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洛川的御空术施展的有些摇摇晃晃。
早上去看陶家姐妹,到现在才离开,很有些吃不消。
连夜赶到济河市,不敢再嚣张飞行,改坐飞机,上了飞机就疲惫大睡。
第二天早上十点,周围的环境有些俨然另一幅天地。
在家是天寒地冻,这里却是艳阳高照。
播音员播报瀛洲省高亚市机场就要到了。
洛川迷迷糊糊伸个懒腰,不小心碰到了邻座的乘客,慌忙道歉。
这是个年轻男子,留着披肩发,身穿短袖夏装,看着飞机上的人很有些瞧不上,骂一声:“土包子,傻叉!”
被他咒骂的人包括洛川都是厚衣服,显然有些没见识了。
洛川看他一眼,没有还口,是他自己粗心了,这里是华夏南方,气候要热的多,抱歉一笑:“麻烦让一下!”
起身准备去换身清凉的衣服。
他可以不避寒暑,但还是入乡随俗的好。
披肩发男子却没有让开的意思,把双腿几乎翘到前方椅背上,很有些傲慢。
“什么意思?”
还没下飞机,洛川不想惹事,但也不会纵容他人的敌意,自认并没有惹这人。
男子斜他一眼:“我不方便,凭什么让你?
他妈的,老子到内陆受够了你们的土气,现在到我的地盘,你们这些内陆仔还想猖狂?
一身臭气,让你们到我们瀛洲简直就是污染环境。”
听他说话,应该是本地人,似乎到内陆人过得不痛快,把气都撒在洛川身上了。
洛川摇头笑:“都是华夏人,何必这样?”
轻轻一撞,就把这人双腿撞下椅背。
“你找死是不?”
男子差点跌下座位,破口大骂:“土老帽,欠揍的玩意儿。”
洛川淡然一笑,径直去了洗手间,换好衣服。
再回座位时,男子揉着手指关节:“哼,内陆仔,老子揍你一顿没有任何麻烦,你就惨了,还会被遣送回内陆。”
他再三挑衅,洛川本就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毫不客气的牵着他一只手拉过,坐回座位。
这人挥拳就要打。
然而播音员播报飞机正在降落,让乘客系好安全带。
“你该庆幸飞机就要降落。”
男子悻悻罢手坐好,他叫黄志豪,出身瀛洲高亚市望族,只因为出了些事情,去内陆躲避。
向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物,没人伺候不说,还明天龟缩起来怕人认出来,早憋屈坏了。
如今家里终于把他事摆平,他能够回家了,丝毫不掩饰做派。
洛川就是倒霉让他遇见的出气筒,他终于可以恢复自己的身份先撒气了。
洛川没心情搭理:“指不定谁该庆幸呢!”
飞机降落,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出站口有人等着他。
那黄志豪却把脖子活动的咯咯响,似乎准备大干一场。
这样病态人格的人洛川见多了,黄志豪突真想要作祟,他就还点颜色,回头给黄志豪个轻蔑的眼神,走向一个机场立柱旁的垃圾桶,漫不经心的丢着东西。
黄志豪阴测测一笑,挥起拳头,一拳打响他后脑:“去死吧,小子!”
洛川自然又突然的离开原地。
“砰!”
接着就是惨叫。
“怎么了?
怎么了?”
洛川无辜的回头看,有不少人也看过来。
那黄志豪的一拳很是用力,洛川却恰巧离开了原位,黄志豪气势十足的拳头打在了立柱上,有没有骨折不好说,却眼前的磕破了关节。
“你给我站住!”
黄志豪弯着腰抱着手直蹦,还不忘找洛川麻烦。
有人认出了他。
“这好像是黄家的少爷,前段时间那个案子……”“哦——,是他啊。
快走,不管我们的事,他要发疯找我们麻烦就惨了。”
“对、对,本来我还想帮他包扎呢,这人都是活该!干那么大事,现在竟然回来了,管他就是缺德。”
看来黄志豪风评不好,黄志豪还不忘嚣张:“谁?
谁说的?”
人群马上散去。
洛川已经走远,他不认识黄志豪,也不知道黄志豪干了什么事,暂时还不想深究。
黄志豪拨打电话:“闻叔,我到了,你们给我拦着一个人……我不知道他是谁,黑色短袖,牛仔裤,空着双手。”
在机场,大多都是带着行李箱、公文包的人,像洛川这样空着双手的还是很好辨认的。
洛川出了机场,正在寻找接机人,三个汉子走过来。
为首一人花白头发,但保养的很好,脸色冰冷。
“就是你得罪了我们少爷?”
洛川打量三人一眼:“我真是自带灾星!”
黄志豪已经赶出来了:“闻叔,就是这小子,看我的手,他妈的,老子弄死他。”
“闻叔”就是花白头发那位,有些迟疑:‘少爷,不好吧,那件事刚平息,老爷废了好大劲呢,现在不宜闹出人命!’黄志豪怒哼一声,低低咒骂:“贱人就是事多!你来处理吧!”
“闻叔”叫黄闻,是黄家的忠仆,却对洛川发号施令:“我没兴趣知道你是谁,也不关心你要干什么。
给我们少爷道歉,我放你一马。”
洛川张望着,却是好笑:“我为什么要道歉?”
“你弄伤了我们少爷的手!”
洛川更有说词,瞥一眼黄志豪:“喂,有脸没脸?
你的手是我弄伤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