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上官瑾的认知中,江湖之外才有这能力。
上官瑾再回头一看,却见人声鼎沸的大街,人群早已散去,可虽已散去,人群之中活神仙降临,却成为人们讨论的最热烈的话题,且都是夸赞活神仙。
毕竟是现存于世活神仙,勾起了人类最原始的敬畏之心。
生怕自己一个不敬,就招惹到生灵,引起不幸。
上官瑾看向花影道:“小影,那占陵呢?怎么不见了。”
“回公子,那活神仙已经走了。”花影瞧着刚才发愣的上官瑾笑道。
“是吗?”上官瑾笑了一声:“花影,你怎么看着占陵。”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花影眼神笃定。
弄月吃的小嘴鼓鼓的,嘴角上沾满了黑黑的酱料,可还是一个劲的往嘴里塞着,有点誓不罢休的样子。
上官瑾看着弄月的样子暗自发笑。
忽然,弄月抬起头来,朝着窗外一指道:“公子,你梦寐以求的独孤姑娘。”
上官瑾一愣,还以为弄月作弄他,这种事情是弄月平常最爱干的。
可是瞧见弄月一幅你不信我,你就会抱憾终生的样子。
上官瑾没忍住,往窗下一瞥,这一下,他真的愣住了。
不仅是因为独孤瑶,还是独孤瑶身旁那名女子。
紫纱遮脸,露出一双仿若死水寒潭的双眸,不含半点人间的生气,像是对人间失去眷恋一般。
这是遭受过多大的苦难!
才有有如此一双眼睛。
可让上官瑾惊讶的是,无论怎么看,这紫纱遮脸的女子身形,眼眸都很像燕轻舞,他朝夕相伴十余年的二师姐。
想到这,上官瑾心中酸涩难当,以前古灵精怪的二师姐,一双眸子荡漾着一股悠然自信,眼中的眸光,永远是那么明亮,像是天上的星辰,让人远观的同时,生起怜爱。
可命运的无常之下,谁又能守得住那颗心?
全家被灭,无一生存,诺大的人间,就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像飘荡在黄泉之中的孤魂野孤,无处可去,即没有人指引,也没有前进的方向。
唯有飘荡在人间,今生今世,都不要忘记报仇!
一定要报仇!
可是在大仇得报之前,这年仅豆蔻的女子,还要经历多少磨难、险阻、煎熬?
越想上官瑾的心就越疼,如刀绞一般,一点一点把他的心撕碎。
那曾经放在嘴里都怕融化的女孩!
可是,她怎么会和独孤要在一起?
中间发生什么事了?
“公子,公子。”花影白皙的小手在上官瑾眼前晃了晃:“独孤小姐已经走了。”
上官瑾回过神来,暗道一声可惜。他现在不知如何劝慰他的师姐,是劝她放弃报仇,不要再像游荡世间的孤魂野鬼一般,整日折磨自己;还是同她一起寻找线索,可这背后牵扯的势力巨大,至少不是江湖之上任何一个势力能够衡量的,稍有不慎,触及到他们的底线,下场是谁都惹不起的,上官瑾不怕,但是他怕他的师姐再受到一丝伤害。
这是他一生的诺言!
“我们走吧!”上官瑾眼神愣愣的,还未从刚才的思绪回来:“去天机阁。”
一路之上,上官瑾都一言不发,花影俩人也不敢打扰,因为他们感觉此刻的上官瑾不一样,整个人像处在暴怒边缘的雄狮一样,危险之至,路上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花影和弄月有些不明所以。
很快几人便来到天机阁外。
同其它大势力不同,天机阁坐落在木梁城北部的木梁山之上,傍着渲河水,四周丛林茂密,绿意盎然,没有想象中的恢宏大气,几间茅草搭成的房子,和山脉连成一片,看上去显得有些寒碜,令上官瑾有些错愕。
看似错落有致的茅房屋,上官瑾却知道并不想表面上简单,只是简简单单的茅草屋而已,看似凌乱的茅草屋却暗合九宫八卦,若是寻常百姓进入其中,轻则迷路;重则丧命。
茅草屋中暗含许多凌厉的杀机。
不然也不能成为天机阁机密之地。
不过,如此简陋的地方,却成为许多达官显贵趋之若鹜之所,真的是山不在高,水不在深。
若不是亲眼所见,真的难以相信。
茅草屋之外也不见一个人把守,不是天机阁不设防,而是天机阁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驳幕⑿搿
“公子,这天机阁主会见我们吗?”花影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上官瑾轻轻一笑,显得颇为神秘:“那留香阁主自然会来见我们。”
花影和弄月摇头,明显不相信上官瑾的话,她们虽然觉得她们的公子无所不能,可天机阁主何等人物,连太子都要亲自拜访的,并且会拒的人物。
岂会如此容易接见看似常人的上官瑾?
要是这样,随处来的一个江湖人士都来找天机阁主,岂不是会被忙死。
“公子,你又想到什么了?”弄月有些气急,每到紧要关头,上官瑾都会故意卖关子,让他好不痛快。
说着,弄月挠上了上官瑾道:“快告诉我。”
其实上官瑾想的也简单,前些日子,圣宫打探到消息,这天机阁主每逢十五都会上木梁城以北的华严寺礼佛,从不例外。
华严寺一段路很长,刚好上官瑾探听到路上有人要对修落不利。
等会修落出门之时,跟上去,上官瑾不认为修落需要自己救,可是等刺杀之人出现,上官瑾就能远距离观看一番,实在是修落太过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