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英女见状,便准备离开,那船夫急忙喊道:“姑娘请留步。”
韩英女不耐烦地说道:“要是不要就扔了吧,不用还给我了。”
那船夫道:“姑娘误会了,我是想问你,是想去找那少侠,还是去找那几位你认识的女英雄?”
韩英女急忙转过身来,向那船夫问道:“怎么?他们不是在一起的么?”
那船夫道:“他们刚一渡河便分道扬镳了,那几位女英雄雇了辆马车,将棺木运往西北方向去了,而那位少侠却向东边洛阳方向而行。姑娘要是想找他们,可不要走冤枉路就好。”
韩英女道:“多谢了。”说着便向洛阳方向疾奔而去。
英女心想,鄢云定是知道我若学成武功,离开峨眉,头一件事便是要去洛阳,找丘神绩等人报仇,于是便先去洛阳等我,也不知他现在是否还在城中?有没有将我的秋水剑从燕来楼中赎出来。
英女轻功灵快,疾逾奔马,不一日间,便从伊水赶到了洛阳城,到了洛阳,直奔燕来楼而去。
到了燕来楼,见了包打听,急忙问道:“我的宝剑呢?快拿出来给我。”
包打听认得英女是与鄢云同来的那个女子,于是便满脸堆笑道:“你的宝剑已经被与你同来的那位鄢云少侠赎走了,姑娘若是不信,我这里有字据为证。”说着便将那张鄢云签过名的字据取了出来。
英女见了,对包打听说道:“行了,我知道了。”说着便急忙奔出燕来楼,包打听虽用了掉包计,偷换了英女的宝剑,仗着背后有人撑腰,倒也不怕,故而才这么从容地佯装不知。
英女心想,鄢云既然来了洛阳,从燕来楼中赎出了我的秋水剑,那他又会去哪里呢?我且先去醉归楼看看。
到了醉归楼,问过掌柜,也不见有叫鄢云的人住店的记录,英女心想,这书呆子也不知死哪里去了?以我现在的武功,若有秋水剑在手,对付丘神绩等人或许还有几分胜算,但找不到鄢云,拿不到秋水剑,就难说了。
转念又想,哼,离了秋水剑,我就报不了仇了么?我师父平时也是用的普通铁剑,照样行走江湖,罕逢敌手。我岂可如此依赖秋水剑之利?丘神绩等人一日不死,我师父在九泉之下便一日不得安息,我也一刻也等不了,我必须先去找他们报仇才行。
就在她离开醉归楼的时候,突然见到一人,在转角处一闪不见,英女心道,这人的背影怎如此熟悉?身法如此之快,想必来头不小,我且跟去看看。
想到这里,便施展轻功,蹑尾追踪而去,很快追到了醉归楼后面的小山岗上,那人突然刹住脚步,英女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引我到这里来?”
那神秘人道:“你难道一点都不记得我了么?我们见过的。就算你没见到我的容貌,总该还记得我的声音吧?上次你来洛阳随你师父夜闯皇宫,受伤到了福来客栈,为躲过官兵查捕,是我让你扮作染了天花的病人老婆婆,你师父扮作你的女儿,这才瞒天过海,骗过了那些禁军。”
英女闻言,急忙说道:“原来你是那位前辈,上次的事,还没来得及谢你呢?前辈既然引我到这里来,何不以本来面目示人呢?”
那神秘人将面罩摘下,英女见这人一身儒雅打扮,与黑白双侠差不多年纪,但两侧鬓角却多出几绺白发,使得整个人都沧桑了许多。
心想,他上次既然主动来帮助我与师父,轻功步法与我华山派的惊鸿轻功如出一辙,只是他略加改进,使出来比我教鄢云的时候,要潇洒自然得多。这人既然会使我华山派的轻功,定然认识我师父,又或许与我华山派有些渊源。
想到这里,于是便问道:“我华山派的惊鸿轻功,独步天下,从不外传,前辈如何会使得这么好?从何处学来的?”
那人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华山轻功,绝不外传,你不也传给了他人了么?”
英女知道他口中说的人便是鄢云,于是急忙问道:“你见过了鄢云是么?快告诉我,他在哪里?”
那人见英女胸前挂着一个玉坠,于是说道:“你那块玉坠上是不是正面是个君字,反面是个霜字?”
英女从小就带着这块玉坠,一直也猜不出这两个字的意思,问及师父时,师父总是含糊其词,不正面回答,这会儿见这人说出她玉坠上的字,于是急忙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那人从怀中掏出另外半块玉坠,说道:“其实玉坠本是一整块的,我这里还有半块,你将它们合在一起看看。”说着便将玉坠递给韩英女。
英女接过玉坠,翻来覆去看了看,见他这半块玉坠,正面是个斐字,反面是个傲字,合在一起之后,一见之下,大吃一惊,说道:“傲霜,不是我师父的名讳么?莫非你叫斐君?你与我师父是什么关系?”
那人道:“英女,你说的不错,我姓茹,名圭璧,字斐君,既然这块玉坠上刻有我与你师父两人的名字,你说我与你师父是什么关系?”
英女闻言,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师父虽未出家入道,但几十年来都是孑然一身,行走江湖,从未与世间男子有任何瓜葛,你再说这些话,诋毁我师父清誉,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茹斐君道:“你师父从来就没对你讲过么?这也难怪,傲霜当年负气而去,我一直也没敢再找她,直到上次我在洛阳见你挂着这半块玉坠,便知她留着这半块玉坠,说明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