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妹,今天你六哥表现的怎么样?”
回到房间后,风六郎便笑吟吟的对风九夭说道。
风九夭有些魂不守舍,随意应答道:“嗯。”
风六郎道:“公子对我的态度极好,我看这庄主之位,基本就是你六哥无疑了,你放心吧小妹,等我做了庄主,便给你找个好夫婿!”
风九夭再次应答:“嗯。”
风六郎哈哈一笑,得意无比,道:“今日那胖子根本在公子面前没什么表现,你六哥我都跟他说了,叫他帮咱们玄霜庄说话,他也没跟你六哥我要东西,看来,他是有些想要讨好我,所以九妹,那胖子跟你提什么婚事之类的事情,你可千万一定要表现的似是而非一点才行。这胖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下辈子他也没机会。”
风九夭回过神来,道:“六哥,我准备休息了,明日还要动身前往河东,你先走吧。”
风六郎这才看了一眼天色,确实天已经黑了,当即道:“行,你去河东的时候,可千万要小心,你跑的快,遇见什么危险,你就只管跑,你六哥怎么说也是未来玄霜庄的庄主,有什么事情,六哥给你顶着。”
风九夭露出一丝微笑,道:“我知道了六哥,谢谢你。”
风六郎这才道:“你知道就好,那我就走了。”
说完,风六郎才在风九夭的目送下离开了房间。
等到风六郎离开后,风九夭脸上的微笑渐渐的收敛了起来,陷入了思虑当中。
疯僧跟她并无什么交情,甚至,风九夭心中还有些不太喜欢疯僧,加上她之前被疯僧打伤过。
所以,疯僧遇到什么事情,是与她并无关系的。
但是,现在疯僧的处境看起来非常危险,那鬼药山的聂药师看似是个仁心仁德的医者,但实际上在慕容龙城的利诱之下,却还是决定对疯僧施展相对危险的所谓摄魂之术。
至于那青魃道人,惦记着将疯僧变成那不知是什么样子的活尸,疯僧落到这两个人的手中,一定万分的危险。
疯僧落入危险,风九夭更在乎的不是疯僧如何,而是张寒城会如何。
风九夭幽幽一叹,自顾自的去到了椅子上坐下,抬手推开窗,仰头看向了夜空中的月亮。
“我这样着急做什么?听说他已经在绛州成婚了……”
“许是他并未看懂我的留书,也不知道那个约定……”
“其实也许本来就只是我自己胡思乱想,他年岁那么小……”
风九夭想着想着,不经意又想起了道观之中的点点滴滴,一些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张寒城对她照顾有加,有什么吃的都是给她先吃。
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从未抱怨过一句。
这世上,除了家人,风九夭想不到谁能对她这么好。
除此之外,即便是家人,却不懂风九夭想要的是什么,他们总是为了讨好慕容龙城而去努力,做许许多多的事情,为了玄霜庄的未来,其实也会舍弃掉风九夭,令她以后跟一个心中并不中意的人在一起。
张寒城不同,他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少年,令风九夭看到了不同的风景。
只是……
风九夭喃喃自语:“今时今日的他,还是原本的他么……”
……
一夜的时间转眼间便过去,包方圆送着慕容龙城上了前往吴越国的马车,讨好的挥手道别。
另一边,风九夭牵着马,走出了参合庄。
包方圆转头,看着风九夭道:“风姑娘。”
风九夭略一点头,道:“包庄主。”
包方圆道:“咳,此去河东万分遥远,现在虽因冬季中原战乱暂缓,但却仍然危险,要不然,包某将手头上的事情交与别人,然后陪着风姑娘一同前往河东?”
风六郎站在风九夭的一边,转了转眼珠,扯了扯风九夭的袖子。
风九夭神色不变,淡淡道:“多谢包庄主美意,包庄主无比辛劳,日理万机,肩负了公子留下的各种重任,九夭怎么敢劳烦包庄主方圆连忙道:“不麻烦,不麻烦,风姑娘多虑了,毕竟……”
风九夭道:“包庄主还需谨言慎行才是,公子才去吴越国,你便如现在这般准备擅离职守,此事绝非金风庄庄主该做的。”
包方圆顿时尴尬无比。
风九夭继续道:“更况且,包庄主身材略有壮硕,骑乘马匹,一路之上不知要换多少马儿,不知何时才能到达河东。”
包方圆的小眼睛顿时瞪大。
风六郎连忙硬着头皮,道:“哈哈,包庄主莫要误会我九妹,她一向就是这样,喜欢说实话,咳……九妹,你确实有些乱说,那马匹怎会承受不了包庄主之重?”
风九夭道:“好了,多谢六哥、包庄主相送,就要这就先行了。”
说着,她便纵身上马,双足一夹马腹,便朝着北方去了。
包方圆这才回过神来,幽幽一叹。
风六郎抱着胳膊,道:“咳,包庄主千万别误会我这妹子,她昨日的时候,还与我夸赞你来着。”
包方圆道:“哦?他是如何夸赞包某的,六爷可否告知?”
风六郎道:“你知道的,这世上女子总是爱口是心非,他心中其实佩服包庄主,但嘴上却不爱饶人,昨夜她说包庄主越发的俊俏了,而且,也真有了一庄之主的风范,尤其是与那聂药师还有青魃道人相谈的时候,端的不凡。”
包方圆顿时眉眼中透出了一丝笑意,道:“包某就知道定然如此,风姑娘总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