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段誉的观察发现,这些剑阁武者简直就是没有了自我意识,似乎被什么特别的方法给控制住了,以至于他们就如同傀儡一般,只知道疯狂的挥动手中的青钢剑冲杀。刚才有个人站出来,振臂一呼,让大伙儿团结起来,结果话刚说完,此人的首级就被一个剑阁武者从后边斩了下来。他的首级在扑满熔岩灰烬的地面打了个滚,眼睛瞪得很大,保持着很震惊的表情。看到这情况的武者们几乎都被激怒了,于是克制了心里的恐惧,他们都悍勇起来。如今还剩下一百二十多个武者,跟五十个穿着甲胄的剑阁武者拼杀,很快就占了上风。段誉在后边释放着六脉神剑,也并不是每道剑气都必定能够击杀一个剑阁武者,因为他们的甲胄防御太过坚固,而且甲胄之间的缝隙也很细小。至于攻击他们的脖子什么的地方,也有些难度,因为如今在剑窟第八层里边,范围有些狭窄,所有的人挤在一起,稍不注意就会误伤己方之人。段誉虽然跟这些各路武林人士没有什么交情,但也不想滥杀无辜。如此一来,他出手也就慢些了,只有在确认无误的情况之下,才会发出凌厉的剑气,一击致命。虚竹本已还俗,只是心中还是以慈悲为念,他不愿大兴杀戮。就算是冲杀到他面前的剑阁武者,虚竹也只是以天山折梅手夺下其手中之剑,然后一脚将之踹飞。后果不言而喻。失去了青钢剑的剑阁武者立即就被附近的武林人士们乱刀斩杀。“善哉善哉!”虚竹颇为无奈。至于黑川大臧,则在寻找下一层的入口。他一步步往前走去,双手持着雪亮的细长宝剑。也可以称之为东瀛武士刀。但凡有人拦路,无论是各路武林群豪,还是剑阁武者,他都毫不犹豫的出剑,银白的剑光一闪即逝,每一次出剑,就会有人倒下。黑川大臧自从踏入江湖以来,都是如此简单而冷酷的行事,他并非不明白自己这样做其实很不对。至少应该有些仁慈之心。可是经过多次的实践表明,仁慈之心,只会减慢他的出剑速度,剑气也不会凌厉如往昔。终于,在片刻之后,黑川找到了下一层的入口,运声音于内力之中,很是响亮:“段兄快来,咱们去下一层。”于是。段誉、虚竹和西门侯都循声而去。其他武者们听到这消息,愈发的奋勇起来,待得段誉他们踏入剑窟第九层一会儿,所有的剑阁武者也都丧命。剑窟第九层。这里跟前边的八层都不一样,因为这里就是剑窟的最后一层。范围较为开阔,相当于半个剑阁的练武场那么大。段誉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里没有熔炉,而是更为夸张的存在。地上居然有很多类似于水渠的存在,而在其中。汨汨流淌着的是赤红而滚烫的岩浆。其中不断的有气泡,看起来震撼心灵,试想,若是谁在这里不小心掉近了岩浆沟渠里边,会有这样的下场呢?简直难以想象。岩壁并不是嶙峋突兀,而是被仔细的雕琢过,上边有着很多副大型的壁画。这可不是在剑阁大殿里边的那样如同“清明上河图”的清新婉约,剑窟第九层的壁画,很古朴而简约,绘制的是古时的先民刀耕火种,以及狩猎之类的内容。在后边的位置,终于出现了关于铸剑的壁画,尽管只是简单的笔划,却将那古老而恢弘的意境完全的勾勒且渲染出来。壁画的内容也有岩浆、剑侠,火麒麟、蛟龙以及古时的征战,似乎诉说着曾经的哀伤。除了这些,剑窟第九层最让人惊讶的则是地面倒扎着的古剑,都是材质极好的,不过上边都有些锈迹,彰显着岁月的沧桑。进入剑窟第九层的武者只有八十多个,最开始可是有好几千人的,许多人在中途就选择了离开,或者丧命于各种阻碍之下。也就是说这八十多个武者都是佼佼者,不仅有着一技之长,运气和心志都不错。因此他们见得这么多的古剑,并不是很兴奋,大多数人反而很疑惑的道:“如此多的剑,要从中寻找到干将、莫邪愈发的艰难了。”段誉淡笑不语,因为他们要找的不是这两柄剑,而是传说之中还未出炉的破魔剑。岩浆不断奔腾流转,不仅将周遭的环境和古剑映照得通红,而且还让温度急剧升高,达到一个骇人听闻的地步。在场的武者都不得不运转内力来抵挡这过分的炎热,只要达到后天一流武者的境界,要以内力抵挡炎热也不算太大的问题。段誉和队友们向前走去,层层叠叠的倒扎在地上的长剑就如同灌木丛一般。浓烈的血腥味儿随着灼热的风扑面而来,西门侯皱眉道:“难道说在咱们来这之前,已经有了一批寻剑的武者葬身于此?”“此言差矣,我这两个月以来,都潜伏在剑窟附近,没有见到其他的外来武者进入剑窟。倒是不时就看到剑阁弟子们扛着绑缚着的各种野兽到来。”黑川大臧沉声道。段誉愈发的觉得剑阁的重地剑窟第九层,果然非比寻常,这样的地方在武林里很少见。再前行了一段距离,赫然见得地上堆积着大量的野兽尸体,诸如狮子、老虎、野狼和犀牛。蜀地当然没有狮子,想必这是从其他地方抓来的,这些野兽都是被利剑割喉而死,在岩浆的炙烤之下,底下已经如焦炭,而上边的皮毛保存得还算完好,因此可以辨认这是什么种类的野兽。每一个武者都提心吊胆,这里绝地不是横行无忌的地方。前方有一个按照九宫八卦布置的高台,上边站着寥寥几个人。段誉迎着这耀目的红光,凝目一看,但见其中就有剑阁掌门孙剑尘,公子扶苏和剑狂孙涛、孙菲月。而在高台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