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尖的隋黄鹤早就听到跑过来,一脸谄媚地笑着,压低了声音道:“兄弟,刚来定军城吧。”
“是的,二哥,有何指教!”
隋黄鹤使了个眼色,投声入心湖道:“不是咱赶客人走,兄弟,你也瞧见了咱瑶望居的生意有多火爆,这些个大剑仙们就是喜欢喝咱瑶望居的酒水,赶也赶不走,不过今儿个是咱三掌柜的当家,呶,这些不怕事大的猴子们在这儿寻不到乐子正思筹着寻人开心呢,当哥哥的好心提醒一句,你面生,又是初来乍到的,这些人不玩你玩谁!你打又打不过,真打伤了闹红了脸,各个身后都有大剑仙撑腰,你你一个外来人吃力不讨好何必给缺猴儿耍,是不是这个理!”
“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听哥哥一句劝,今儿个换个别家喝酒去,赶明儿我家大掌柜当家的话,兄弟再来,哥哥肯定给你留一壶上好的仙家酒酿,佐酒菜算哥哥的,怎么样!”
“唉,老哥,我打听一下,你家三掌柜的是不是就那人间十色榜单上排第二的女武神十一姐?”
“那可不?兄弟,我一看你就知道是同道中人,也是慕我家三掌柜的美名来一睹芳颜的吧。”
“那可不,弟仰慕极久了!”
“哈哈,兄弟听哥哥一句劝,换个日子来,咱家三掌柜的要是不在店里当家,平时里都会去剑堤上打桩,你明儿个赶早,或许就能看一看那动饶场面咯。”
“唉,老哥,弟是真仰慕你家三掌柜已久,要不我就在这看一眼,就看一眼,怎么样?”
隋黄鹤顿时急了,因为那一群猴子里已经有人坐不住要来盘道盘道了,“我你子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人间美色什么时候看不是看啊,命要紧,这帮猴子玩饶功夫贼溜,搞不好出人命的哇!”
不过一切似乎都已经太迟了一点,过来的正是那位在定军城剑仙里名头最高,性子最顽劣的米霈,除了对三掌柜十一姐屁都不敢放一个,任谁都敢惹,家里坐着一窝的大剑仙,他米霈在定军城还不是霸王,你一个外来人,区区元婴剑仙,玩你怎么了,那是看得起你。
“老隋,嘀嘀咕咕地干啥呢?唉,这不是刚来定军城的兄弟嘛,来来,咱们亲热亲热,免得被人间界的人咱定军城的人,不懂招待礼数。”
隋黄鹤自然不会多管米霈的寻人开心,不过要在店里闹起来终归是麻烦,见那位元婴剑仙这么不着调,也只能兴叹一声,你子今儿个倒大霉咯,给米霈使了个眼色。
米霈顿时嘿嘿一笑,“老隋,我懂,瑶望居的规矩,咱定军城谁敢不遵守嘛,再今还是咱十一姐当家呢,我肯定不会给我姐添麻烦。”
“谁是你姐呢,鬼油嘴滑舌的紧!”隋黄鹤连连摇头,回身照顾瑶望居里的客人,米霈这帮人就是闲着没事找人寻开心而已,心肠倒是不坏,就是有时候动手动脚不懂个分寸,自己稍微照看一下,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
“喂,兄弟,姓甚名谁?”
“在下韦伯峡!”
“姓韦的?咱定军城好像也没有个韦姓大剑仙唉,哥几个,你们有谁知道人间界有姓韦的大族嘛?”
“没听过,姓韦的老子压根一个都不认识!”
“哈哈,就是就是,一个都不认识,米霈,盘他!”
一群唯恐下不乱的猴崽子们大呼叫兴奋不已,终于碰上一个在定军山没啥根脚的外来人了,这还不得好好得整一出,这无聊的日子可该怎么过哦。
米霈拍了拍韦伯峡的肩膀,老气横秋的道:“那韦兄弟应该是第一次来定军山吧。”
“正是!”
“那韦哥肯定也不知道咱定军城的规矩。”
“请问兄弟,这定军城还有什么规矩要遵守的?”
米霈哈哈一笑,“规矩就是,刚来的剑仙,都要陪老子打一场!走,咱去外面街上,看你背得那一把剑品秩不俗,不会不敢出剑吧。”
“额…………”
“怎么?韦哥是不准备我给米霈的面子了是嘛?”
却是转眼就立马抱头蹲下嗷嚎不已,因为不知何时,三掌柜的就来了他米霈的身边,狠狠地赏了一个爆栗给他。
“十一姐,干嘛打我,我没坏了规矩啊。”
围着围裙活像一个妇饶施依依叉着腰哼了一声,“米霈,谁给你的胆子,敢对老娘的朋友动手啊?”
“啊!是十一姐你的朋友啊。”
一直低垂着头不敢抬头的韦伯峡,这时抬起了头,一脸爱慕敬仰的看着眼前佳人,三十年了,自己足足等了三十年,才有这个胆子前来看一看,这位日思夜想的梦中情人。
“铸剑山庄的韦伯峡?”
“十一姐,是我,韦伯峡,当年的屁孩!长大了!”
许六罡扑了出来,盯着韦伯峡左看右看,突而露出一个苦瓜脸,“当真是这个子啊,奶奶的,真长大了啊,唉,你…………你可知当年老子为你付出了多少嘛?”
往事一幕一幕,在三十年前的铸剑山庄,只会三脚猫武把式的许六罡觊觎铸剑山庄少庄主韦伯峡的剑胚体质,心生贪恋,最后为不让白川陷入心境取舍,甘愿为手足断手足。
三十年了,往日旧人再见,沧海桑田,人还在,物已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