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仁喝着茶叹着气,“过几日血色的梅花该开了。”
汪苣开始没反应过来,很快听懂了,这几日他爹没少跟他说朝堂上的事,“可惜并不好看。”
周书仁的比喻,让他今年不想欣赏梅花了。
礼部,冯怀阴沉着脸,冯氏一族的官员接连被参,这是有预谋的,虽然皇上还没有动作,他心里很慌,明明他都要摸到吏部尚书的位置。
吴鸣则是一身轻松,自从冯家出事,冯怀就没功夫盯着他了,现在只是开胃菜就已经让冯家焦头烂额了。
古卓民心里不平静,是没人为难他了,可他怕啊,“冯家要是出事,是不是要清理礼部?”
他这才进礼部,不会被牵连吧,或是又被人推出去顶罪?
吴鸣看着古卓民发青的眼眶,“你问我也哪里知道?”
古卓民不信,他总觉得吴鸣知道什么,而且知道的还不少,可吴鸣太镇定。
吴鸣又说了一句,“过些日子,你小心一些。”
这真不是吓唬古卓民,真要是清理礼部,很容易被拉下水。
古卓民咽了下口水,本以为礼部是六部中相对安稳的,没想到。
次日,京城的雪停了,皇上一本本的看着折子,“张扬还真没少掺与,瞧瞧,朕都没发现的,他都能找到。”
太子知道,父皇说的不是张扬,而是张扬被后的势力,“这一次要借机清理一些吗?”
皇上没说话,他还不准备动,他等着老四反击。
一盏茶的功夫,皇上才开口,“将张扬的动作让老四知道。”
太子心里一动,“是。”
次日,早朝,周书仁来的晚,一进殿内脚步顿住了,怎么大臣们都低着头,飞快的看了一眼,皇上没到。
直到看到梁王抓着张扬的脖领子,懂了,懂了。
梁王恨不得一刀剁了张扬,昨日他才查清楚,张扬伸的手最长,老三楚王都比不上,老三多恨他啊,没想到,今日不是老三的手笔,老三顶天落井下石而已。
齐王目光深沉的盯着张扬,不应该,张扬才回皇室多久,不应该有这么大的能量,现在能让老四暴怒,可见张扬做了不少事,难道张扬真的为太子?
齐王很快否定,人的野心是瞒不住的,尤其是像他们这些皇子,哪怕掩藏的好,彼此也能感觉的到,那是对敌人的直觉。
楚王退后一步,压低声音道:“以前弟弟只觉得老五蠢,现在弟弟怎么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是不是该高兴,幸亏老四对齐家先下手?
冯家目前没什么大罪名,可所有人都知道,后面的才是重头戏。
张扬脸通红,脖子勒的有些紧,他的确干了不少事,他也没想到自己的人办事效率这么高,短短几日拿到了冯家的罪证,还都是杀头的。
张扬死劲的掰着老四的手,可惜,梁王身手好,张扬就是个文弱的书生,哪里挣脱的开。
齐王和楚王离得近也没说解救,他们巴不得老四下手没轻重,一起完蛋。
大臣们就急了,这眼看着五皇子要翻白眼了,大臣们纷纷的进言,冯怀吓的魂都飞了连忙上前,“梁王殿下快松手。”
梁王又不是真的要杀人,嫌弃的松开手,张扬咳嗽着,他刚刚真的感觉到了死亡,嗓子特别的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周书仁个子不高,真想踮着脚看看,只是吃瓜太明显不好,他可不认为梁王是莽撞的人,瞧瞧张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是不想让张扬今日开口。
周书仁觉得今日皇上来的不仅晚,还掐着点来的,这闹剧刚结束,皇上就到了。
皇上坐好后,关心的问,“老五,你怎么捂着脖子?”
张扬难受的很,张开口说不出话,却能用手,指着老四,一副都是老四的错。
梁王一下子就跪了,“父皇,儿子气急,儿子自认为对老五掏心掏肺,儿子没少教老五,可老五是怎么对儿臣的,先是自导自演中毒害儿臣,现在又陷害儿子,儿子伤心啊,父皇。”
周书仁听到了哭泣声,心里感慨,他对四皇子的印象,一直都是演技派,瞧瞧,说哭就哭,这哭声委屈极了。
张扬瞪眼,他怎么就自导自演中毒了,“父皇,儿子没陷害四哥,儿子真中毒了。”
梁王一副更伤心的样子,“你如果真中毒影响子嗣,妾室如何怀孕?”
张扬哪怕嗓子疼,也要解释,“那是解毒了。”
梁王,“你说中毒就中毒,你说好了就好了,父皇,你要为儿臣做主。”
周书仁心里小激动,这是现场版,要是能有个好位置看戏就更好了,有些遗憾。
齐王勾着嘴角,这回不管张扬的妾室是不是真的怀了,梁王都要坐实张扬自导自演。
楚王想开口,又看了看张扬,最后沉默,冯家出事,老四跟他也不差什么,可张扬让他警惕。
早朝结束后,周书仁围观梁王将张扬给揍了,然后皇上像是不知道一样,谁也没叫。
晚上回家,周书仁绘声绘色的跟媳妇学了,“齐王和楚王根本不是拉架,暗地里下了不少黑脚,齐王踩了张扬腿,要不是张扬双手抱着头,一定踩手,楚王也是阴,时不时暗地里踢一脚。”
竹兰,“.......今日这么精彩?”
周书仁精神啊,“啊,特别的精彩,这可不是表演出来的,那是真黑,心黑手黑。”
竹兰瞧着丈夫的兴奋劲道:“张扬引起几位王爷的警觉了。”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