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就让我留在这里吧.......”
墨巧虚弱地哀求着,她觉得以自己在芷阳宫里学到的本事足以用来对付墨鲤,所以她对于暗杀墨鲤一事还抱有希望。
“巧儿,为何.......”
“墨巧已经十五岁了,她应该对自己说出的话负责任!”
墨鲤一把抓住墨巧的手臂,一条暗红色的毒蝎在她白皙的皮肤下若隐若现!
“这是.......咒蝎!”
润月颤抖着瘫坐在地,面色惨白。
“娘亲,咒蝎是什么?”
“巧儿......你可有发过什么毒誓......”
“发过啊......那日我乞求姐姐可以收留我,说一定会尽全力按照姐姐的要求去做,若有违背,天打五雷劈......”
“有什么不对吗.......”
润月便踉踉跄跄地起身。
“我的巧儿啊,你怎么这样傻,中了咒蝎,你这一生都要受制于墨鲤啊.......”
墨鲤神色冷淡地看着眼前近乎崩溃的润月,眼底闪起一抹歹毒。
“咒蝎,是巫界最为怨毒之蛊。”
“中此蛊者,不可违背其誓言,若稍有差错,咒蝎便会食其皮肉,直至骨枯!”
说罢,只听墨鲤身体中发出砰一声地闷响,墨鲤心中大叫不好,可是在自己的杀母仇面前,她不可以弱,更不可以退!
强忍着身体里某处撕裂的痛苦,墨鲤重新抬起了头,直视润月!
润月抬起猩红的眼,消瘦的她此时此刻就宛若一个厉鬼,仿佛随时都要张开血盆大口将墨鲤生吞活剥!
“巧儿,娘亲带你回家!你要相信娘亲,一定可以为你配出解药.......”
说罢,月华医馆内升起两股袅袅黑烟,润月将身中咒蝎的墨巧带走了,屋内瞬间清净了许多。
“墨严峰,你真是一个家教严明、以德治家的好当家人啊。”
墨鲤的言语里充满了讽刺!
“每天与自己同床共枕的九姨太居然如此精通这‘下作’的巫蛊之术,这一定让你很惊讶吧!”
沉默了许久的墨严峰大臂一挥,几缕黑烟在空中飘荡,只见月华医馆内现出十几位纹着大虫花臂蒙面墨府护法。
“墨府暗卫誓死追随大家主!”
几位蒙面护法异口同声。
“从即日起,封锁墨府九姨太润月一房,严加看察,如若发现润月有行巫蛊之术的证据,速速来报!”
“遵命。”
很快地,墨严峰便随着十几位蒙面护法离开了月华医馆,准备前往墨府邸彻查润月行巫蛊之术一事。
终于,月华医馆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呃........”
看到人们都已经走远,墨鲤终于不再端着架子,一口鲜血呕了出来。
“鲤儿!”
墨长生和降神一齐冲上前去。
鲜血顺着墨鲤雪白的脖颈缓缓流下,墨鲤瘫坐在椅子上,阳光照耀着她疲倦的小脸,无比凄凉。
“这些日子患者络绎不绝,今天墨严峰又来闹这么一出,鲤儿一定是累坏了......”
墨长生将墨鲤扶到榻上,他握起墨鲤冰凉的手掌,不想却抓到了一把粘稠的血!
“手掌里怎么会流出这么多血!”
降神一皱眉,他一把抓住墨鲤的手,似是知道了墨鲤的伤处。
“鲤儿,你的仁心之莲呢?”
墨鲤颤抖着张开手掌,鲜血淋漓的五指间一朵小小的莲花悄然绽放,那花瓣上渗着血。
“我......我的仁心之莲......”
下一秒,滴着血的仁心之莲便随风消逝,化作一抹浅白的粉末飘散开来。
月华医馆内,墨鲤再也掩饰不住地呜呜哽咽了起来,墨长生想要去安慰,却总是欲言又止。
“我真的有好好学医,可是为什么......仁心之莲为何会碎........”
降神缓缓转过身。
“鲤儿,你大可不必纠结于此。”
“何以见得?”
“这一世,你要强大自己,抱负恶人,必定会踏上生杀予夺、血雨腥风的战争之路。”
“仁心之莲,本为仁者之莲,鲤儿日后要为母报仇,就免不了打打杀杀,如此这般怎可佩戴仁心之莲?怎可生出慈悲之心?”
听了降神此番言论,墨长生拍桌起身。
“谬论!你不要误导鲤儿!”
“身为仙家,我们必须要慈悲为怀,解众生之困,救众生于水火!因为仇恨,就可以肆意妄为,杀人如麻,不要仁心了吗?”
晨光熹微,照在墨长生那张俊秀的脸庞上,他的神情有些愤慨。
“长生........”
墨鲤漠然地看着墨长生那双干净的没有杂质的眼眸,心说墨长生还是老样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善良......
一想到她未来必定会在墨府大开杀戒,到了那时,墨长生如此仁心,他还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吗?他会不会因此而厌恶她的杀伐果断,厌恶她的睚眦必报?
收回满腔凌乱的思绪,墨鲤缓缓低下头,既然此生注定杀杀打打,她就不可以畏惧任何,更不可以优柔寡断!
“降神,你不是曾经告诉过我,群巫皆有神医吗?你给这么多人下过蛊,那么你是神医吗?”
降神摊开手掌,可他的手掌之上与墨鲤的一样空空如也。
“执于一念,将受困于一念;一念放下,将自在于心间。”
“鲤儿,我曾也因此执迷不悟过,我的医法不比医仙差,仁心之莲为何迟迟不能神化?”
“有一日,我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