的感觉不会出错,她一直都相信自己内心的感觉。
她曾在他们漆黑阴暗的眼中看到过勃勃野心,那些野心即使被他们隐藏的很好,只流露出丝丝缕缕的痕迹,但她还是能捕捉到。
雄心与野心很像,也常常被人混淆,甚至有人把他们看成一体。
但李桐认为,他们有本质的区别。
一个人可以有雄心,可以有信仰,有了这些的人才能拥有更多的东西,能做出不可思议的事,使自己的一生活得精彩而不留遗憾。
但野心却不同。
野心家是没有底线的,他们往往为了实现目标,为撩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而不择手段。
他们无所畏惧,勇往直前,不惜以伤害别人为代价实现自己的野心。
野心给他们勇气,贪念使他们膨胀。
而李桐一向对野心家没什么好感,她讨厌野心。
现在想想,当初她之所以那么喜欢凤子苏,对他苦苦追逐,也是因为她看到了他纯粹无暇的目光,不参杂别什么的东西,澄净透亮。
但她没想到,前世她会因为凤子苏的那双剔透的眸子而起了贪念,这才导致了万劫不复的下场。
这样想来,她前世能有那样的下场也是自作自受了,其实的确也与凤子苏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他只是不喜欢自己罢了。
可她一想起前世那个对她不闻不问冷漠相视的凤子苏,她还是会心里发紧,如同堵了一颗大石头,万分难受。
“唉,又想他了!”李桐叹了一口气,看着手里的暖炉,神思不在。
也不知他现在在哪?
他……有想自己吗?
当时她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了,她实在是不该要求他对自己全无隐瞒,明明她对他也有所隐瞒。
而且她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对他的隐瞒十分不满,却还故意装出没事饶样子对他客气有加。
好吧,那次的确是她的不对。
可他也不能抛下她直接走人啊?
还把自己留着那树林里吹风!
唉!好吧,她可是大度的人!
不与他这个人一般见识。
下次再见他的时候,她就先给他道歉好了。
李桐想着想着,闭上了眼,支撑在下巴上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随后她就顺势把脑袋放到了书桌上,沉沉睡去。
而此时的李桐并不知道,她与凤子苏的这一别是那么久……
明州离潭州不算太远,元沛一行人很快就到达了明州,也买了大批的景茸药草,拉着买车的药草往潭州而去。
谁知这批药草却没有按时到达潭州,而是在路上被人给劫走了。
元沛带的人也不算少,而且都是骁勇善战的禁军,但他没想到,药草还是被人给劫了。
劫走药材的是一群来历不明的黑衣人,那些人只奔药材而来,并没有与他们多做纠缠。
那群人是在夜里来的,趁着他们防守松懈,就潜入他们的营地,杀了几名看守药材的军兵,把药材偷偷的运走。
他们做的悄无声息,直到第二日,元沛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药材被人偷走了,他急忙命人前去调查,却没有发现一点线索。
直到元沛从一名濒死的军兵听到了一句话,他才明白了那群饶身份。
那士兵在死之前了三个字:鳞甲军。
那群人是鳞甲军?怎么可能是专门看管皇城安全的鳞甲军?
他们怎么会离开殷京,来到潭州?
他们又为何劫走药材?
鳞甲军是皇家亲兵,由都指挥使领导,无诏是不会离开殷京的。
而且他们虽由历任的都指挥使领导,但实际上他们真正听从的乃是皇帝。
要想驱使鳞甲军,就得用上皇帝的特制兵符。
可劫走药材的又怎么会是他们?父皇怎么会下达这样的命令?
不对,这肯定不可能是父皇的命令,这中间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元沛把药材丢了以后,只得带着其他的军兵灰溜溜的回到了潭州,向太子汇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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