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戏精表演，几乎气笑了顾怀笙。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伸出，白皙的指尖捏着小女孩卡通毛衣的后领，把她整只给拎了起来。
突然间悬空的南妤小姑娘：“！”
一脸懵逼状。
顾怀笙敲了她一个脑瓜崩，笑道：“你这丫头，哭的这么假，还把眼泪往我身上擦。”
“要不是看你可爱，今天非得把你拎起来揍一顿。”
男人的嗓音略带笑意。
南妤故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小脑袋，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她挥了挥白白的小爪子，谦虚道：“哪有哪有？我也就一般般可爱啦。”
至于后面一句话，被南妤给自动过滤掉了。
顾怀笙：“……”
这丫头就是个活宝。
看到自己的父亲把南妤给拎了起来，顾砚歌本来是有点担心的。
小孩下意识地伸出了白嫩嫩的胳膊，托在了小姑娘的身下，担心她掉下来。
他的唇瓣略微抿起，漆黑漂亮的大眼睛盯着自己的父亲，眸光不悦且带着几分责怪。
后来，看到顾怀笙没有真的怪她，小孩才舒了口气。
但是，等了大概两分钟，看着顾怀笙和他手里拎着的小姑娘就这么聊了起来。
小孩又不高兴了。
他伸出白软的小手，扯了把顾怀笙的衣服，声音稚嫩冷淡，“父亲，不要揪着阿妤的领子，她会不舒服的，你快把她放下来。”
顾怀笙没理他，继续逗手里的小姑娘。
顾砚歌：(〝▼皿▼)
小孩完全皱起了白嫩精致的脸，表情严肃且冷淡，穿着白色小衬衣的模样，简直软萌到爆炸。
那双黑葡萄般漂亮剔透的大眼睛，此刻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父亲，眼眸一眨不眨。
由于旁边那道视线过于直白不加掩饰。
被盯了半天的顾怀笙，面无表情地转了过去，深邃的眼眸幽幽地看了一眼自家的傻儿子。
良久，男人嗤笑一声。
把手里拎着的小姑娘放了下来。
然后，顾怀笙就看到，旁边那白嫩美貌的小孩，也就是自家儿子，一下子扑了过去。
抓住小姑娘的手，顾砚歌担忧道：“阿妤，你没事吧，脖子有没有不舒服，会不会想吐，有没有勒到……”
巴拉巴拉说了一长串。
向来严肃话少的小孩，此时却是变成了一个小话痨。
男人的额角都抽了抽，浅红色的唇角郁闷地抿了起来。
看着面前两个软乎乎的，亲亲爱爱的小家伙。
莫名感觉吃了一把狗粮。
“……”
沉默了一会儿，顾怀笙才想起来自己来找面前两个小娃娃的意图。
男人蹲下身子，修长笔直的大长腿屈起，视线与小小的顾砚歌平直，轻声问道：“刚刚你妈妈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事？”
“是她看到了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从那张淡红色柔软的薄唇里面吐了出来。
小孩一愣，白嫩精致的脸上略微犹豫，还是选择了说出来。
“刚刚我们翻到了一张照片，正好被母亲看到了。”
“照片？”
白嫩的手指伸出，指了指不远处那张掉落在地上的旧相片，小孩眨巴了一下漆黑漂亮的大眼睛。
男人走过去，弯腰，将它拾了起来。
把相片翻过来的时候。
顾怀笙的脸，一下子僵住了。
良久，男人的唇角勾起一抹讽刺自嘲的笑，那双精致温雅的眼眸，带着几分浅浅的受伤。
捏着相片的手指，骨线漂亮，但却是指尖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