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扫地僧就将少林佛家武功的要义给萧氏父子、慕容氏父子以及段誉详细的阐述了一边。
“这老和尚的口才真是太好了,就算是跟我未穿越之前那个世界的教授们,都差不多,讲起话来简直是滴水不漏。”段誉心道。
在段誉看来,天下武功,林林种种,并不一定非得按照佛家武功那样来修炼。
也有战场冲锋的武功,就须得勇猛刚强,比如萧峰的降龙十八掌,你让他每天从劈材、挑水和扫地之中领悟什么大道理,那是不可能的。
降龙十八掌就得积蓄内力,然后将那种气势打出来,才是其地道的风格。
由于扫地僧的口才极好,而且本身散发的高人气势,一边讲解自己对于武道的见解理论,一边收拾地上散落的许多典籍和武功秘笈,因此这样的行为,让本来就是高手的萧氏父子和慕容氏父子都深以为然。
扫地僧深深叹息一声,转头向萧远山道:“萧居士,你近来小腹上‘梁门’‘太乙’两穴,可感到隐隐疼痛么?”
萧远山心中一凛,道:“神僧明见,正是这般。”扫地僧又道:“你‘关元穴’上的麻木不仁,近来却又如何?”萧远山更是惊讶,颤声道:“这麻木处十年前只小指头大一块,如今……几乎有茶杯口大了。”
萧峰一听之下,大为担忧。当即上前两步,双膝跪倒,向那老僧拜了下去。对于他这样的真英雄而言,能够如此心甘情愿跪拜,他对于萧远山的孝心可见一斑。他朗声说道:“神僧既知家父病根,还祈慈悲解救。”扫地僧合什还礼,说道:“施主请起。施主宅心仁善,以天下苍生为念,不肯以私仇而伤害宋辽军民。如此大仁大义,不论有何吩咐,老衲无有不从。不必多礼。”
萧峰大喜。又磕了两个头,这才站起。
那老僧叹了口气,说道:“萧老施主过去杀人甚多,颇伤无辜。像乔三槐夫妇。玄苦大师,实是不该杀的。”
萧远山的性格早就被仇恨所扭曲,根本不像三十年前那样的正直豪迈,听那老僧责备自己,朗声道:“老夫自知受伤,但已过六旬,有子萧峰如此英豪,纵然顷刻间便死。亦复何憾?神僧要老夫认错悔过,却是万万不能。”扫地僧摇头道:“老衲不敢要施主认错悔过。只是老施主之伤,乃因练少林派武功而起,欲觅化解之道,便须从佛法中去寻。”
段誉听到这里,忽然觉得眼前这情景跟前世他看过的一个小品有些像,那就是赵大叔的卖拐。
先是问对方,如果脚没事,就像他这般走两步,果然就走出了问题。其原因很简单,因为“你跺你的脚也麻。”
当然,扫地僧可不是忽悠眼前这些英雄,他是据实以说。
扫地僧继而转头向慕容博道:“慕容老施主视死如归,自不须老衲饶舌多言。但老衲也对你的疾患有所了解,令老施主免除了阳白、廉泉、风府三处穴道上每日三次的万针攒刺之苦,却又何如?”
慕容博脸色大变,他阳白、廉泉、风府三处穴道,每日清晨、正午、了夜三时,确如万针攒刺,痛不可当,不论服食何种灵丹妙药,都是没半点效验。只要一运内功,那针刺之痛更是深入骨髓。
一日之中,连死三次,哪里还有什么生人乐趣?这痛楚近年来更加厉害,他所以甘愿一死,以交换萧峰答允兴兵攻宋,虽说是为了兴复燕国的大业,一小半也为了身患这无名恶疾,实是难以忍耐。逐鹿三国
慕容复也终于舒展了眉头,看来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他们当然不能在此时继续进攻,就静静的站在离扫地僧十丈之外的距离,耐心的等待着。
不多时,玄难带领着少林的许多僧人来到了这里,他们见得这奇异的场面,也都很好奇的聚集了过来。
“原来本寺还隐藏着这么一位前辈高人啊!待会儿他老人家有了余暇,咱们定然要请他开坛讲经。”玄难微笑道。
就在大伙儿以为事情是向着好的方面发展的时候,忽然,原本还以打坐姿态而好好坐立的萧远山和慕容博二人都脑袋一歪,口吐白沫。
“诸位休要慌张,这很可能是由于神僧的治疗手法太过绝妙,此现象是好的征兆。”玄难连忙道。
不过接下来,萧远山和慕容博都倒在了地上,终于气息全无。
“什么情况?”慕容复震惊且愤怒的尖叫道。
萧峰也瞪大了眼睛,道:“神僧,说好的要用佛法,化解我父亲的伤势呢?”
段誉不由得愣住了,他见过不靠谱的,没见过如此不靠谱的。
之前扫地僧可是气势做足,到处尽皆彰显高人风范,但现在出现这样的事,顿时让他显得没有传说之中那么厉害。
“呃……这个情况太过复杂,老衲已经尽力了。刚才在藏经阁里边,老衲将两位施主击晕,再带着他俩跑这么远,受些颠簸,是为了让其气血加快循环。至于现在萧老施主和慕容老施主皆驾鹤西去,那是因为他们的疾患积压了这么多年,已经病入膏肓了。就算是老衲,也回天乏术。”扫地僧说罢,就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段誉认为扫地僧虽然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如果不是他出手,那么萧远山和慕容复就算有疾患在身,也可以再活十年左右吧。
接下来,萧峰仰天长啸一声,就施展降龙十八掌攻了过去。慕容复也非得帮他爹报仇,当即施展葵花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