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于是便一跃而起,悄无声息地到达了藏经阁楼顶,白马寺的藏经阁,由于是禁地,就连白马寺中人,若无方丈与各大长老的允许,是绝对不允许随意进入的。故而,通常情况下,每到夜里,都是漆黑一片,由于藏经阁中所藏经书,大多是世间无两的孤本,故而也不允许火光靠近,而此时,楼下几层却是灯火通明,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御前大禅师薛怀义此时正在藏经阁中。
当然,英女初次来到白马寺中,自然不会了解得这么清楚,但无论怎样,由于藏经阁楼下有微弱的灯光照射出来,韩英女藏身于藏经阁楼顶之中,对于下面的动静还是能够有所察觉,毕竟武功到达一定境界之后,耳力目力都要胜于常人。
英女于楼顶之上俯视下方,见藏经阁左侧的一棵榆树之上有些动静,并且有些光亮,英女心想,定是藏经阁的灯光照射在茹斐君的佩剑之上,折射上来的亮光。他没有选择距离藏经阁较近的那个大树藏身,应该来说,还算比较明智,因为一般情况下,若寺中之人有所防备的话,定然会重点在那棵大树旁设伏,毕竟那棵大树枝干横斜,极为茂密,最易于藏身。
饶是如此,当韩英女刚想飞跃过去,提醒茹斐君不要轻举妄动的时候,茹斐君已经按捺不住,终于还是决定冒险靠近藏经阁。
只听榆树之上蓦地发出唰唰声响,一条人影自树上窜出,猫着腰以急速的身法向藏经楼旁边靠近。
韩英女心道:“不好,只要他一靠近,必然会进入他们的包围圈中。看来我必须想办法提醒他赶快离开才行。”
想到这里,于是急忙敲碎楼顶瓦片,用碎瓦片当作暗器,向茹斐君脚下射去,由于碎瓦片落地只是发出些微声响,御林军自是不会发现,就连茹斐君刚开始,也只是以为脚下无意中踢到了石子,并没有留神。
然而,当他发现他没走几步,前方便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便发现这是有人有意为之,于是不经意间抬头朝暗器发射的方向望去,英女剑法轻功极佳,唯独暗器一道,却从未练习过,因为在她看来,武林正派之人使用暗器,毕竟是旁门左道,终究不是武学正途。
正因为如此,他发射出的暗器,手法极为简单,目标不够准确不说,而且还容易为人察觉。
言归正传,茹斐君一抬头,刚巧发现英女的暗器正向他射来,他随手便将之接住,发现乃是一些碎瓦片,便知定然是韩英女所为。
茹斐君心想,也不知英女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来到白马寺中以投石问路的方式,提醒自己,莫非他发现了什么?
回头想想,我进入白马寺的过程也未免过于顺利了,这莫非是他们的圈套么?倘若是这样的话,我岂不是已经进入了这些御林军的包围圈之中?
想到此节,最终决定还是趁他们没发现赶紧离开险地为好。然而,就当茹斐君打算离开藏经阁的时候,只听左近蓦地传来一声断喝:“既然来了,何必要急着走呢?”
茹斐君猛然一惊,很自然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顿时间周围火光亮起,从藏经阁附近涌现出大批御林军,茹斐君环视四周,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他们的包围圈之中。
心想,现在这情形,也唯有尽快杀出一条血路出来,脱身离开,若是让他们缠住,脱身不得,英女势必会出手相助,将她牵连进来,反而不好,毕竟现在这种四面受攻的情况下,多一个人也无济于事,一个人被困总比两个人同时被困要好。
就当侯思止准备下令擒拿他的时候,茹斐君突然发话道:“侯思止,你就不想知道我是何人,为何来到这白马寺中么?”
侯思止笑道:“在这时候,来到白马寺中的难道还是来寺中礼佛的善男信女么?自然是梁上君子,宵小之辈,你靠近这藏经阁,必然是觊觎藏经阁中的经书秘笈,你休要在此拖延时间,等候你的同伙来相助,我只要擒住你,还怕没有手段让你招供么?”
茹斐君笑道:“你以一个御林军统领的身份,动用御林军抓捕我,又怎能显出你的本事来?我看你也是个练武之人,若能在武功上胜过我,才算得上有本事呢。更何况,但凡练武之人,都对别的门派的神妙武功渴慕不已,你在伊水之畔输在华山剑法之下,若是没有机会再见识一下神妙的华山剑法,岂不是终身遗憾?”
侯思止闻言,脸色霎时便得惨白,问道:“你怎知我在伊水之畔输在华山剑法之下?你又怎会华山剑法?华山派的剑法传女不传男,江湖中人所共知,你若是华山派不入流的外门男弟子,想必华山剑法也高明不到哪里去,与我单独过招,没几个回合,也会死在我的剑下。”
茹斐君笑道:“你若想知道我是谁,为何知道你的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我的华山剑法到底如何,与我较量一下不就知道了么?”
侯思止闻言,于是急忙抽出随身佩剑,欺身向前,向茹斐君攻去,茹斐君不急不躁,一出手便是一招“游龙引凤”,中宫直进,迎面向侯思止攻去。几个回合过后,侯思止见在茹斐君手底下占不到什么便宜,于是向后倒纵了几步,问道:“你这几招的确是华山梅傲霜的剑法,虽然不如梅傲霜使得好,但也绝非一个华山外门弟子所能使得出来的。更何况你使出别的华山剑法,我还姑且可以将你当作华山派的外门弟子,但你使出的这套剑法,是燕如嫦的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