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一直都顾着姚翠兰才一直都不愿意查四年前的事情,没有想到其中牵线的人是姚金富,如果她早点去做这些事情,也不会让梁炎栩那么劳累,甚至都可能把幕后的人都揪出来了,也不会让梁炎栩受到伤害。
不得不说,这一刻施亦非常的内疚,如果梁炎栩真的出事,她连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这一刻她终于知道她的懦弱和踌躇,对身边人造成了怎么样的伤害。
幸好现在还有补救的机会,老公你一定要等着我,我一定会帮你把解药拿到。
“既然你们家所有的事情都跟姚金富有关,我看你当年灵窍的事情他也脱不了干系,我已经命人盯着,只要姚金富来玥咍市我的人就会立马跟上。”
施亦为从珺则的安排而安心,“谢谢你。”她懊悔地想,昨天怎么没有多打姚金富几拳。
从珺则赶紧摆手:“我拿钱的好不好,你别以为这些都是免费的。”
“我知道了,钱会准时打到你的卡里,对了,我师父和从叔还没有消息吗?”施亦为消失了这么长时间的老人感到忧心,不过没有消息也许是好消息。
省了两人在自己身边总是考虑她那个家而捉襟见肘,最后反而和梁炎栩一样受自己的连累。
施亦抓住从珺则的手:“答应我,如果出了事一定要先保护自己。”
从珺则自然知道施亦在害怕什么,重重地点头:“我才没有像梁炎栩那样爱你呢,我可是很爱自己的。”
从珺则的话让施亦笑了,也微微放心。
从珺则趁机说道:“你师父之前不是受伤了吗,我怀疑他肯定躲起来疗伤了,等他伤好了,肯定就会来找你了,也许到时候他就是那个岳奇的对手了呢。”
施亦知道从珺则在宽慰自己,点了点头:“希望如此吧。”于是她把昨天打了姚金富套出来的消息告诉了从珺则,“保镖公司的人都是普通人,你那边有没有懂的一些异术的人,让人去那里蹲守。”
从珺则想了想把手机拿过来翻了一下通讯录,她爸从小带着她,她也算是个异术的边缘人,肯定是认得几个的,于是就答应了施亦。
“记得把账单发给我。”施亦朝下车的从珺则交代。
“知道了,真啰嗦。”从珺则挥挥手送走了施亦,以前的施亦脸色总带着温和的微笑,但是现在笑容在她的脸上消失,被清冷和坚强内疚代替,让她看着都心痛。
叹了口气的从珺则打了个电话,将这里茶楼的事情说了一下。
人活着就是为了某个目的而努力。
施亦慢慢将自己的衣服都换成了职业装,戴上一副平面镜,将自己掩藏起来。
她穿戴整齐后,握着梁炎栩做着每天早上都要做的事情,就是一个要上班的妻子对一个等在家里的老公诸多交代。
施亦刚出门,魏明星立刻走过来说:“卦堂的降宇想见老板娘你。”
施亦点头说道:“本还想着晚些找他,先不去公司了,我去见见他。”然后施亦打电话对刘文敬交代了几句,就让魏明星开车载自己去降宇邀约的地点。
那是一个位于市区上下两层的画廊,地段不菲,门口一直都有走来走去的路人,却很少有人驻足。
打开门走进去的时候又是另一番光景,寂静雅致,琳良满目的画挂在墙上,有的放在地上立着,很有艺术感,更可以看出摆放都是画廊主人经过深思熟虑而设计的。
这时候一楼的服务员立刻走过来:“小姐,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画,我可以帮你介绍。”
施亦点头道:“是降宇约我来的。”
正巧从楼上下来的降宇摆摆手让服务员去忙,表示他亲自招待。
“施小姐楼上请。”
施亦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跟着上楼去了。
只是在走进办公室前,降宇道:“施小姐,这里很安全可不可以让你的保镖等在门口。”
施亦拧眉看了眼人,最后还是对魏明星说道:“在这里等我。”
“谢谢。”降宇说道,并让楼下的服务员送了茶水来招待,只是身有责任的魏明星并没有动。
进门后施亦便看到了办公室背对门正在欣赏一幅画的老人,她没有任何诧异,因为在降宇刚刚那么要求的时候她就有所怀疑,这个办公室里有他不愿意曝光的秘密。
看着沉着的施亦,降宇倒是比较喜欢那个总是把温和的笑容挂在脸上的人,那让他感觉这个世界是美好的,任何苦难都会过去,就像那窗前放着的那副满是向日葵的油画。
这时候背对两人的老人因听到身后的声音转过身来,浑浊的眼睛不失犀利地打量施亦,继而笑道:“来了,坐吧。”
施亦并没有随便去猜测,因为会有人来告诉她:“李老想找我何必这么复杂,只要你说一句,我立刻便会道。”
李老并没有拿乔而是温和地说:“梁夫人客气了,你现在可是贵人事忙,我可不敢随便叨扰,这是趁着我外孙的事情,才来见一面叙叙旧。”
施亦鼻子一酸,所有人都叫她施小姐,只有李老张口便叫她‘梁夫人’,这是这些天唯一承认她和梁炎栩是一,体的人。
幸好有眼镜的遮挡,施亦才没有失态,很快将眼里的湿意退去,温和地说道:“您是长辈,叫我施亦便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