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何年与寒生在萱草堂中计划着要将此事立即告诉袁齐时,一脸阴沉的袁齐走进了萱草堂包厢。
“兄弟,你可能有大麻烦了。”寒生一脸愁容道。
袁齐身体一僵,怔在当场,一脸不明所以的看向寒生。
“我们觉得,有人可能在针对你做局。”何年解释道,随即将自己与寒生下午在寿春城中遇到红衫女子之事,以及自己的分析讲给了袁齐。
袁齐仔细思索了片刻,肯定道:“如果那个红衫女子是狐妖的话,我可以肯定,那红衫女子绝对不会是我的亲人。”
“那……有没有可能是你母亲或常叔的朋友,之前曾经照拂过你?”何年蹙眉问道。
袁齐肯定的摇头道:“绝无可能。”
说罢,袁齐认真的看向何年与寒生,薄唇微抿,目光中透出浓浓的感动,轻声道:“谢了。”
最初,袁齐并不想将何年与寒生卷进此事,平白承担风险,可想不到,一个再浅显不过的陷阱出现,两位兄弟便义无反顾的跳了进去,只想为自己找到点滴线索,处理些许麻烦。
何年摇头笑道:“兄弟之间,何必说谢字,俗话说的好,一个好汉三个帮,有什么烦恼不妨说出来,我们两个狗头军师也能给你出出主意。”
寒生则是踹了袁齐屁股一脚,咧嘴道:“口头说谢有什么意思,要请我们喝酒才算,上次的猴儿酿喝完了,我还想打包一百壶!”
袁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眉宇间阴沉消融,一双桃花眼弯成了新月,朗声道:“好说,咱们先吃饭,就在咱们自家的人间吧,这顿都记我账上!”
寒生转了转眼珠,咧嘴道:“在咱们大名鼎鼎的人间吃饭喝猴儿酿太寒酸了,给我来一百壶罗浮春!”
……
酒过三巡,袁齐向何年与寒生讲述起了自己早上接到的飞剑传书一事。
此事要从二十年前说起。
二十年前的七月十五,袁齐的父母袁十万与齐兰双双从血河秘境中归来,回到了袁家,当然,带回的还有许多袁家修士的骨灰。彼时袁十万重伤,齐兰轻伤,可在当夜,齐兰因血河秘境中某些鬼物所致,竟一夜间暴毙于袁家。
这,便是袁齐自小听说的故事。
但袁齐根本不相信自己的母亲会在家中莫名其妙的暴毙,因此这些年他一直在暗中不断培植属于自己的势力,去寻找母亲暴毙那日的线索。
就在今日,袁齐派出寻找线索的眼线竟然飞剑传信回报,找到了二十年前死于七月十五的某位袁家修士的道侣,据这位妇人所言,自家男人并未跟随袁十万与齐兰进入血河秘境,却也离奇的死在了七月十五。
于是接到飞剑传信的袁齐上午连忙离开了人间,去亲自询问那位妇人。
妇人现今住在阜阳城,在骑龙巷黑市中摆了一个小小的二手法宝摊子,低价收些来历不明的法器灵器,处理血迹、烙印后再用略高一些的价格卖出去,妇人在这骑龙巷黑市才摆了二十年摊,资历尚浅,因此生意平平,不过是勉勉强强维持生活与修行而已。海贼之银狐大将
说到此处,紫清的眼中迸发出仇恨的光芒,冷冷道:“我家阿峰是你这位袁家少主身边的跟随,每日还要为你试吃各种餐食,怎么可能会去那劳什子的血河秘境!况且,两日前,我们还一同去了建宁城中的龙抄手家一起吃了钟水饺!”
“于是,我直接质问那袁家修士,说我明明两日前还与阿峰相见过,他根本没去血河秘境,又怎么可能死在血河秘境中。想不到,那袁家修士听闻我的质问后,竟二话不说,直接向我动了手。”紫清自嘲道:“可恨我太过懦弱,连阿峰的骨灰都来不及拿,便匆匆逃了出去,一路上毒哑声音,自毁容貌,扮做老妪,这才得以活着来到此处,在这藏污纳垢的黑市中苟延残喘。”
“竟是这样……”袁齐喃喃道:“原来阿峰,在母亲去世的那日,便已死了……”
“所以啊,你还要报仇吗?你还有勇气报仇吗?你又真的能报的了仇吗?”紫清直视袁齐的眼睛,嗤笑道:“你说,能指使众多袁家修士,杀人灭口,歪曲事实的,能有几人?”
……
听罢袁齐的讲述,何年沉吟道:“据你最开始所说,袁家内部对于二十年前的那件事,公然宣称是你父亲母亲二人带着众多袁家修士共探血河秘境,但最终只有你父母二人侥幸活着回来了,跟随而去的袁家修士都死了,因此只带回了他们的骨灰。可是,从你这位紫清姐姐的话来看,所谓袁家修士死于血河秘境是个谎言,至少你身边的跟随阿峰是在七月十五那日莫名身亡的,而且紫清发现了阿峰死的蹊跷后,便遭到了袁家修士的追杀,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猜测,死于血河秘境的众多袁家修士极有可能都是在七月十五日晚上与阿峰遭遇了同样的事呢?”
何年饮了一大口酒,揉着眉心继续道:“如果我们的猜测是正确的话,你母亲去世的当日,袁家许多修士也跟着死了,真正死因还被进行了刻意隐藏,那么我只能想到两种可能性,要么就是这一众袁家修士合谋杀死了你的母亲,要么,就是他们看到了什么事,所以通通遭到了灭口。”
“比如说,他们看到了谢紫尘杀死了我的母亲?所以才被灭了口?”袁齐双目赤红道。
何年拍了拍袁齐的肩膀,安慰道:“这只是一种可能性,况且这一切都还是我们根据死于血河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