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悠然躺在树上,荡着腿,高束的发垂着发尾轻抚梨花,眼眸轻轻一瞥,树下之人也是许久不言。
咬下手中最后一口糕点,道:“子骞哥哥这般沉思,可又是想护着谁?”
男子闻言,抬起头。
他同是身着白衣,眉眼似画,见她面容,眸染柔情,缓缓笑道:“除却倾拢,还有何人?”
倾拢闻言,脸上笑意更浓,手掌树枝一撑,翻身而下,地又覆一地雪白,飘飘然然,竟几瓣落入离子骞发间。
“倾拢可不傻。”
“倾拢不信?”男子到也习惯的端上清茶反问道。
倾拢未言,只是俏皮挑挑娥眉,坐下,一手托腮,一手手指跳跃在她长剑之上,鼻间萦绕着她早也习惯的茶香。
“待三年后梨花尽开,倾拢可就成年了。”子骞手指伸出,掌心多了一支玉钗,通体雪白,唯钗尾雕刻一朵兰花,泛点点幽绿。
“送我?”
“嗯。”
倾拢撇嘴接过,眉眼皆是嫌弃道:“我要它何用?还不如一柄名剑更得我心。”
“倾拢终是要长大的,倒时,青丝自要挽起,又怎少得这发钗?”离白话语轻笑。六界仙帝
只他一句,此生最想护她,她便可以万事不要,只留他一人心上。
……
可,她也不曾想,只是短短三年。
她身着他送与裙钗,恭贺成年。
然却瞬间,风吹花落,莫府株珠梨花颓废,雪色花瓣没落血泊之中。
她跌坐地上,不知何故。
只任由那鲜血将红衣染尽,朱钗散落了一地,唯有那眉心的一点朱砂,甚是嫣红。
一宫女子规矩站在身前,轻声唤她。
她只问一句,“子骞呢?”
“陛下国事繁忙,不可前来,只是让奴婢告知小姐,人也离去,万请节哀顺变,莫要糟蹋了身子。”
“不可前来?”
她抬起头,看了眼前女子一眼,瞬间泪漫眼眶,花了脸上胭脂。
疼,钻心的疼,寒风如同吹进了她的骨缝,变作利刃,一刀一刀的凌迟着她。
如若是梦,她何时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