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舅。”
一声四舅,裕愓有些虚脱的感觉,僵硬着回头,有些结巴,“皇,皇上。”
现在的皇上,脸上已经没有了蜡黄色,面色红润,正背着双手走过来。
裕愓咽了下口水,所以龙床上的人是假的,他就说怎么这么慌,总觉得龙床上的人有些不对。
皇上已经坐在了椅子上,“替身罢了。”
裕愓呼出口气,“皇上小心谨慎是对的。”
皇上真没想试探四舅,只是他交代事情,所以来的晚了,继续道:“大牢的人也是假的。”
裕愓心里踏实了,想到张氏一族弄出来的面具,现在倒是方便了皇上,“会不会被发现?”
他可记得书仁说过,遇到药水就会露出破绽。
皇上,“不会,已经改进过了。”
周书仁要是听到,一定会感慨,古代的一些技术,真是牛逼!
裕愓也就放心了,“既然如此,老夫就出宫了。”
皇上,“嗯,对,回去告诉周书仁一声,让他老实一些。”
最近会很乱,周书仁也是张氏一族想除掉的。
裕愓记在心里,“是,老夫回去会一字不漏的告诫书仁。”
皇上嗯了一声,“四舅也小心一些。”
裕愓打定了主意,今日后就窝在周府哪里也不去了。
晚上,周书仁回来没见到媳妇,询问了丫头才知道,媳妇正照顾姚瑶。
等了一会,竹兰才回来,这天气真热,拿着帕子擦汗,又接过丫头递过来的湿帕子洁面,这才示意丫头们都下去,“姚瑶本来要走的,只是受惊吓,有些动了胎气,我寻思侯府也没人照顾姚瑶,派人去告诉恩卿的爹紧闭侯府的府门,留下姚瑶安胎几日。”
这是三条人命,她不能坐视不管,何况荣恩卿本就没事。
周书仁嗯了一声,“我回来的时候,到处都是官兵捉捕顾壬。”
竹兰问,“谁领的差事?”
周书仁,“梁王。”
竹兰挑了挑眉头,“这个时候用谁,就是对谁不信任啊!”
周书仁觉得这是太子的手笔,他最近也听了几耳,说是梁王最近喜欢听戏,有的时候会遇到张扬,不少人议论,梁王要向张扬看齐。
他才不信无缘无故的偶遇,现在的梁王被太子拿捏的死死的。
竹兰揉了揉腰,今日累得很,刚才又一直守着姚瑶,她不亲自看着喝药不安心,“对了,荣恩卿的爹荣逸怀,将孙子荣安荇也送了过来,说是他自己守着侯府。”
周书仁,“嗯。”
今日周家的晚膳吃的有些安静,昌义和昌智时不时的偷看着自家的爹。
他们二人想的也不少,主要是不知道荣恩卿被打入大牢的原因,荣氏一族的子嗣身份不好用了吗?
这才是他们最关心的,周家的质变就是有荣氏一族的血脉。
周书仁皱着眉头,“如果不想吃饭就早些回去休息。”
昌义忙夹了菜,“没,儿子饿了。”
爹一开口,他的胃口也好了,嗯,他担心什么,反正有爹在呢!
昌智也安心吃饭了,还吃的不少,今晚的饭菜有他喜欢的。
裕愓拿着筷子动了动,书仁这个家中顶梁,很让孩子们安心,嘴角忍不住上翘了几分。
饭后,裕愓才将皇上的话传递给周书仁,自己也叮嘱着,“你最近也要十分的小心。”
真乱起来,张氏一族可不会放过书仁。
周书仁记在心里,“我记下了,四舅这些日子也别出门了。”
裕愓,“嗯。”
周书仁等裕愓走了,对着竹兰道:“最近给孩子们请假吧,不用去书院了,还有雪梅两口子也来府上小住,对,写信给昌廉。”
竹兰一一记在心里,“我会安排好。”
周书仁想了想没遗漏了,这才放心几分,现在满城抓顾壬,荣恩卿为何被打入大牢,瞒不了多久,张氏一族会想办法泄露出去的。
最近一些日子,张氏一族掩藏起来,还有几日安生的日子。
张景宏的家,这一次是匕首送的信,最后的通牒了。
张景宏没去碰信,反而拿起了匕首,眼底冰冷一片,他当过棋子,深刻感受过当棋子时的痛苦,最痛恨威胁他,摸了摸开了刃的匕首,眼底的冷意染上了血色。
姚馨深怕相公割伤了自己,“你,我们怎么办?”
张景宏闭着眼睛,握紧了妻子的手,“你听我说。”
姚馨正色,却听到了儿子的哭声,姚馨惊了,转过头看着床上的儿子,孩子脸上通红。
张景宏心里咯噔一下,翻开信,心里发沉,他想藏起儿子和媳妇,却没想到,儿子早就中招了,攥紧了手心,拿着笔写信。
姚馨慌了,“大夫,不对,太医,找太医。”
张景宏抿着嘴,叫来等在外面的丫头,这个丫头很不起眼,却已经早早的等在了门口,接过信从怀里拿出个药瓶,“解药分了两次,事成给另一半。”
张景宏目送着人离开,心里不断的起伏着,随后才给儿子喂了药,他清楚,需要他办事,解药不会是假的。
姚馨傻傻的看着药瓶,等儿子不哭了,自己反而坐着抹泪。
随后的几日,满城抓人都没找到顾壬,而对于荣恩卿为何被打入大牢,已经有了一些流言。
周书仁和邱延商量着事,就见张景宏进来。
邱延失笑,“又是用你带的茶叶泡的茶?你也太大方了,那是难得的好茶。”
张景宏,“下官这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