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的话音一落,众人的目光就落在了李桐的衣服上。
这时有人看到李桐的那件狐裘大氅,不由艳羡道:“快看,李大的这件狐皮似乎是上等的雪狐皮。狐皮本就难求,更别说只在下雪天才出没的雪狐了。”
又有一人应和道:“我听人说,现在雪狐只会出现在极北之地的玉雪山,我们这里的雪狐几乎已经灭绝了。”
听闻此言,李桐的神情恍惚,难道他是在几天前的下雪天专门去玉雪山捕的雪狐?
难怪前几天不见人影。
李桐想到这里,伸手摸了摸自己衣领上的雪狐毛,心中暖意涌动。
元君露听到此言眼眸一缩,又看了一眼李桐身上那通体雪白,不含一丝杂质的雪狐毛,眼神晦暗。
她对李桐说道:“李大的这身衣服可是你的夫君厉公子送的?”
此话一出,众人议论纷纷,谁都知道李桐嫁给了一个商人,而商人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这时众人看李桐的表情变了,似乎在看一个浑身充满铜臭味的俗蛮之人,人人皆对她投出鄙夷的目光。
李桐的眼光扫过众人,又看向了坐于高处得意洋洋的元君露,不由叹了一口气。
大家似乎都忘了,良妃娘娘的亲生母亲可是商户女。
李桐看向了坐在高台之上的良妃,果然,她此时的表情阴沉无比。
李桐朝着元君露笑了笑,向元君露行了一礼:“回公主的话,我的衣服的确是我的夫君送给我的,夫君知我畏寒,又得知雪狐皮毛最为御寒,所以他就亲自去到玉雪山为我猎得雪狐皮毛。”
说到这里,李桐又看了一眼良妃,接着说道:“我的夫君虽是商人之子,但他对我情深义重,而我对他也绝不辜负。”
元君露冷笑一声,对着李桐嘲讽道:“一个商人也有深情?别不是李为了面子瞎说八道吧!”
元君露的话音一落,李桐看着良妃那张风雨欲来的脸勾唇笑了一笑。
“公主此言差矣,商人也是人。”
元君露听到李桐的话,又看着她鄙夷道:“一个商人的深情只怕也是廉价,能指望……”
良妃终于忍受不住,怒道:“够了!”
元君露还没说完的话被自己的母妃打断后,她不悦地看向良妃,咬着嘴唇向她投去抱怨的目光。
可这次良妃却并没有理会她,只是怒气稍有减轻:“好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不可胡闹,来者是客,李请坐吧!”
元君露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的母妃,一脸的不敢相信。
这时,良妃瞪了元君露一眼,元君露接收到母妃冰冷的眼神,浑身一颤,作势就要流泪。
坐在她旁边的徐雅芝连忙制止了她,对她摇了摇头。
元君露顿时止住了眼泪,吸了吸鼻子,不明所以的看着徐雅芝。
徐雅芝伸手拍了拍元君露的手,看了看李桐,又看了看良妃,她的意思不言而喻。
元君露也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母妃,发现她是真的生气了,这才冷静下来,想了想她刚才说出的话。
她仔细地想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
对了,母妃的亲娘似乎就是一个商户女,而她刚才却那样说商人……
她顿时觉得悔不当初,恶毒的看了下方的李桐一眼,眼神如狼似虎,似乎下一秒就要把李桐吞吃下肚。
李桐触及元君露淬了毒的眼神,低头无奈地笑了笑。
这时徐雅芝突然出声说道:“良妃娘娘,您可知上次的赏荷宴上,李大的一个舞蹈不知倾倒了多少人。到现在雅芝还忘不掉李大的倾城舞姿呢。上次您没有参加赏荷宴,是以也没有看到李大的舞姿,实在是一种遗憾。”
良妃闻言疑惑地看着徐雅芝,摆出好奇不已的表情,说道:“当真?李大竟然还善舞?”
徐雅芝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李大的舞姿真乃人间一绝,良妃娘娘若是想看的话,不如让李桐为您与公主表演一段舞,可好?”
良妃笑着说道:“如此甚好,本官也想看看,能让雅芝赞不绝口的舞蹈,到底是何模样?”
元君露闻言着急的看着徐雅芝,用眼神询问着她。
徐雅芝则轻轻拍了拍元君露的手,用眼神提醒着她稍安勿躁。
这时良妃娘娘看向了李桐,对她高声说道:“李,你可愿意为本宫与四公主献舞?就作为对四公主生辰的庆贺如何?”
听到母妃的话,元君露这才送了一口气,原来徐雅芝是这个意思,让李桐如 nu一般为她献舞。
呵呵,如此甚好,卑贱的人就该做卑贱的事。
李桐看了一眼良妃娘娘似笑非笑的双眼,起身对她行礼说道:“娘娘相请,民女本不该拒绝,只是……”
元君露打断李桐未说完的话,对她盛气凌人的说道:“李是否觉得本公主与良妃娘娘配不上你的舞蹈?”
“自然不是,能对娘娘与公主献舞是民女的福气,只是民女还需准备一番。”
李桐的话音一落,眼中敬意流露。她故意使自己装出一副惶恐紧张的模样,却在无人看到的地方,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想看我的舞蹈?那我就让你们看个够。
良妃娘娘看着李桐笑着说道:“你需要什么尽管说,本官都会满足于你。”
“那民女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桐对良妃行了一礼后,就说出了自己需要的东西。
良妃命宫女跟着李桐去帮她准备这些东西,李桐也跟随宫女离开。
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