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子时,这个时候的秋季黑夜和现代不同,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北平邑的城楼上灯火通明,数万将士高举火把,神情肃穆。
一对对列兵来回走动,巡视着城墙。
……
“窸窸窣窣……”
这时,突然从草丛中窜出一支军马,黑暗里影影绰绰,让人难以看清。
只见最前方之人左手虚抬,止住了略微骚动的大军。
双目如隼,穿过黑暗,盯着城上来回走动的秦军。
“宫盛。”领头之人轻呼一声。
被唤作宫盛的年轻将,滴溜溜的走了过来,轻呼一声“将军”!
领头大将吩咐一声“由你率领八百精锐,展开偷袭。得手之后,挥舞三下火把为号,本将立即率兵进城。”
“诺!”宫盛单手安于胸前,点头应诺。
随后,点齐了八百精锐,悄悄的向着城下摸近。
然而,到达城下之后,一件大事困到了他们。
“这…这么高,怎么偷袭?”宫盛皱着眉头看着高约四、五丈的城,显得有些一筹莫展。
此时城门紧闭,要想偷袭,当下最要紧的就是登上城墙。
这个时代还没有后世的登山锁一类的东西,能登上城墙的只有楼车和云梯这两样东西。
宫盛随手拽过一命士兵,声吩咐道:“你回去将这里的情况告知将军,我们无法蹬上城墙。”
“诺!”
士兵滴溜溜地跑了回去,将宫盛的话传给了将军。
“上不去,不会想办法吗?”
“难道还要本将替你们想想怎么上去吗。”将军眉头紧锁,若不是担心暴漏了行踪,真恨不得给他一巴掌,实在气人。
“那卑职这就回禀给宫将军。”士兵躬身一礼。
“等等!”
“将军还有何吩咐?”
士兵转过身看向将军。
鲜卑将军看着士兵吩咐道:“本将记得在来时,金兀术给了我们五把绳索,是用来攀登城池之用。”
“起初并没有在意,但是现在,或许可以用到。”
着,这名鲜卑将军从后方一名士兵手里接过五副绳索,交到面前士兵手里。
“你们前去试试,看看如何蹬上成墙。”鲜卑将军道。
“诺!”
……
“这个东西能行吗?”宫盛看着手里的绳索,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之色。
只见此绳索的前端是由镔铁打造的钩爪,类似鹰的爪子。
“不清楚,听将军,这是金兀术交给他的。”士兵道。
“金兀术……”
宫盛喃喃一声,而后看向周围的士兵吩咐道。
“现在百人一副,依次攀登。”
“记住:如果从城上掉下,也绝不可喊出声音,负责,全家老,全部斩尽杀绝。”
“诺!”
……
宫盛挑选了五名力气最大的士兵,轮动绳索,向上抛去,正好抓到了城上的一处缝隙。
五名大力士使劲向后拽了拽,看看是否抓牢。
“上!”
宫盛轻呼一声。
瞬间便有五名士兵开始向上攀登,宫盛、以及外围的领头将军,紧紧注视着这一幕。
片刻后,五名鲜卑终于登了上去,宫盛暗道一声“好”!
“快,你们继续!”宫盛低声催促道。
城上的守兵似乎毫无察觉,就静静地站在城楼上,跟个木桩一样,一动不动。
宫盛见上去的差不多了,自己亲自操刀上阵。
到了城头,宫盛双臂发力,瞬间跃上了城楼。
此时蹬上城楼的足有两三百名鲜卑士兵。
宫盛看向几名士兵吩咐道:“你们几个去打开城门,准备迎接大军进城。”
“诺!”
“其余人,随本将杀!”
“谁在那里?”
然而,宫盛刚刚起身,便被一对巡逻士兵发现。
“动手!”
宫盛见敌军发现了自己的踪迹,索性不在隐藏,直接挥刀杀去。
“敌袭!敌袭!”
因为士兵的喊声,立即惊动了那些傻乎乎的秦军,齐齐围拢向宫盛。
……
徐达、罗成、薛仁贵、杨业等人刚刚商议完军事行,准备躺下歇息,突然听到外面一阵骚乱。
“何事如此吵闹?”薛仁贵、徐达二人纷纷走出门外问道着守卫士兵问道
“报……”
这时,一名校尉急匆匆地跑来,一脸惊慌之色。
“何事惊慌?”薛仁贵看向来人问道。
“敌军不知是用何方法蹬上城墙,导致城门守军大乱,目前南门大开,敌军杀进城了!”校尉急忙道。
“怎么会如此?”
薛仁贵囔囔一声,而后询问道:“徐达将军他们是否已经收到消息了?”
“徐达将军暂时没有,不过,罗将军和杨延昭将军现在已经赶了过去。
杨业老将军墓前正在整顿兵马,特地让卑职将消息传给将军。”校尉回道。
“本将知道了。”
薛仁贵回应一声,而后道:“你立即将消息传给徐达将军,本将随后就到。”
“诺!”
……
此时的南城门一阵混乱,惨叫声、喊杀声、以及通的火光。
“死!”
罗成单枪匹马,于乱军之中左冲右突,不断收割着鲜卑士兵的性命。
在听到城门骚乱的时候,立即持枪赶来,也正好碰上鲜卑骑兵冲进城的一幕。
不大一会,杨六郎手持一把素缨蘸金枪,胯下一匹黄花马,冲杀而来。
看着眼前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