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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外的学生发出一阵异口同声的惊呼,纷纷躲避,又更加好奇地想要上前围观。原本安坐的老师已经站起身来,默默退到一边,为君璧让出位置。君璧就这样扛着半扇门走了进去。
教室里鸦雀无声,原本围坐在健壮男人身边的学生渐渐散开,以他为中心形成一片圆形的空白场地。
男人冷哼一声,转过身,缓缓站了起来,“怎么,找我有事吗?”他双手抱在胸前,眼中带着轻蔑的讥讽之意,“我说错了?”
作为武战战士,他绝对不会是怂包。君璧的天赋力量众所周知,可是那又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只会用蛮力,和那些野蛮的异人又有什么区别?
君璧嗤笑一声,抬起头,赤红的眼眸宛如熊熊燃烧的烈焰,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痴傻和混沌。
男人与君璧对视的刹那,不由自主地愣住了。
君璧拎起肩上的半扇门,狠狠地插入了男人身前的地面。玄钢与石块咔嚓咔嚓的摩擦声极为刺耳,不过片刻,地面便蔓延开蛛网状的裂痕。可是她的神情,看起来依旧很轻松,如果不是望到那双筋络浮现的手,男人几乎要以为身前的石质地面只是一块软嫩的豆腐。
君璧神色散漫地倚靠在那扇立起来的门旁边,对着男人勾了勾手指,“打架吗?”她斜睨了一眼,不屑地说道:“废物。”
武战战士本来都是偏于暴躁好斗的性格,更何况此刻被个傻子如此嘲讽。男人当下暴怒,他伸手掀起了钉在地面上的课桌,用力地朝着君璧砸了过去。
君璧看起来不躲不避,直到那张铁桌已经逼近眼前,带着暗沉的阴影,劲风拂过她脸颊边的长发。她微微一笑,身体柔软地向后一弯,躲过铁桌攻击的同时,又伸手抓住了桌角。原来急速向前冲的力道瞬间停顿下来,铁桌在君璧手中抡起一个圈,调转方向砸了回去。
教室外围观的人骤然爆发出一阵喝彩声。在武战学院里,无论何时,这种粗暴简单的打斗都能吸引人眼球,他们的骨子里都流淌着好斗的血液。
男人敏捷地躲过了飞来的铁桌,双脚微微一顿,借着转身的力道,猛地在台阶上一蹬,便朝着君璧迎面冲去。
君璧眯了眯眼,双手握拳,打斗一触即发。
两个武战战士之间的战斗,不仅仅是依靠蛮力相拼的,速度、柔韧性都必不可少。所以在围观的人群中,除了同样是武战战士的学生外,其他学院的学生连两个人的动作都无法看清。
两道残影不断碰撞分离,伴随着让牙根发颤的骨裂声响,听得人胆战心惊,不过眨眼的工夫,胜负已分。
一团暗影从半空中坠落,君璧迅猛的力道让男人根本没有办法反抗,他整个人直接砸穿了窗户,在惯性的作用下,一路翻滚到教室外的人群中,恰好空降到了一位圣者女学生的头顶。
女学生眼睁睁看着渐渐逼近的大活人,速度快得她根本不知该如何躲避,当下被骇得面色苍白,不由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声。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位女学生在劫难逃、定会被砸中时,那坠落之人突然打了转,竟被人从后面拽住,落在了一旁。预期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她抽泣着吸了吸鼻子,缓缓睁开因为害怕而紧闭的双眼,瑟缩着从指缝里向外看。
红眸、黑发,修长高挑的女子站在她的身前,脏污的地面溅起鲜血,沿着她的侧脸蜿蜒而落,有种惊心动魄的诡异美感。她眉梢扬起,笑得肆意而桀骜,“抱歉,没收住。”
君璧自此一战成名。
段健,也就是那个将君璧本身骗到妖兽森林,之后又被君璧寻仇的罪魁祸首,现在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奄奄一息。据说没有一年半载,他估计都没办法下床了,这还是一个身体强壮的武战战士,如果换作其他除异人外的学生,或许会直接当场毙命。
段健虽然天赋普通,不过还是有些实力的,平时也足够努力,本来今年的考核,他很有希望从c班进入到b班,甚至是a班。这同时也是他在c班如此狂妄的资本,正因如此,他才敢如此光明正大地欺辱本身,而其他人不会管也不敢管。
可是如今段健显然已经成了个废人,就算伤病可以痊愈,但内心的阴影估计一生都无法磨灭。他在以痴傻闻名的君璧手下没有撑过三秒,被揍得毫无还手之力,哪个心高气傲的武战战士能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
当然起初也会有人觉得君璧的行为有些过分了,她这是凭借天赋优势取胜,胜之不武。可是立刻有人反驳,君璧的天赋一直都有,以前的段健为何敢明目张胆地欺负她?明明是人家现在觉醒了。
究其原因,还是段健的行径更加恶劣。不仅骗君璧吃下了碧静果,还在她失去所有力量的八个小时里,将她孤身一人丢进了妖兽森林。谁知道阴差阳错,让人家恢复了正常的神智。活该!
因为这件事段健有错在先,所以学院最终的处理结果是,君璧参加劳动以惩罚损坏公物,而段健因为陷害同学、使用违禁药物,两项过错并罚,予以开除学籍。
君璧默默地为惨兮兮的段健在心里点了根蜡,也因为这个麻烦从学院离开,大大舒了口气。
经此一役的君璧,彻底出了名,不仅在武战学院无人不知,在其他学院也受到关注。有人暗自揣测,恢复正常的君璧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君家的缔造者、领头人,毕竟君家人拥有得天独厚的血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