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肚黄喉来一份。”
“鸭血鸭肠也一份。”
“脑花六个。”
“好,酥肉也来一份。”
“我还要面筋,笋片也来一份。”
“剩下的肉和青菜随便点吧。”
“行,锅底呢?”
“要牛油和冬阴功的。”
“稳妥,下单!”
季云桥静静的看着眼前,程昀和乔毓儿对着手机激动个热火朝天,不就点个菜么?至于连打喷嚏的时间都没有了么?
还有,不是说好程昀是来探他的班么?这怎么一溜烟就成了别人的小跟班?
下了单等待送达之际,程昀颠颠跑来坐在季云桥身边问道:“哎,云兄,你家轻罗呢?”
季云桥默默叹口气:“她的小说完结了,就每天泡在隔壁剧组,她的闺蜜在隔壁做编剧。”
“哦~”程昀小眼神亮起来,“我知道了,你~失~宠~了,哈哈哈哈……”
此时此刻,季云桥正用哀怨的小眼神瞪着程昀,程昀放肆笑了半天,忽然瞥见季云桥的眼神,顿时收敛起来,一脸严肃的问道:“那个,云兄啊,你这马上后天就杀青了,还不准备跟沈轻罗表白啊,我觉得你俩这都快成老夫老妻了,也得有个名分啊。”
季云桥听了低头笑了笑:“快了。”
不多时,乔毓儿从外头回来,叫上程昀:“昀哥,海底捞来啦!”
程昀蹦起来问向季云桥:“一起去啊?”
季云桥摇摇头道:“一会还有一场,你们吃吧。”
说罢,季云桥便起身抻抻腰,去了服装间换了衣服,一出门就撞到了沐锦,沐锦一个趔趄高跟鞋跟歪了一下,便崴了脚。
“对不起,对不起,”季云桥赶忙侧身道歉,低头看到,“没事吧?”
“没,没事,”沐锦娇怯怯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脚踝,扶着门说道,“崴了一下不要紧,歇一会就好了,没关系。”
季云桥看了看那纤细雪白的脚踝已经红肿了一片,看了看时间说道:“你一会还有戏呢,我先扶你去里面沙发上坐吧。”
说罢季云桥一手搭上沐锦的肩膀,一手扶着胳膊,带着沐锦一瘸一拐的进入服装间,沐锦的手紧紧揽住季云桥的腰,季云桥眉头一蹙,把沐锦放到沙发上便匆忙撤了手说道:“我去医药柜里给你拿点红花油吧。”
“不用了云哥,”沐锦叫住季云桥,有些苦涩的笑了笑,“我都习惯了,从前在韩国做练习生的时候,几乎每月都要受些伤,脚上腿上腰上没有好地方,一开始我还会哭,后来慢慢就习惯了,想一想那个时候一个人孤身在外,哭又有什么用………”
沐锦的声音是软糯娇弱的,像是一块布朗尼蛋糕甜蜜细腻,总能慢慢渗透进男人心中最柔软的一层,只是季云桥似乎没听到似的把门打开,出去拿了红花油回来说道:“没关系,我赶时间拍下一场,这个只能你自己擦了,很抱歉。”
沐锦看着季云桥放下红花油的瓶子就鞠躬道歉离开了服装间,愣了好一会,看着季云桥的身影消失,沐锦握紧了那一瓶红花油,鲜红色的指甲油在灯光之下,格外猩红浓烈。
后日的杀青戏是在晚上五点钟,季云桥的最后一段戏份,也是全剧组的最后一段戏份,韩玺订了晚上八点的火锅杀青宴,在这隆冬腊月最能让人热血沸腾。
收工之时,东阳下了一场大雪。
季云桥想问沈轻罗要不要一起来吃饭,沈轻罗却说人太多不想去,自己和云朝欢在剧组吃盒饭了,这个回答季云桥早有预料。
随着剧组的工作人员一起去了火锅店,韩玺订了五个包厢,季云桥和乔毓儿进了第一间,发现桌子上的名签,自己的名字和沐锦挨着,便悄悄挪了个位置,沐锦走进来发现名签没能挨上季云桥,眸子明显暗沉了一秒,她今日的装扮很是鲜亮,外套是亮蓝色的丝绒棉服,里面是黑色紧身的雪纺露肩连衣裙,刚刚好把沐锦的盈盈纤腰勾勒出来,乔毓儿看了默默量了量自己的腰,对季云桥笑道:“都是女人这都什么差距,话说,你怎么干吃不胖呢?”
季云桥笑了笑:“其实没拍戏前也胖了不少。”
乔毓儿点点头,也没再多话,季云桥心里默默叹气,还真都是女人,有的直爽,有的矫揉造作……香水还是那么腻。
不知为何,从第一次看见沐锦,季云桥就觉得这个女人怪怪的,而且看起来,并不讨喜。
一顿饭吃下来,大家都格外开心,季云桥复出首次拍戏顺利,自然是喝了不少,也有不少人来敬酒,韩玺也陪着季云桥喝了几杯,从前季云桥酒量还可以,不知道是不是这两三年没喝,酒量大不如前了。
眼看着就到了十一点多,酒局也要散了,沐锦桌子上还剩了半瓶酒,一杯倒了自己杯子,另余下的便走到季云桥身侧,倒了一杯,笑语盈盈:“这几个月多谢季老师照顾,希望以后多多合作。”
季云桥看着沐锦过来,推也推脱不了,只得站起来碰了碰杯,一饮而尽,也没说什么,沐锦笑着回身入坐,不大会散席,韩玺叫了代驾,一车拉了季云桥,乔毓儿和沐锦一道回了酒店。
一路看着窗外的风景,季云桥只觉得头晕得厉害,适才也没觉得醉到头晕,怎么一转眼就有些眼花缭乱,脑袋沉沉的,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却越发难受起来。
车子到了酒店,韩玺扶着季云桥上了电梯,有些担忧:“今晚酒也不算多,你还行么?要不要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