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虚掩,长长的回廊上静立着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
头顶的水晶吊灯折射下昏暗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伸手敲门的指尖下意识蜷缩了一下,耳边回荡着哭声与呢喃声,久久不散,犹豫片刻后,他还是缓缓收回了手掌。
“吩咐厨房,时刻备着食物,等她们休息好了之后再引她们去餐厅用餐。”
“好的,先生。”
……
夜晚,书房……
叶平安走进去的时候,季流年正端着一杯红酒倚靠在落地窗前,见他进来,唇角立马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臭小子,你行啊,连占家的丫头都被你给祸害了。”
叶平安嗤嗤的笑,有些自嘲,也有些苦涩。
季流年难得见他这般模样,顿时来了兴致,笑问:“怎么,难以取舍么?”
叶平安没有回答,走到酒柜旁倒了一杯烈酒后,踱步朝落地窗走去。
倚靠在季流年身边后,举杯与他碰了碰,“喝酒。”
季流年有些好笑,为情所困的男人呐,向来喜欢借酒消愁。
“我很好奇,你老子当年追女人那可是一套一套的,在你眼皮子底下将你妈给拐走了,可见其情商高超,你怎么连你老子的百分之一都没学到?”
叶平安讥讽一笑,“那是我妈配合,如果我妈不配合,他能那么顺利?呵,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当年我妈是南宫财团的一个小职员,被老板看中了,足以让她兴奋个百十年,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婚礼也办了,证件也领了,想逃都逃不了了。”
季流年朗声大笑,“好像是那么回事,不过小子,一个强大的男人,不仅仅要学会掌控权势跟地位,还要学会掌控自己的爱情,你很优秀,如今权势地位金钱尽数握在手中,也该正视自己的心了,看看到底哪个女人适合与你携手走过漫长的岁月,高处不胜寒呐,有个人陪着,才不至于孤独寂寞。”
叶平安猛地仰头,一口将杯中的烈酒饮尽了,微眯着双眼呢喃,“女人,呵,女人……”
季流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踱步朝外面走去,边走边道:“小子,学会珍惜眼前人吧,当年,我为了所谓的初恋,也深深伤害过你小表婶,哪怕时至今日,每每想起曾经加注在她身上的伤痛,都会追悔莫及,可,有些东西存在就是存在了,即使我再有本事,也抹除不掉伤害过她的痕迹。”
房门关上,余音绕耳,叶平安微垂着头,嘴角缓缓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再艰难,还是要走下去的。
……
季子期与占紫陌抱在一块儿哭睡觉了,等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上午。
“真没出息,居然为了个男人哭趴了。”
季子期有些好笑,伸手捏了捏她苍白的脸蛋,顺着她的话道:“确实够没出息的,我认识的占同学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韧劲儿,真不应该窝在房里为了个男人寻死觅活的。”
占紫陌翻身下地,“昨天就应该答应雷祀去他那儿的,生米煮成熟饭,来个喜当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