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禁闭的大门突然被推开,岳开山一脸惊慌的闯了进来,今天一早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紫竹轩的院子里,而天色渐渐亮了起来。也就是说他以近昏迷了整个晚上。同时也代表着公子在这三个多时辰里完全没有人的护卫,任何人都有可能伤害他……

“公子,您没事……”余下的声音埂在喉咙里在也说不出来。他看见公子低垂着头失神地坐在床上,不停的狂呕,仿佛要将身上所有的血呕尽般;他修长的双手紧紧的抓着床沿的柱子,指甲因为过度的用力而破裂,鲜血不停的流下来,染白了白色的衬衣和银色的秀发;他的身躯在不停的发抖,抖的那么厉害,仿佛只要一根羽毛就能将他撞到,从此再也爬不起来;而他晶莹的泪水更是从苍白的脸颊不停的滑落,流不尽的是悔恨和砍不断的是自责……

现在的公子看起来那么是脆弱而无助,与平日里冷静的样子完全不符。

“公子——”岳开山不自禁的放低声音。

他不知道这一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只知道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公子这么脆弱的样子了。除了五年前得知他妹妹死亡消息的那一次,公子一直都是那么坚强的将所有的一切都扛下来,不曾害怕也不曾退缩。甚至连五年前那一次,公子仍是面无表情的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好,一直坚持到紫竹轩才忍不住发抖崩溃,而这一次公子的情况似乎比上一次严重的多,他甚至——连伪装也做不到了。现在的公子看上去就像一个犯了滔天大错的孩子,躲在角落里害怕的发抖着,自责的哭泣着,不堪——一击。

“公子——”岳开山又一次轻唤道,“今天——是八月初九了……他们——也该来了!”

岳开山沉稳的声音使云风淮渐渐从崩溃中恢复意识,不过剧烈的颤抖依旧无法停止。

“公子,今日是八月初九了!”回复到原来的恭敬,岳开山平板的声音再次响起。

“八月初九了——也该快了吧!”云风淮喃喃宛如自言自语般叹道。

“公子,你……”微微蹙眉,岳开山有些担忧。

“你该知道我的!”云风淮微笑,笑得苦涩而勉强,“江湖——要起风雨了!而我——只想倾近一切,不择手段的保护她!她,我唯一的亲人,也是我——最爱的人!我——真的不想让她再受到任何的伤害,即使——伤害她最深的可能还是我!”

秦淮河画舫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面眠。教官,你很拽!

若非——此次前去是受小妹之脱,所救的人亦是小妹未婚夫的话,他是决计不会白痴的去趟这趟混水的!看来,此次旅程危机重重了……

江湖上,总有这样那样的传闻,牵强附会也好,确有其事也罢,但是对于身处市井的平民百姓而言,都只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料罢了。而近日来,被人提及最多的莫不是“风淮楼”楼主云风淮之事。

据说“风淮楼”是当今武林最富有的门派之一,它的酒楼银庄便地开花,全国共有酒楼五百三十一家,银庄三百五十一家,当铺二百三十五家,另外还有茶铺、客栈等近百家。“风淮楼”营业注重品质和信用,底下的酒楼大厨皆是高价聘请而来的,所卖之酒亦事极品。而当铺实价买卖,从不故意砍低价钱。银庄更是信用第一,有了“风淮楼银庄”的银票,那么走便全国亦不成问题了。

“风淮楼”的名声响遍全国,偏偏“风淮楼”楼主云风淮这个人却多是只闻其名而不见其人。云风淮此人不喜外出,往日里总是呆临平县的“风淮楼”总坛里修养。久而久之,很多人开始怀疑是否有云风淮这个人的存在!然而最近,“风淮楼”突然传出楼主病危的消息,尤其是据幽谷谷主古一绝所言,若无奇迹发生的话,云风淮最多也只能活到今年八月底!

大家这才知道原来并非云风淮不喜外出,实在是因久病在床而无法行动。可怜这年仅二十三四的浊世佳公子,这么早就要撒手归天了!怎么能让人不叹息,不惋惜呢?更何况一楼之主的过世,”风淮楼”楼里岂能不乱,莫不是给了有心之士一个绝好的可趁之机?

于是百姓莫不为云风淮叹息,莫不为“风淮楼”担忧?。

酒楼

白衣男子倚窗而立,悠闲的啜饮杯中的甘甜雨露,清朗的男中音低声询问,“孟兄,你觉得如何?”

“这样做对你们‘姬红院’有什么好处?”孟昊浓眉挑起,他狐疑的看着满脸笑容高深莫测的白衣男子。

“没有好处!只不过我乐意!”白衣男子笑的邪恶,纯黑的眼眸里有着一丝掩藏不住的愤恨,“我要让他‘一无所有’,让他尝尝穷途末路的感觉!”

孟昊鹰目紧紧的盯了白衣男子许久,随后他哈哈大笑起来,“好!好一个‘穷途末路’!”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豪爽的道,“朱兄的意见老夫接受了!八月二十五,我会联合‘唐门’一起攻下‘风淮楼’,还望那时朱兄也能一同前往……”

“那是当然……”白衣男子恢复原本潇洒的笑容,举起酒杯亦一饮而尽。


状态提示:第14章 风云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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