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婆子道:“杜老太太死了。”
竹兰愣了,“怎么会死了?”
宋婆子回着,“老太太从宁国公府回去又去求了人,没人理会,老太太急火攻心没等到大夫人就去了。”
竹兰示意宋婆子去休息,和闺女道:“杜硶死了都不会让杜氏怨恨,偏偏是杜老太太,这一次杜氏对容川的疙瘩更深了。”
雪晗抿着嘴,“这一切都是杜家引起的,种因得果。”
“话是这么说,可容川是根源,被迁怒是一定的,算了,别想了,最近一些日子你也别去国公府了。”
雪晗心里厌恶杜家,现在就连杜氏,雪晗都很不喜欢,杜氏明明能约束杜家的,杜家有今日,杜氏也有很大的责任。
宁国公府,宁国公知道消息,对着二儿子道:“杜家今日都是老太太惯得,她倒是撒手走了。”
宁徽听出爹语气里的不满,想到娘子激动骂了三弟和容川,宁徽叹气,别说爹不满,他也不满。
宁国公继续道:“杜家有今日都是自己作的,我不想听你到你媳妇说些有的没有的,如果你管不好你媳妇,未来国公也是可以换人的。”
宁徽脸白了,他当了这么多年世子要是成不了国公,他该如何自处?
宁徽看着爹,爹的眼里都是不耐,不耐烦他对娘子的宽容,也不耐烦娘子,爹更是不满他这么多年没管好杜家,才会接连惹出事端,“儿子记下了。”
宁国公叹气,当初只剩一个儿子了,他对身子骨不好的儿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当初我也有不对,只是你要记着,容川是皇子。”
容川的亲爹是皇上,这次杜家的事,皇上出的手,皇上才是最护短的人。
宁徽心里咯噔一下,“儿子一定管好杜氏。”
宁国公嗯了一声,“你去杜家看看吧。”
人都死了,做女婿的该去看看,而且杜家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
宫内,皇上也得了消息,沉着脸,对柳公公嘱咐一句,随后继续翻看着周书仁写的折子,这是今日才送到宫内的,周书仁写的很详细,有许多上次聊天没说过的,皇上看的入神,两万两的赏赐太值了。
太子也好奇周书仁写了什么折子,父皇已经看了有一会,而且时不时说一声好。
皇上放下折子,周书仁写的思路很成熟,让他能少走不少的弯路,见太子看他,还不是给太子看的时候,他要整理整理。
皇上问,“你去看过张扬,他的情况如何?”
太子心里疑惑,目光从折子上移开,回着道:“张扬在寻名医医治。”
皇上,“他中的毒霸道,寻名医也没用。”
太子古怪的看着父皇,自从听说张扬中的是什么毒后,他脑子就不受控制的想着父皇,自从容川出生,父皇再也没有过子嗣。
皇上一看就知道太子想什么,“朕没中过毒,你以为谁都能随便近朕的身?”
他的吃食不止有人试吃,还要检查两遍才能送到他嘴里,别看政殿只有他们父子,暗处的高手不少。
太子疑惑了,“那为何?”
皇上陷入了回忆,当初为了势力,他接连娶了陈氏等人,为了巩固权力,所以老二几个才出生,几个儿子相差不大,他也是没想到,他对皇后卿然许过承诺,登基后,孩子只会是卿然生。
只可惜,容川被掉了包,卿然对他有心结,他又不想陈氏几人继续生孩子破坏平衡,加上儿子丢了,他也有心结,索性就吃了药。
太子见父皇沉默,觉得自己今日已经知道的够多了,太子低头继续整理折子。
皇上却开了口,“因为承诺。”
太子见父皇抬脚出去,彻底愣住了,父皇只能对母后有承诺,所以父皇对母后的感情比他想的深,他和太子妃的感情也不错,他确不会给太子妃承诺,真的很难想象,一位帝王的情,太子心里升起暖意,最后只剩下火热,父皇今日跟他说这些,信任他,也是间接的告诉他,即位的只会是他。
次日,竹兰一直关注杜家的消息,杜硶被放了回来,还有杜氏一族在老太太下葬后动身回原籍的消息。
李氏拿新做的点心过来,竹兰尝了一块,“味道不错。”
李氏的心里婆婆是个会吃的,婆婆说不错,新做的点心味道一定好,“娘,你喜欢多吃几块。”
竹兰疑惑,“今年你新研究三四样点心,我也没见你交给苏萱,你留着点心方子有什么用?”
李氏勾着手帕,“儿媳想给玉露几个点心方子做陪嫁。”
竹兰愣了,“你们大房家底也攒了不少,玉露及笄还有几年,到时候我也会给一笔嫁妆,玉露的嫁妆不会薄,你怎么会想将点心方子当陪嫁?”
李氏面对婆婆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这些年相处,她的心里婆婆跟亲娘差不多,“儿媳妇这些年也见了不少官家起起落落,昨日还一起参加宴席的,一转眼就撸了官。儿媳妇就想银钱有的时候守不住,不如方子实在,记在脑子里,真要是没银子,卖了方子或是像儿媳妇一样方子入股也能长远。”
竹兰很欣慰,李氏在不知不觉间已经不用她教了,“你的想法很好,虽然女子的陪嫁是自己的,一旦没了依靠,陪嫁也守不住,你今日给我提了醒。”
李氏先是咧嘴笑,随后道:“娘,我不是盼着闺女不好,我就是担心。”
前年,她真的受到了刺激,宴席上讽刺她粗鄙的官眷,结果转天就出了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