诵读的正是这一首鹊桥仙。
“咯吱……”
苏阳站在水塘边上,这水塘边的边缘在苏阳脚下裂开,苏阳连忙抽脚而起,蹬蹬蹬踏了几步,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极深的脚印。
“嘿……”
这一下苏阳火了。
若织女是因为苏阳将她晾出来一事,因此才对苏阳惩罚,那么人家这书生好端赌念个词,凭什么迁怒我?
“哗啦……”
水塘这边泥土陷入水中,自然有了一阵响动,正在对面阁楼上面念诗句的书生抬起头来,看到了在这阁楼下面,水塘对面的苏阳,只见苏阳背着一女子泥像,此时半躺在地,连忙打声招呼,看着苏阳,讶异问道:“兄台若是洗脸洗漱,为何不将这泥坯放在一旁,背着她洗脸,岂不白费了许多力气?万一兄台若是掉在塘中,这背着泥塑,便是水性过人,也难免沉尸其郑”
在书生看来,是苏阳背着泥塑洗脸,太过沉重,才有了这番惊险。
“久旷怨妇,喜欢缠人。”
苏阳毫不客气道:“何况这还是织女神像,想想述异记中所载,原本的织女机枢劳逸,容貌无暇自理,因此上帝怜之,将织女配给牛郎,而后竟然把织布这行当荒废了,因此上帝才让他们一年见一次面,这就足以明了久旷怨妇,痴缠无度。”
织女仅配过董永一人,也是因为上帝怜悯董永是孝子,因此派了织女下凡,织女下凡假董永为妻,连续织布十日,将董永家中债务全部还了,而后腾空而去。
而除了和董永的这一事外,一切和牛郎的事情均属于假,苏阳现在出来,就纯粹恶心织女。
此话出之后,果然脊背上传来万钧之力,但是苏阳昂首挺胸,任由这些力量压在他的身上。
“呵呵呵呵……”
楼上面一阵大笑,看着苏阳道:“眼下已经到了正午,生家中饭菜已成,兄台若不嫌弃,不妨在这里吃上一顿饭,歇歇脚,而后再行赶路,如何?”
“不必了。”
苏阳拒绝了书生好意,道:“你在这荒僻之处结庐读书,图的便是清净,我不便打扰,你便专注读书,为科举蕴养芝气,今年秋闱,明年春闱,当有你抟风九万之时。”
书生在上面听闻此言,不胜欣喜,道:“王旗超承借兄台吉言。”
苏阳起身背负着织女神像继续往山下走去,这一次,苏阳可就满口恶气,嘟嘟囔囔的道:“传,织女和一群仙子下来凡间洗澡,牛郎就在一边看到了,他细细的审量,发现织女身材姣好,于是就把织女的衣裳给拿了,织女为了要回衣服,万般无奈就委身给了牛郎,他们两个生了两个孩子……”
苏阳开始给织女讲讲各个版本的牛郎织女故事,纯粹恶心她,完一个之后,又道:“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伙子和哥哥嫂嫂一起住,分家的时候却只分了一头牛,因此叫做牛郎……”
织女压在苏阳的身上,让苏阳一步一个脚印,但就算如此,苏阳依然嘴犟,道:“牛郎分的这一头牛,是一头黄牛,断了一个角,它的黄牛毛非常捋顺,因为经常打理……”
苏阳将故事讲岔了,全因在他从山路往下的时候,真的看到了一头牛,这一头牛断了一个角,身上毛发捋顺,更重要的是,这一头牛的各个特征,皆和苏阳曾经给青州老农画的那一头牛非常相合。
当初为了画那一头黄牛,苏阳可是和老农交流许多时间,问的非常详细,因此看到了路上的黄牛,一眼便认了出来。
“下来下来。”
苏阳拍着织女的后腰,道:“我找到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