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英女闷哼一声,说道:“你不派兵去救他们,我们自己去救。”说着向城墙那边飞奔而去,此时城墙上还有部分守城士兵没有下去。
梅傲霜一边在后面追赶韩英女,一边大声喊道:“英女,危险!为师陪你一起去。”梅傲霜生恐城墙上的守军发现韩英女,在城墙上放箭,伤到英女,是以极为忧心。
此时韩英女一心系在鄢云身上,生恐武艺平平的鄢云,无法保护自己。这会儿哪里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只想尽快进城,保护鄢云。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尽管梅傲霜用尽全力追赶,但还是一前一后,始终追不上韩英女。
刘行举留在城墙上的部分守军,发现叛军方面,有两个武功高强的女子正飞向城墙,连忙用弓箭阻击,梅傲霜见状,更是焦急,连忙喊道:“英女当心!”再看韩英女时,她已经在使用惊鸿冲霄的同时,用长剑抖起剑花,拨开来箭。
瞬间跃上了城墙,韩英女既然能够上去,梅傲霜自是不在话下。韩英女一想到鄢云有危险,再也顾不上师父之前‘不要滥杀无辜’的告诫,不论是守军还是民兵,凡是挡道的,提剑变杀,城墙上的守军见到她如此厉害,避之唯恐不及,哪里还敢拦阻?
只好眼睁睁看着她进城去,见了韩英女杀人的景象,他们已经胆寒,又见到一名武功极高的女子跃上城头,自然不敢再上前送死。
尉迟昭及其麾下将领见到这两位女侠的本领,俱都惊为天人。尤其是尉迟昭,兀自还在暗自庆幸:这两位女侠有如此神通,适才若是想杀我,简直是易如反掌,幸亏没有得罪她们,否则再多的士兵保护,也是无济于事。
而盱眙城中,鄢云、玉虚道长等人已与刘行举的守城军交上了手,本来若是在空旷的场地上交手,尽管刘行举的守城军是忠义营的数倍,但忠义营中人人都是江湖上的好手,刘行举也未必占得到什么便宜,但此刻拥堵在城门附近,忠义营中的江湖人士,纵有武功也施展不出拳脚,劣势已然明显。
韩英女赶到之后,只见城墙下黑压压一片,挤满了人,但由于居高临下,她还是一眼找到了身材高大的鄢云,此时正被几个守城士兵用枪矛逼得不断后退。所幸玉虚道长在身旁,为他挡住了许多士兵。
韩英女刚要下去保护鄢云,却被梅傲霜一把拉住,只听梅傲霜说道:“下面高手如林,武当派众位道长武功都不在为师之下,我们下去也同样会被围困,施展不开手段。”
韩英女问道:“那该如何是好?那书呆子若是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梅傲霜笑道:“你还没嫁给他呢,不用为他殉情的。”
韩英女情急之下,说出这话,已然羞得急忙低下了头,一听师父这么说,不由得粉面飞霞,低声道:“谁要嫁给他了?我才不会为他殉情呢。”
梅傲霜笑道:“瞧你这样子,脸红得像是猴儿的屁股似的,还说不想嫁给他?”
韩英女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急道:“哎呀,玉虚道长他们这么危险?师父还是快想办法营救他们吧,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梅傲霜笑道:“为今之计,只有想办法打开城门,让尉迟将军的大军进城,才能为他们解围。否则,就算我们武功再好,下去也是无济于事。”
韩英女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即刻冲到城门旁边,打开城门就行了。”
梅傲霜笑道:“要是有这么容易,玉虚道长他们早就冲杀过去了。”
韩英女急道:“师父一定有办法了,快说吧,急死人了。”
梅傲霜道:“适才我见到城墙下有一道暗门,这些城墙上的士兵就是从那暗门下去堵截忠义营的江湖人士的。那楚州刺史刘行实不是乔装成民兵,从城东逃到城西么?我们不妨乔装成守城士兵,从城墙的楼梯下去,经过暗门来到城门旁。若被发现,则由为师来阻击那些士兵,你来打开城门。”
韩英女闻言,向被她杀死的士兵尸体瞥了一眼,嗔道:“师父你看,那些士兵身上的衣服血渍斑斑,又腥又臭,我才不要穿他们的衣服呢。”
梅傲霜笑道:“那就由着那个叫鄢云的书呆子被人杀死得了,反正你又不想嫁给他,何必受这样委屈,穿这种又脏又臭的衣服呢。”
韩英女听了,捂着鼻子,脱下一个守城将领的盔甲,套在自己身上,那将领的盔甲又宽又大,正好将韩英女的衣衫全部遮盖住,又生恐装扮得不像,便找了写炭灰与鲜血抹在自己脸上,戴上头盔。
梅傲霜瞧着韩英女这装束,笑道:“你瞧我们家英女,船上这套盔甲,简直就和巾帼英雄花木兰,一般无二。”
韩英女闻言,赌气将头盔摘下,往地上一扔,嗔道:“师父总是取笑我,我不穿这臭衣服了。”说着便要解开甲胄。
梅傲霜一边换上士兵的服装,一边帮韩英女捡起头盔,笑道:“好啦。现在不是使性子的时候,赶紧戴好,去打开城门吧。”韩英女只得重新戴好头盔,这时候梅傲霜也装扮好了,于是两人一前一后,从城墙上的楼梯下去,经过暗门,来到城门旁边。
此时城门旁的士兵,注意力全在忠义营各位英雄好汉身上,见她们二人身穿的是自己人的服饰,也没有立即认出来。直到韩英女向城门旁靠近,当下便有一个士兵走过来,问道:“队长,叛军在这边,你去那边干什么去?”
韩英女知道只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