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温也不知和赵清风说了些什么,反正回来后的赵清风面上的神情虽没有什么起伏,但是眸子里却比往常多了些什么东西,至于这多出来的是什么,白落落瞅了半天都没能瞅出来。
“你可知道圣上要给你赐婚?”赵清风的语气就像要把白落落生吞活剥了一样,白落落这才看出来赵清风那眸子里多出来的究竟是什么,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呢,等等,什么兴师问罪,她与赵清风早就恩断义绝了,他又拿着哪门子的身份过来兴师问罪?
“本公主原本就是来和亲的,太傅竟不知?”白落落故作惊状,赵清风便拉住白落落,眸子深邃,盯得白落落都有些发毛。
“好。”赵清风忽然一笑,比原本那神情还要吓人。
“那清风便祝公主,能寻一个好夫婿了。”赵清风松开白落落,那长袍一甩,甩的白落落都有些发懵了。
“又一个失心疯了……”白落落摇着头看着赵清风离开后,心里暗自骂着皇帝实在是不守信用,不是都说皇帝是最一言九鼎么,既答应了她自寻夫君,怎么又开始寻思着玩赐婚了?
罢了罢了,赐就赐吧,只是被赐婚的那个人着实就倒霉了。
白落落这才刚说到失心疯,那边失心疯的李涟漪就已经偷偷的跑出了府了。
“呸。”李涟漪朝着李府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这个破地方困了她整整半月有余,她是谁啊,她可是堂堂二十二世纪职业女性,莫名其妙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还莫名其妙的整日要受到一个灵魂的压迫,这具身子原本对不起的人,凭什么让她来偿还?
李涟漪正吐槽着上天不开眼,心底那个声音又悠悠的响起,她烦闷的哀嚎了一声,踩了一脚长嚎:“什么白落落黑落落的,你要寻她做什么你自己去,整日整日的缠着我做什么?”
牢骚归牢骚,心口那痛楚李涟漪却是受不了的,这具身体的主人一直叫着闹着要见“白落落”,若不如她的意,只怕自己就要痛死了。
所以管它是白落落还是黑落落,今日她定要寻到这个人,让这具身体的主人老老实实的不再叫嚣。
“你说谁来寻我?”白落落正嗑着瓜子消磨时光,听到家仆说出那几个字的时候差点没把牙给磕着。
“喂,你就是白落落?”李涟漪也不知是怎么冲进来的,白落落一歪头指着自己:“你不怕我了?”
李涟漪莫名颤抖了两下,强忍着哆嗦一字一句说道:“不是我要见你,是她要见你。”
白落落见她一会儿摇手一会儿指着自己委实不明白,但是对于她自己本就没什么耐心,便招手唤来了守卫:“喏,快将她赶出去,本公主见着心烦。”
“我……”李涟漪着急不已,见守卫过来,竟出手抵抗,白落落蹙着眉头看着她的招式,显然不像是什么中原武术,奇奇怪怪的,竟打的守卫连连败退。
白落落也是熟知李涟漪脾性的,看着这情形心里越发觉得古怪,便抬手让守卫停了下来,咳嗽了一声呵道:“都退下,你留下。”
李涟漪收手,将落在身前的长发一把甩到身后,她可是学了二十年的防身术,就这些个花拳绣腿,再来五个都不成问题。
“喏,你说不是你要来寻我的?”白落落弯着眉眼瞧着是十分的和蔼可亲,李涟漪连连点头:“是,是这李涟漪要我来寻你的,我若不来她总是搅得我心疼,也扰得我脑袋疼。”
“你是妖?”白落落努力嗅了嗅,也没嗅出李涟漪与往常有什么不同。
“我是人,来自未来,未来你知道吗,就是一个不用书信,不用马车,没有男尊女卑的世界。”李涟漪眉飞色舞的同白落落讲解了起来,白落落听了一知半解,却也大概清楚了其中缘由。
这李府小姐当日被白落落吓得魂飞魄散,所以眼前这个女子的魂魄才得以融入她的体内,只是这李府小姐或许觉着自己死的过于冤枉,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缠着不肯魂归幽冥。
“你可知她为何要寻我?”白落落眯着眼,她如今可是不敢随意相信她人的话,就算眼瞧着再柔弱的人,这使计让谢温杀自己的时候,那可谓也是心狠手辣呢。
“我哪知道,她整日都在像嚎丧一样,只是嚎着你的名字。”李涟漪丝毫不客气的从白落落旁边放着的碟子里抓了一手的瓜子嗑了起来,白落落和颜悦色的看着她扬唇:“她之前伙同如今的谢相,背地里施法除我,我与她,可是血海深仇呐。”
“咳咳……姑娘你好,姑娘再见。”李涟漪将瓜子一扔,直接转身就想跑,白落落捏诀使了定身术,李涟漪就哭丧着脸被定在离门一脚的地方。
“冤有头债有主,即是她害了你,你去寻她,我…我就是个不小心穿越过来的小透明,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可好?”李涟漪那两行眼泪哗哗的就流了下来,不是都说穿越过来的都会有女主光环么,怎生她就如此倒霉碰到了这样的事?
“我是妖,专吃人的妖。”白落落瞬移到李涟漪的面前舔了舔嘴皮,这下她的脸色都开始泛青,闭着眼直接哀嚎:“你若真要吃,那就先打晕了我再吃,太疼了我受不住。”
“噗……”白落落打了个响指,李涟漪这时身体重心不稳,直直的就倒在了地上,白落落虽讨厌李府小姐曾经做的事,但眼前这个人说得也的确没错,冤有头债有主,既然这李府小姐已经被吓死了,那她也偿还了她对不起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