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经文之中,如来为阿难示现了七处破妄,显见,五阴,六入,七大,十二处,十八界,二十五圣自证境界和楞严法门,最后又说了五十阴魔事,使得楞严经成为破魔宝典,自破魔始,由破魔终。
紫花和尚也是自觉他和阿难遭遇一般,才做如此比喻。
“诚心正意修佛法,二十年来无偏差,腹中所修菩提水,尽送翠竹一片花。”
紫花和尚继续说道:“枉我诚心正意,在看到翠竹之时,一切经文皆在脑后,当天夜里,我们两个便成了好事……事后的我万分愧疚,先杀了翠竹,抹去了其间痕迹,然后自己也自杀了……此时回想起来,何其愚蠢。”
这算是,完事之后在贤者时间开始后悔,然后杀人作案,抹去痕迹,保全自己的名声,然后自己再自杀……
人家翠竹来找他要命理所当然。
苏阳听到了紫花和尚所说一切,心中暗道,然后瞧着丁家老爷,看看紫花和尚坦白自己做出了这种事,丁家老爷是否还想要让紫花和尚在这容身。
“原来是杀人了。”
丁家老爷听到这些之后,说道:“虽说是一婢子,身份低贱,但终究是性命一条……”
听到紫花和尚所作所为,丁家老爷当真犹豫了。
一面是家中子嗣,另一面是家中一直遵守的道义。
两者很难取舍。
房间不知不觉开始变冷,在这房间里面的烛火也开始变色,四下没有风,但是烛火来回摇曳,这一点惊动了丁家的人,待到丁家的人看向烛火的时候,却发现烛火颜色已经变蓝。
这正是阴气过盛的外在表现。
房间里面熙熙攘攘有不少人,并且房中有炭火,有香薰,本来温暖舒适,在这时候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寒意,似乎就游离在脊椎上面,让他们后背发寒。
“你既然诚心悔过,为何不去城隍庙中认罪,反而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偷生?”
苏阳问道。
“青州……不仅仅是青州,各地的城隍庙人手皆缺,正因如此,才会有恶鬼当道,我到了城隍庙中,城隍顾不上我。”
紫花和尚说道:“并且我身死之后,对《楞严经》忽然另有理解,自觉以往所看佛学错论颇多,因此想要回山重修,至少将这佛经订正……”
紫花和尚说出了缘由。
这些全是因关圣帝君在各地城隍庙中抽人手,如此才会造成城隍庙中无人,世间恶鬼横行。
“呸!”
苏阳听到这种论调之后,直接呸了一声,淬到了紫花和尚的脸上,指着紫花和尚哂笑道:“贼!”
贼就是妄念。
六根门头皆是贼。
这紫花和尚想要回去开释楞严经,就是贼念。
当初苏阳和观世音菩萨在一起的时候,观世音菩萨也曾经说过,所为佛法,不过是清净光明,去除烦恼,而楞严经所破的也正是五蕴魔事,这紫花和尚连自身的五蕴魔事都破不干净,连一个正大光明都做不到,他还想要回到寺庙里面重修楞严,这不免让苏阳一淬,也自然让苏阳嘲弄。
就这等见解,即便是让他开释楞严经,也不过是在旁人已经开释的经卷上增添一些细枝末节,以作独到见解,而这写出的佛经,便是学禅所说的“粪块”,看了毫无益处。
“我不是贼……”
紫花和尚被苏阳这一淬,满面通红,说道:“再说即便是贼,念佛也有无量功德,何况我是为了更多的佛子才下办至此……”
“哈哈哈哈……”
苏阳听到这些话,又笑了一番,说道:“听过点灯的,没听过做贼的。”这一次苏阳根本就不看紫花和尚了,而是看向丁家老爷,苏阳问道:“丁家也是方圆几百里的名门望族,今日要养这个贼吗?”
对丁家人来说,这个贼指的就是偷了二公子皮囊的行径。
丁家老爷看看苏阳,又看看床上的紫花和尚,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这一方面是家族后代,另一方面则是传承的家风德行。
“呵呵。”
苏阳轻笑,迈步走到了灯烛前面,这会儿的灯烛因为阴气絮绕,已经是一片幽蓝,在房间中摇曳不定,而苏阳站在这灯烛前面,伸手在眉间一按,而后在蜡烛上面虚晃而过。
正在燃烧的蜡烛散发出了金黄光亮。
仅仅只是这一点金色烛光,就让整个房间里面一片亮堂,适才的寒意全然不见,而在这金黄色的烛光之下,另一个身影悄然出现在了房间里面,正是进门女鬼,此时伫立床头。
而在场大多数人皆是寻常人,但在这个时候,看着房中显现出来的女鬼,众人心中没有一点害怕,非常的平静祥和。
佛光普照,恐惧皆消。
“不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
苏阳站在房中,看着丁家的人和紫花和尚,说道:“其一是你们让紫花和尚留在家中,但是从今往后,这女鬼自然在一旁时时侵袭,让你们家宅不宁,而另一个选择是让紫花和尚和女鬼一并进入阴曹地府了结恩怨,而你们丁家也就自然安宁了。”
看着女鬼显现,苏阳对着丁家的人平静说道。
丁家的人此时全都看向了家主,丁家老爷看看床上的“二公子”,又看看床头的女鬼,眼巴巴的瞧着苏阳,问道:“仙师,你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