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川的确在宫内不自在,现在有差事很好,只是这差事和翰林院不搭,“臣遵旨。”
晚上的周家,容川陪着媳妇回来吃饭,然后小声的将今日殿内的事说了,“爹,我觉得我明年不会被派官。”
他现在觉得,他就像爹说的,他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他,他就往哪里搬,而且他的身份的确不适合,心里十分的失落,他还想像爹一样成为栋梁。
周书仁没办法安抚容川的情绪,他安抚就是不打自招,“你多想了,皇上看重你,一定会给你安排个好差事。”
容川笑了笑没解释,“爹,最近我跟着梁王,你不用担心,我能照顾好自己。”
“你是爹教的,爹放心。”
容川嘴角翘着,“爹,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最近多注意些安全。”
周书仁等容川和闺女走了,两口子都没说话,今日的消息有些震撼,目前还没有传开,却也瞒不了多久。
等晚上要休息了,两口子才小声的交谈,竹兰真的惊了,“我觉得的确有人逃了。”
那么大的家族,怎么可能没有后路,又不傻,就是不知道被追杀多少,还是全被追杀灭了。
周书仁也是这么认为的,“我寻思着纸条应该是姚文琦的手笔,姚氏一族正经历与荣家一样的情况,姚文琦现在被彻底困住手脚,他不敢动,为了寻求一些机会,只能拿出这个杀手锏。”
竹兰表示赞同,“如果真是姚文琦给的消息,也证明当年荣氏一族的灭族,姚氏一族参与的不是一星半点,都说荣氏一族灭族,张家占大头,现在看来传言并一定是真的。”
周书仁撇嘴,“姚文琦现在是得了喘息的机会,可日后皇上下手会更狠。”
竹兰幽幽的道:“找到还好一些,如果没找到,呵呵,不对,找没找到都一样的情况,对了,你说会不会有人假冒?”
周书仁沉思着,“以前没人假冒,因为荣家是禁忌,姚文琦又隐藏着不敢提荣家,他知道假冒会牵连出太多的事,现在估计也不敢,一旦发现是假的,皇上的怒火足够燃烧一切,姚文琦不敢赌,他现在可没有多少资本继续赌。”
竹兰今日很精神,“我怎么觉得姚氏一族可能早有忤逆之心,当初皇上不造反,姚氏一族也会呢!”
周书仁脑子飞回的转着,“当年荣家与张家联姻,也算是稳定了一些朝局,如果姚氏一族真的早早有忤逆之心,这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
竹兰心惊肉跳的,随后嗤笑着,“多年的小心谨慎已经刻在骨子里,所以姚氏一族才会被皇上一步步吞噬掉。”
周书仁无奈,“你是不是把我们两个忽略了,你别忘了,我们一路走来改变了太多,又接连坏了暗势力的好事,断了他们的钱财,他们才会一次次被皇上清剿,如果没有我们两个扇翅膀,朝堂一定会乱。”
这些年陆续清理出多少人,暗势力做了两手的完全准备,朝堂上的官培养着,又暗地里养着武力,如果没有他们,一旦皇上出事,乱是一定的,最后平定也会血流成河。
竹兰想到了前些日子京城围剿的高手,没有准备的时候,一定杀的京城措手不及,“所以我们的翅膀真的太硬了。”
周书仁也美滋滋的,“咱们没有忤逆之心,却间接的护了百姓,稳定朝局,这救了多少人啊,更不用说这几年经济的发展,百姓安居乐业了,这都是功德。”
他从未忘记功德,所以对于有人提议给百姓加税,他一直是反对的,古代的天灾太多,尤其是北方有的地方缺水严重,如果不是工程太大,国库没银子,又劳民伤财,他真想也来个南水北调,可惜只能想想。
竹兰靠着周书仁的肩膀,“如果真能回到现代,咱们要做最好的邻居。”
周书仁,“.......我更想领个证。”
谁跟你做邻居,他更想做的是登堂入室!
竹兰打着哈欠,“我困了,睡觉。”
“别啊,别睡,咱俩聊聊。”
只可惜,竹兰装傻继续装睡,装着装着没一会就睡着了,周书仁搂着媳妇,能不能回去还不知道呢,不过有愿望总是好的。
次日,京城的陈家庄子,齐王天不亮就出城,出了城直奔庄子而来,见到湖边的外公,披着蓑衣,正在雨中钓鱼,好像一个钓鱼的老翁,而不是陈氏一族的族长。
陈老见鱼儿上钩,忙拉了起来,“这鱼儿大,一会送到厨房中午吃鱼锅子。”
放鱼的时候,注视着靴子,抬起头,“你怎么来庄子了?”
齐王从未听外公笑的如此畅快过,“我瞧着外公的气色不错。”
“不用操心,每日睡到自然醒,想吃什么吃什么,没事去附近到处走走,气色自然好,你还没说你怎么来庄子了?”
齐王已经坐在了搬来的椅子上,自己拿过雨伞,示意护卫离开,“我听到一些荣家的消息,所以想来问问外公。”
陈老将鱼竿放到湖里,“我知道你放不下。”
齐王打断外公的话,“我就是想知道荣家的消息罢了。”
陈老,“我上次就说了,我知道的不多,荣家的痕迹被抹除的很干净,我唯一知道的是,当时参与的家族一定不少,没了牙的老虎,还藏着富可敌国的财富,不管财富是不是流言,荣家的惨案是必然。”
齐王也清楚,“外公,你说姚氏一族是不是也参与了?而且还参与了很多?”
陈老摸了摸胡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