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无敌道:“就是这一句,我们一直以来,以为飞虎寨背靠悬崖,三面环山,只要重点防守住寨前与两翼山头,便可以了,忽略了背后的悬崖,虽然险峻,普通的人自然不能上下自如,但轻功高强的人,只要事先熟悉了地形,就算在夜间,也能做到。依本座看来,这些此刻,很有可能是从悬崖下来,然后从背后潜入我们飞虎寨中的。”
厉魄道:“还是教主智慧过人,我们这些人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这一点。属下会重新部署,在悬崖下方设重兵防守。”
阴无敌道:“我也是有此猜想,虽然敌人有可能是从悬崖处下来,潜入飞虎寨中的,但我们也不能本末倒置,目前人手有限,还是应该以原来的地方的防务为主。一旦过多分兵,其他地方也会让敌人钻了空子。”
厉魄道:“教主说的极是,属下一定注意。”
阴无敌道:“些许毛贼,诸位不需太过紧张,还想原来一样作息就行了,用不着彻夜防守,弄得精疲力尽,疲惫不堪。今天就这样,诸位都散了吧。”说着便离开演武堂,向西边走去。
厉魄等人知道教主虽说作息正常,无需紧张,但若是再次让刺客潜进来而又抓不到人的话,教主定然会降责,于是便暗地里吩咐弟子,时时提高警觉,严防死守。切不可出现任何纰漏,让敌人有机可乘。
而另一方面,韩英女也正向伊洛方向赶来,到了伊水之畔,想到师父坟前祭拜之时,却发现只剩一座空穴,韩英女心中愤恨不已:“这凶手也太过歹毒了,我师父已然被他们害了,他们居然连我师父的遗体都不放过。究竟我师父与他们有多大的仇恨?”
想到这里,越发气不过,便想尽快找到薛长卿、丘神绩等人报仇雪恨,于是便渡过伊水,此时她轻功大进,已经能够像梅傲霜一般,不需舟楫,也能登萍度水,越过伊水。到了伊水北岸,碰巧遇到了上次破冰渡她与鄢云过河的船夫。
那船夫见有一女子次从河对岸飞跃过来,便知道定然是先前那个女子,于是急忙赶过来,英女也认出是那船夫,只听那船夫道:“姑娘,你果然是仙女下凡,上次你踩着薄冰渡河,已是闻所未闻,我说与乡亲们听,他们还当我老糊涂了,尽说胡话。这次春回水暖,冰解水急,你也能踩着清波而过,我要是说与旁人听,只怕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相信我说的话了。”
韩英女闻言,心中也暗自有些得意,但想到师父死后被人掘墓,始终是气愤难平,于是急忙向那船夫问道:“老人家,你这几天可一直在这附近摆渡么?”
那船夫道:“俗话说,撑船打铁卖豆腐,是天底下最辛苦的活计,但为了养着一家子,也不得不靠这活计挣些小钱,要是天底下人人都像姑娘一样,能够飞跃过河的话,就不用我们这些人这么辛苦了。只要是有客人,我都会在此守着,别说这几天,一年到头,只要河面不结冰,我都会在此守着。上次你与那位客官教了我破冰渡河的办法,还没多谢你们呢!姑娘可是有话要问?”
韩英女听这老船夫啰嗦了半天,才正面回答她的话,于是说道:“旁的你就不要说这么多了,你既然这几天一直在这边摆渡,可曾遇到有人在河对岸掘人坟墓,运棺木过河么?”
那船夫见英女似乎心情不好,不喜欢听人多说废话,于是急忙说道:“怎么没有,还是我帮着运过来的呢?”
英女闻言,顿时恼羞成怒,喝道:“你说什么,那是些什么人,他们将棺木运到哪里去了?要是隐瞒半句,我顿时便要了你的性命!”说着长剑出鞘,架在那船夫颈项之上。
那船夫见状,胆儿都快下裂了,只得据实而答道:“是几位与姑娘一样手持利剑的女英雄,与之前与姑娘一起来的那位少侠一起,请我们村的人掘墓运棺的,他们将棺木运往哪里,我哪里知晓,也不敢过问,姑娘只要找到那位少侠一问便知,何苦为难我们这些小人物呢?”
英女听了,这才想起鄢云曾带着师伯谷青霜,与华山派的师姐妹们一起去过峨眉,定是在峨眉听静玄说我正在跟随余天音老前辈练剑。于是便提前离开蜀中,在鄢云的带领下,师伯来到这里,掘墓发棺定是要将我师父的遗体带回华山。
想到这里,于是急忙对那位老船夫道:“实在抱歉得紧,我还以为我师父的坟墓为贼人所盗呢,既然是我认识的人,我自是不会为难你。非但如此,我还有重谢你呢,这些银两,你且拿着。”说着从行囊之中取出一锭银子交给那船夫。
那船夫自是不敢拿,英女笑道:“你就放心拿着吧,还怕这银子扎手不成?”
那船夫见英女确实是诚意相谢,于是便道:“不是老汉怕这银子扎手,是因为那位少侠已经给过我很多钱了,我一辈子本本分分,岂可多收渡客的酬金呢?”说着便将银子推向韩英女。
韩英女笑道:“见过老实的,没见过你这么老实的。天底下的人都贪心不足,你却只取应得,但我送出去的银子岂有收回之理?就当是我对你适才受到的惊吓的补偿吧。”说着又将银子递向那船夫。那船夫见状,也只得收着。
韩英女见状,便准备离开,那船夫急忙喊道:“姑娘请留步。”
韩英女不耐烦地说道:“要是不要就扔了吧,不用还给我了。”
那船夫道:“姑娘误会了,我是想问你,是想去找那少侠,还是去找那