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繁华京城。
即便是在夜幕之下,绚烂的灯光仍旧是将这座城市烘托成了一座不夜城。
城市里的行人虽然少了,但是来往的车辆却仍旧川流不息,就在这灯红酒绿的氛围中,开始揭开了夜生活的序幕。
南宫问天身死,南宫家遭受重创的消息虽然还未扩散开来,但是此间的异常,却并没有瞒过部分大势力的注意。
袁家大宅,后院的湖心亭内。
老管家袁木站在一旁,微微佝偻着身子,但是那双浑浊老眼之中,却不是闪过一缕骇人精芒。
或许少有人知道,这位平日里脾气温和的袁家老管家,竟然也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武道宗师。
此时,就在石亭内,袁四海颇有兴致的坐在石栏之后,手里握着一根长杆,却是居然在自家后院里钓起了鱼。
“家主!”
石亭外,一道黑衣人影如同鬼魅般现身,迅速靠近而来。
“家主难得有兴致,你无需打扰,情报拿上来即可!”
袁四海身后,袁木抬起头来,目光仅仅只是看了那黑衣人影一眼,后者顿时浑身一颤,连忙在石亭之外半跪而下。
黑衣人未说话,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递到了袁木的手中。
袁木挥了挥手,黑衣人转身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家主!”
缓步走进石亭里,袁木将手中的密信递给了袁四海。
见状,袁四海抖了抖手里的鱼竿,随即是将其放到脚边,这才抽空拆开密信,浏览起了其中内容。
“什么!”
即便是久经商场的袁四海,此刻在见到这密信中的内容时,不禁也是面色一变,出现了片刻的失态道。
站在一旁,老管家袁木也是一脸惊疑。
多少年了,他极少见到自家家主如此失态的样子。
“楚家果真出了个麒麟儿啊!楚老头,当初你为此子折辱三年,值了,值了啊!”
石亭里,袁四海放声大笑道,听得这话,老管家袁木这才松了一口气。撩情帝少:娇妻,你好甜!
“父亲,出大事了!”
见到老者,陈南连忙开口道,语气中透出一丝急促。
“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晚你还过来找我!”
看着大儿子陈南,坐在太师椅上的陈伯风微微皱眉道。
他知道,若非要事,自己这个大儿子一般是不会亲自来这里找他的。
“父亲,南宫问天死了,南宫家完了……”厅堂之上,陈南一开口,话音刚出,陈伯风老脸之上表情霎时一僵。
“南宫问天死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快细细与我说来。”
似乎忘记手里还端着一杯热茶,陈伯风第一反应便是向儿子陈南追问道。
片刻之后,陈南将刚刚从上面得到的消息,一一说给了陈伯风听,这其中谈及的内容,甚至要比袁四海的情报,还要详细不少。
“你说什么,是三年前楚家那个弃子杀了南宫问天?”
先是一惊,陈伯风脱口而出后,整个人不由得也是愣在了原地。
“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三年前南宫家野心太大,竟然不惜去触怒楚远山那个老家伙,殊不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南宫问天只怕临死都没想到,杀他的人竟然会是楚家一个后辈。”
眼中眸光深沉,陈伯风放下手中的茶杯,恢复了以往的沉稳与肃穆,只是言语之间,带着些许感叹道。
“不过我没想到,镇魔司居然会出面替那小子擦屁股,看样子这件事,没有我们看到的这么简单,待我联系昔日旧僚问问清楚。”
陈伯风是何许人也,此刻在得知陈南带来的消息后,顿时猜出了其中一二。
楚家出身军界,可以说如今华夏军方半数的将领,都是楚老爷子当年曾经带过的兵。
而陈家则不同,陈家立足靠的是政界。
陈家老爷子陈伯风,可是曾经担任华夏官方右相,虽然早在二十年前就退居二线,但是陈家在华夏政界的人脉,却非常人可以比拟的。
不过陈伯风此人历来行事低调,连带着陈家也少有在世人眼中出现,但是不能因为这样,而忽视陈家在华夏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